空際 第56卷父親的驚訝

作者 ︰ 藍色天體

你笑什麼?

旁邊的冰兒輕聲問艾伯特。正興頭上的艾伯特好不容易才慢慢止住了笑,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麼,只是感到開心的很,想好了以後爭取多參加旁听。兆燁父子也偷樂。楚天舒也想笑啊。可剛才冰兒那聲你笑什麼,他可不想又問到自己頭上,所以表情依然正經,說話更嚴肅了。

不是不要你上。兆芾小友要給你衣裳一把抓飛了,算誰的?

話說到這份上,佐藤裕香才意識到周圍其他人的目光,頓時俏臉一紅,有些不知所措。

跟我來。

莎拉上前牽起佐藤裕香的手就出門了。等房門一關上,屋里的男人都浮想聯翩。付紅瑋就沒好氣的拿眼挖老公,剜的兆燁委屈的不得了。等莎拉和佐藤裕香又回來時,佐藤裕香身上換上了黑色緊身抹胸,和黑色緊身短褲,頭發也重新盤過用皮筋扎好,運動範十足。但怎麼弄還是姿色撩人啊。楚天舒也不拖沓,叫上佐藤裕香開始對練。這一對上,就是全套分解動作,佐藤裕香掌握的很快。兆芾在旁邊看著,也是一種難得的學習。

你來。按我剛才的順序。記不得的,就停下來搞清楚了再對練。

楚天舒說完就把場地讓給兆芾。看著香汗淋灕的佐藤裕香,兆芾有點小小的心理障礙。和莎拉不同,他想去接觸年輕的莎拉。可佐藤裕香在他眼里跟個阿姨一樣,他不想去踫,稍微的,他心里還有點自大,有點瞧不起身材玲瓏小巧的佐藤裕香。可等一搭上手,他就漏電走神了,抓著佐藤裕香柔滑溫熱的手腕,抵近看著佐藤裕香風韻十足的俏臉,有些使不出勁的感覺。

你這樣來回抓她手腕有用嗎?讓開,看好。要這樣,一氣呵成,果斷的壓下去。

楚天舒抓住佐藤裕香示範過了,就讓到一邊,算是給兆芾留足了面子。天眼開著的兆芾,也看到佐藤裕香周身氣暈充滿戰意。他調勻呼吸,凝神靜氣,按楚天舒所授手法,把佐藤裕香制住。反復三次之後,角色轉換,佐藤裕香按規定動作把兆芾制住三次。如此對練不斷。看的一旁觀戰的莎拉沒脾氣。卻不料楚天舒走來她身邊,說了讓她喜出望外的話。

過些天後,我會安排一些模擬實戰。到時,你可以上場用你自己的技巧和兆芾過招。但你要記住,不得傷到兆芾小友。

一定。我一定不會傷到兆芾校友。莎拉高興的應道。她覺得楚天舒這就是個武術學校,自己和兆芾是校友,那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兩個小時說長也長。無聊的時候,能耗死你。說短也短。10點鐘說到就到了。大家都還不想走啊。可楚天舒從來不拖泥帶水。平常這樣,戰時這樣。骨子里已經成就了剛毅的個性。狐狸不光是狡猾;狐狸更想得道成仙。因為昨晚上和人起沖突的事情,臨走的時候,兆燁說能不能把上課的時間提前到7點。楚天舒問為什麼。兆燁就把昨天夜里的事一說。誰知楚天舒難得的大笑起來,直說有實戰好啊。不用換時間。再遇到壞家伙,打趴他就完了。雖說練武先修德,不可惹是生非,持強凌弱。但也不是說遇事就該當縮頭烏龜。練武之人,如果保護自己,正當防衛的本事都沒有,還談什麼鐵骨錚錚,見義勇為,懲奸鋤惡,維護良善。想當年水滸一百單八將,個頂個的良善好漢。何曾怕過奸邪,遇事繞道改點的。8點到10點的上課時間就沒變。

莎拉又送到了停車場。佐藤裕香穿過的練功服也贈送了。莎拉的人緣就這麼好起來。回到家,2000個上步沖拳把兆芾累趴了,不洗就要睡。冰兒跟拖麻袋一樣,硬把他拖進衛生間,好好給他洗刷了一遍,大致擦了擦干,就從地上抱起來,搬進臥室放到床上,毛巾被一蓋讓他睡了。一直留意這邊動靜的付紅瑋,看到冰兒抱著兆芾回房的樣子,驚訝的下巴差點月兌臼。

到第二天起床的時候,還是陰天下雨。兆芾是渾身酸疼,遍體發脹,整個難受。他要冰兒來個小回生訣,舒緩舒緩。被冰兒揪住耳朵搶白幾句後,老實了。吃過早飯,兆燁一個人出門到車店取車。付紅瑋就感覺心里怪怪的別扭,也要一起去。兆燁心里有鬼,不敢多攔。于是夫妻二人一起出門。到樓下,遇到打著傘來找冰兒和兆芾的月月。打過招呼,各走各的,走遠了一些後,兆燁就叫付紅瑋還是留在家里,免得少男少女在家弄出事情。付紅瑋白了他一眼。

有冰兒盯著兆芾,能出什麼事?我看你才是要出事。

哎呀,不跟你說了。

感覺不妙,兆燁就加快了腳步。見老公還是心神不寧的,付紅瑋就勸道。

放心。兆芾是我們的孩子,有什麼不放心的。再說,孫子、正嘉、秦淮、韓森幾個孩子不是總來咱家嘛。一群好孩子在一起,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听到老婆這話,兆燁忽然心里一酸,覺得好對不起老婆啊,一留神,腳下一崴,差點踫到對面走過來的一個老婆婆,是忙跟人道歉。老婆婆倒是沒介意,連說沒事,沒事。兆燁頭上汗都下來了。付紅瑋就從包里拿出餐巾紙給他擦汗。

等中午把修好的車趕著開回來的時候,發現家里一個人沒有。兩口子就以為一群孩子又到網吧去玩了,就沒管。付紅瑋在各屋轉了一圈,看兆芾床鋪上整整齊齊的,窗簾,玻璃開著透氣,都挺好。書桌上,那把據說是楚天舒送給兆芾的扇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她過去伸手拿起折扇,打開來看看,也不覺得有什麼特別。不過,要字畫都是楚天舒親筆,也算是不同凡響了,不是大家,也算小家啊。合上扇子,放回桌上,她走去廚房做午飯。吃飯的時候,又跟丈夫商量給兆芾房間換張大床的事。兆燁答應了。

吃過飯,休息了一會兒,兩口子不見孩子們回來,就起身去家具城買床。剛打開門,三個孩子就出現在走道上。月月看到兆芾的爸爸媽媽,就頭一低,雙手抓在一起,靦腆的笑。付紅瑋趕緊把孩子們先讓進屋。才關上客廳空調的兆燁,又把空調打開了。一問,原來三個孩子剛到外面吃了牛肉面回來。孫子幾個上午都沒來。兆燁就直瞅付紅瑋。

听說要換張大床,兆芾就不同意。理由是浪費。等老媽說了小床不扔,放嬰兒房,這才把事情說通。三個孩子也想一起去,尤其是冰兒。于是全體出動去買大床。

晚上,月月為了能看兆芾練武,專門打電話給媽媽,在付紅瑋作保後,征得了媽媽同意,高興的都蹦了起來。佐藤裕香是陪練,自然是非去不可。加月月,一起就是六個人,車里坐不下。佐藤裕香就說自己也開車去。付紅瑋就說擠擠。佐藤裕香猶豫。兆燁直接說不行。然後講出解決方案。

你開車,你們五個先過去。我走著過去,也不比你們慢多少。

付紅瑋就說他迂腐,也不管大家都眼瞅著,把老公好生修理了一頓。兆燁從了。佐藤裕香提心吊膽的跟三個美女擠在後座上。到酒店地下車庫,下了車才松了口氣。

頭回到七星酒店的月月,看花了眼。到頂層,一見人高馬大的漂亮莎拉,就瞪大了眼,本來就大的眼楮更大了。等看到莎拉跟兆芾的親昵勁時,心里就說不出的難受。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叫自己也那樣,她自詡沒那膽量。

練功的時候,月月眼都快看直了。如果說剛換上緊身練功服的佐藤裕香,和莎拉一樣香艷中透著英武,還多一分東方女性特有的柔和韻味。到一對練上,卻一起化作旋風,展現出技巧十足的力量。兆芾一身松松垮垮的散打服,也遮蓋不住拈花手的迅猛玄妙。兩個人之間每一次壓制,摔打,砰然落地,都讓月月感到牙酸。可關心著兆芾的一顆心,又讓她移不開視線。

課時到了的時候,楚天舒把睡前練習提到3000個上步沖拳。兆芾當時就趴到地毯上耍賴了。大聲抱怨,到10天以後,那還不得一萬個上步沖拳啊!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楚天舒叫他趕快起來。3000是上限。以後都不會再增加練習的次數了。但希望他在百日課時結束的時候,能夠把完成3000個上步沖拳的時間壓縮到60分鐘以內。兆芾站起來,臉都綠了。楚天舒又順便說了今天到電視台錄了節目的事情。請大家星期三關注雲玉小姐主持的科學與生活欄目,有精彩的武當功夫。還特別透露,艾伯特也是特約嘉賓。

莎拉又把大家一直送到車庫,少不了和每個人都擁抱一下。兆燁開車送月月回家。在宿舍區門口車被攔下。月月降下車窗說︰送我回家的。

門崗認得她,放行了。余光看到車里還有個少女和月月長的一樣,不禁想起大家私下傳看的視頻,和那些不著邊際的議論。心想有些事果然復雜。

車停樓下,月月邀請大家上去坐坐。三個大人都自覺太晚,直說不打擾了,改日拜訪。月月又特別邀請冰兒和兆芾。

打開家門,看到女兒把冰兒帶來了,羅莉就讓坐。見兆芾有些手足無措,又讓小伙子坐。這才關了大門。月月給兆芾和冰兒拿水喝時,就說樓下兆芾的爸爸媽媽還有同車的鄰居,說時間晚了,就不上來了,改日再來拜訪。書房里一直等著女兒回家的冷中秋,就走出來,叫羅莉去把客人請到家里來坐。看到冰兒時,一貫儒雅沉穩的冷中秋渾身一震,只覺得臉孔發麻,呼吸急促,整個人都似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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