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里,點好餐後,大家圍坐桌旁,互相天南海北的亂扯。菲菲很享受被三個小男生捧著的感覺。兆芾又到雲姐姐身邊請假,說自己晚上8點到10點要到對面楚天舒住的酒店上課。雲玉點點頭。兆芾就講了昨晚上,楚老說了上電視的事,還要自己一定看。雲玉看著他,笑著直點頭。兆芾又說了不能缺課的事。雲玉就說,你一走,冰兒也走,還怎麼玩啊。兆芾就招招手把正跟服務員聊天的冰兒叫過來。一听說這個,冰兒就答應兆芾去上課的時候,自己不跟去。雲玉這才答應兆芾的請假。正說話,兆芾的手機響了。他一看是家里的,就接了。付紅瑋問他怎麼玩到現在還不回家,晚上不上課了。兆芾把雲玉姐盛情款待大家的事說了,要老媽別擔心。自己吃了晚飯,走幾步路就能到酒店上課。
別喝酒啊!
你知道我不喝酒。
說話,兆芾就把通話結束了。氣的付紅瑋夠戧。
吃飯的時候,听說兆芾一會兒要去上課,不能和大家一起去唱歌。孫子、正嘉幾個就不答應了。冰兒一開口,把騷亂都平了。兆芾頭一回一個人坐電梯上頂層。電梯門一開,走廊里空無一人。他這才注意到自己來的比較早。
不過早也沒關系,可以多練一會兒。他走向楚天舒的房間。這時斜對面莎拉的房門開了,身穿兩截式灰色緊身練功服的莎拉走出來,一看兆芾一個人走來,立刻興奮的迎上前,拉過他就進了自己房間。等到兩個人再出來的時候,正好被走出電梯的付紅瑋和佐藤裕香看見。付紅瑋當時就心頭千回百轉啊,當場就要上去問兒子是怎麼回事。卻不料,兆芾沖他們招了招手,敲開楚天舒的房門,和莎拉先進屋了。楚天舒見今天冰兒和兆芾的爸爸都沒來,也沒問什麼,照常直接上課。
下課後,莎拉又送到了地下車庫。兆芾就看到不是自己家的車,佐藤裕香掏出鑰匙解鎖的車門。莎拉和兆芾擁抱,吻別的時候,付紅瑋怎麼看,怎麼起疑。可身邊有外人,她沒開口說什麼。回家的路上,兆芾問起老爸去哪兒了。付紅瑋說,加班有應酬。兆芾又謝佐藤裕香,說自己對練時輕重掌握的不好,還麻煩開車來接送。佐藤裕香連說應該的,沒事的。兆芾又給冰兒打電話,通了,擔沒人接。他就估計都還在唱歌。回到家,果然是。不單冰兒沒回家,老爸也還沒回來。付紅瑋問了冰兒後,就給老公打電話,卻是關機。氣的付紅瑋差點沒把手機摔了。兆芾就勸老媽先洗了睡。
哪你呢?付紅瑋沒好氣的問。
還有3000個上步沖拳呢!
做不了那多就少做些。又沒人盯著你。付紅瑋說這話是心疼兒子。
楚老說了。功夫是練出來的,講究的是拳不離手,曲不離口。一日練,一日功。熟能生巧拳如風。放心,我可以的。
說著話,兆芾把老媽剛開的客廳空調關了。過去拉開落地窗簾,打開玻璃門後,重又把沙門關好。把汗衫,西式短褲月兌了,踢掉拖鞋,只穿著條洗褪色的藍色平角內褲,赤腳在客廳空地上擺開架勢。兆芾是個右撇子,自然的站成左腳前,右腳後的側立位,雙膝微曲。左臂舉起前伸,左拳位置齊額護住頭面胸膛,右臂曲起貼緊身體,右拳接近右下頜。一個常見的起手式。看了眼掛鐘後,他就在客廳空地上認真的練起上步沖拳。只見他右腳上步後,左腳前出半步的同時,轉身一個右直拳快速打出,然後快速收拳的同時,左腳一推身體跳回原位,左拳始終擺在中間位置,護住頭面胸膛。接著是第二次上步沖拳。第三次……看著認真完成睡前作業的兒子,付紅瑋打消了問話的念頭。兒子從莎拉房間出來,又能說明什麼呢?就是有什麼,我這個當媽的又能怎麼樣呢?
從地板上拿起兒子的汗衫、褲子,把褲子上的皮帶,口袋里的鑰匙串,零錢,乘車卡都掏出來放到茶幾上,跟兒子手機一堆兒,付紅瑋便拿衣服洗去了。
兆芾在燈光明亮,悶熱難當的客廳里揮汗如雨,很快就心跳加快到腦門發脹,無論是舉著保持位置不變的左臂,還是不斷出擊的右臂都是酸脹不已。頸、腰、腿腳也都是酸脹。半個小時後,兆芾完成了1000個上步沖拳,自己停下來,來回走路休息,稍微抿了口礦泉水,潤了潤喉嚨。接著回到位置,開始繼續。中間老爸回來了。見他在做睡前作業,就笑著走過,沒有打擾。40分鐘後,第二組1000個上步沖拳完成。休息了5分鐘後,兆芾繼續練習。這時他已經感到手都抬不起來了。動作明顯比之前遲緩,變形。兆芾試著用天眼內的元力消除體內的疲勞,卻不得其法,毫無效果。這讓他心中對冰兒的那個回生訣是渴望至極。等打完第3000個上步沖拳後,兆芾已經累癱了。一直留意著他動靜,擔心著冰兒什麼時候回來的付紅瑋,過來想扶他。兆芾卻一伸手,攔住老媽,要老媽去睡。
哪冰兒呢?
她不會有事。
兆芾爬起身,去拿來自己的洗澡毛巾擦汗。一瓶常溫的礦泉水被他一口氣喝了半瓶下去。這還是他刻意自控的。又拿拖把過來擦了地板上的汗水。付紅瑋一想也是。冰兒這還是頭回沒和家里人在一起。兆芾心里興許比我這當媽的還急。我就不添亂了。回屋見老公睡的呼呼的,她就莫名有氣。但念頭一轉,氣很快也散了。
客廳里,兆芾喝光了一瓶水,打開增加了新視頻的平板電腦,看自己今晚訓練的錄像。慢慢等著自己脈搏恢復正常,收汗以後好洗澡。當視頻里出現莎拉的身影時,他忽然有些走神。心中不禁暗想,要是冰兒和月月知道了,會發生什麼事呢?這也太晚了吧。看了眼掛鐘,已經凌晨30分了。他扒開零錢,拿起手機,解鎖屏幕,發現顯示的電池電量已經不多了。撥通冰兒的電話,很快冰兒就接了。說雲姐姐剛送月月回家,現在正送自己回來。叫他別急,又說回家會補償你的。兆芾就听到電話那頭傳來雲玉姐哈哈的笑聲。他就把電話掛了。又揀想看的幾個疑問點看了看後,他就關了平板。把手機拿進臥室插上充電。接著洗了澡,換了充當睡褲的沙灘褲,坐在客廳等冰兒回來。
當響起鑰匙開門的聲音時,兆芾抬頭一看掛鐘,時間已經是快凌晨1點了。冰兒進門,就反鎖了房門,把鑰匙包放進了自己的包里。小跑著過來勾住兆芾脖子坐在了他腿上。
你不知道自己多重。
不要生氣。
冰兒說話就送了他一個回生訣。兆芾頓時感到渾身上下都舒坦了。如果他能深入肌膚,就能看到堆積在肌肉里的乳酸全分解吸收了,撕裂受傷的肌肉也愈合長好比之前更粗壯,筋膜骨骼都得到了營養滋潤,大腦也得到好處,更加活躍,天眼里的元力竟也多了一絲。
這太奇妙了。教我好嗎?
第三課。
我好期待第三課啊。
今天是不是開了洋葷?
這你也知道!
哼。我猜的。反正也給你殺過毒了。有也沒關系。我去洗澡了。要不要來。
好啊。
兆芾二話不說又洗了一個澡。在征得冰兒同意後,兆芾夜里開著天眼睡覺。結果折騰到3、4點,還是睡不著。不得不放棄了,天眼一關,是立刻入眠。那個快啊,把冰兒都看楞了。就這,兆芾還突然坐起來幾次,又說夢話。冰兒不得不又送了個小回生訣,兆芾才睡安穩了。可也因為這一夜的折騰,到秦淮來了,月月來了,都還沒有起床。
听冰兒說兆芾昨天那麼辛苦,月月心疼的不得了。秦淮看著冰兒和月月,神情一直恍惚。等到兆芾自然睡醒,已經快中午12點了。
起來看到家里只有冰兒、月月、秦淮三個,兆芾就奇怪。想著是不是其他人在跟我躲貓貓。他打開天眼,屋里四下轉了圈,沒發現什麼。就到客廳喝了一杯水後,進入洗漱程序。再到客廳,他已穿好五分褲,小三角開領的藏青色汗衫,容光煥發,青春陽剛,才洗過的半長頭發還濕漉漉的。冰兒和月月已經把早中餐在餐桌上擺好了。兆芾叫秦淮一起吃。秦淮說還不餓。吃早中餐的時候,又問到那幾個。秦淮說都是關機,聯系不上。兆芾就希奇這個事情,再沒多問。所以桌上放著的手機響起時,兆芾還以為是孫子幾個打來的。抓過來一看卻是微生物。
你好。
兆芾,現在有空嗎?來我家玩。
有啊。不過,我家里還有朋友。
都過來一起玩好了。
那我吃完了就去。拜拜。
拜拜。
誰呀?冰兒一等兆芾放下電話,就問。
微生物。
微生物?
月月和秦淮听到這麼個音,都齊聲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