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到學校,兆芾就覺得氣氛不對。鎖好自行車,走進五班教室後,更是成了同學們矚目的焦點。直到看了孫子遞過來的手機,視頻上自己從餐桌翻進寶寶和正嘉懷里,再爬起來的過程,居然被好事之徒做了慢動作處理。當看到自己果然手有抓過寶寶胸時,他感到了羞愧。好在寶寶跟沒事人一樣。他都奇怪是不是寶寶沒看到這視頻。一問呀,寶寶說看過了。兆芾就覺得寶寶好偉大。
上語文課的時候,他閑著沒事,把梁老師送的書拿出來了看了遍。卻不料在還剩一點的時候,被走過來的陳老師發現,把書收走了,並且叫他下了課到辦公室去。
我踢你沒感覺啊?寶寶就小聲埋怨他。
有。
見他那一副純潔無暇的樣子,寶寶懶得再跟他說了。到了辦公室。陳老師語重心長的開導兆芾,末了看在他熱愛學習和梁老師的面子上,把書還給了他。又叫他把頭發理短點。給出的原因十分友愛。
這天多熱啊。剪短些多清爽。
秋天來了,冬天還會遠嗎。熱時備著冷時用。陳老師,再見。
看著長發飄飄,轉身離去的兆芾,陳瑛楞了好一會兒。旁邊的老師就和她逗趣。她也是只搖頭。現在的學生難帶,誰都知道。多說也無益,搞不好還會強化少年的逆反心理。方法很重要。先觀察段時間再說吧。陳瑛有她自己一套和同學們打交道的路子,倒也不急在一時。
見兆芾把書拿了回來。開始熟悉起來的同學們,就圍過來問班主任都說了什麼。兆芾把陳老師的話大致轉達了一遍,惹得大家一片噓聲。弄的兆芾莫名其妙的。
上數學課時,他把梁老師送的書末尾一點看完了。感覺要真按書里說的做,也許五天真的可以學會畫畫,並增強右腦思維,培養創新意識。
中午在食堂吃飯的時候,兆芾的名人效應更加明顯。被眾人矚目,他都有了站到桌子上,向大家揮手致意的沖動。月月見他眼神不對,就拿腳踢他,提醒他別亂來。
怎麼都喜歡踢我。
還有誰踢你?
月月立刻發現問題。兆芾哪里會答呢。他埋頭吃飯,嘴里塞的滿滿的。月月氣也拿他沒辦法。午飯後,一起在樹林里溜了會兒,就各自回教室休息。兆芾一坐下,就被寶寶拉著要畫自己的素描。兆芾哪有那心思,根本不畫。寶寶立刻把昨天他說的話搬出來。兆芾一下子就領悟到,輕諾寡信的意思。他可不想做個失信于人的人。于是接過寶寶專門備好的素描本,拿出支2b的鉛筆就隨意畫了起來。畫完了落款。寶寶接過素描本的時候,只看了一眼小嘴就噘起來了。嘟囔著說。
一點都不像。
我隨便畫的。
怎麼能隨便呢?你的水準是浮動的啊?真是從水平看人品。
寶寶的話,听在兆芾耳朵里,如同一下下重錘。他忽然發現寶寶不單是人長的可愛,心靈也十分強大,很多方面比自己這個大男人都強。他趕緊試圖彌補自己的過錯。
我再給你畫一幅。
不用。說好每天畫一幅。我不會找你多要。
寶寶說話笑了起來。兆芾只覺得如沐春風。
校園生活豐富多彩,緊張而又活潑。兆芾強于常人的體能,身體協調性、自控能力和智慧,很快就讓他在兩個方面嶄露頭角,在一個方面受到重視。
首先是梁老師把他視為繪畫天才。自從那次被寶寶批評後,兆芾只要拿起筆就百分百認真。即使在有限的時間里畫不完都行,但覺不敷衍。以至梁老師專門爭取到一期學校板報的三分之一版面,把兆芾給同學和老師們畫的素描展示了一星期。而開學整個還不足半個月。再就是體育老師兼學校足球隊教練吉世界,把他招進了足球隊。據說還是強招的。因為開始兆芾不想進學校的足球隊。班上同學都記得上體育課的時候,吉老師教同學們顛球,除了一個男同學寇金俅,受父親影響從小就熱愛足球,一顛就是50多下外。其他人里,只有兆芾可以顛30多個,別人都幾個就找不到球了。更厲害的還是人兆芾說自己從沒踢過足球,也沒練過顛球。到下節體育課的時候,吉老師就提著雙專業帶釘的足球鞋來叫兆芾穿。然後安排其他同學跑步,做操,他帶著兆芾和寇金俅到大操場做各種顛球動作練習,傳接球練習,射門練習。到放學,又叫兆芾和寇金俅參加校足球隊的訓練,上場和老隊員一起打球。寇金俅上場以後很是熟練,表現跟老隊員不相上下。兆芾上場以後就碉堡了,從後場帶球直接跑到底線傳中,一上來就助攻得分。吉世界就把他從後衛換到中場。誰知兆芾中路突破,禁區外一個抽射直接破門得分。搞的對方的老隊員都灰頭土臉的。這邊老隊員則是樂翻了天。等到繼續開球的時候,對方就開始對兆芾重點照顧。只要他拿球就是兩人包夾。兆芾仗著新人火旺,無所畏懼,人多他還是曉得傳球的。可即使球出了,對方也沒放過他,好在他身手敏捷,跳起閃過鏟球,再落地已經出去好遠,直看的吉世界目瞪口呆。趕緊的吹哨子中斷比賽,直接宣布兆芾和寇金俅進入校隊。並警告惡意犯規沒有得逞的謝德理,不許再犯。
誰知此時,兆芾卻走來說,自己不想進校隊。搞的吉世界腦血管差點爆了,直問他為什麼。
我沒時間打球。
怎麼會沒時間?這麼多高年級同學,誰不比你功課緊張啊?
不是。一、三、五放學後,我有音樂課,不能參加球隊訓練。我也沒時間參加夜訓,周末也沒時間打球。到外地比賽,也沒時間。
哪你晚上,周末都忙些什麼?
晚上我有武術課。非上不可。周末我要上網打游戲,還有武術課,看望爺爺女乃女乃。我不能到外地去。因為我每天晚上都要上武術課。
听了他的話,尤其是周末我要上網打游戲,隊員們都是一片哀嘆聲。吉世界也傻了。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理由。立刻拿出老師的威嚴,強令他加入校足球隊。不然就是青少年足球的損失。至于時間有沖突的,他負責出面協調。兆芾就這麼著在眾目睽睽下,被強拉進了校足球隊。隊員們都稱之為破天荒。
在一個方面受重視,就是程雪教他彈鋼琴了。這個兆芾倒是蠻喜歡的。一方面是音樂本身的魅力;另一方面是漂亮的程老師的魅力。老師手把手的教,不要錢還倒貼飲料,有幾個學生有這樣待遇的。可以說在極短的時間里,在各種因素的作用下,兆芾就竄紅為校園名人。
對此,他絲毫沒放在心上。因為家里發生的事情,真的是叫他牽腸掛肚。冰兒的肚子明顯的大起來,跟懷孕六、七個月一樣。哪里像只懷孕兩個多月的樣子。家里愈發相信冰兒說的懷了多胞胎的感覺。兆芾模著冰兒的大肚緊張啊。冰兒卻和平時一樣教他練功。兆芾雖然擔心,可冰兒既然說了無妨,他也就不再多說。畢竟神仙是冰兒,不是他兆芾。在生命層次上,他是覺得普通人是和神仙無法比的。下夜課回到家,練拳時,他都要承受冰兒低強度的神魂攻擊。收汗的時候,依然是,不過這時,冰兒允許他對自己做出相應的神魂攻擊。次日清晨,一起床,無論是在刷牙洗臉,還是拉屎放屁,也要承受冰兒無孔不入的神魂攻擊。每天就是這樣不斷的和冰兒練習。在學校,兆芾也時刻修煉神魂訣,悉心掌握天眼中仙力的運行。神魂訣的修煉因此進展神速。進入10月中旬,禁止同房的禁令終于是解除了。挺著大肚的冰兒比兆芾還激動萬分。這一夜入睡時,兆芾沒有關閉天眼。但天亮起床後就覺得十分疲憊,不得不把天眼關閉了一白天,進行適應。之後幾天,白天關閉天眼的時間逐漸縮短。冰兒就教他一心二用的竅門。兆芾細細感悟,只覺得似醍醐灌頂,對天眼之與身體的關系有了嶄新的認識。仙力聚入天眼的速度每日巨增,對天眼的掌控日趨熟練。
冰兒已經懷孕15周了。星期天,一家人按照和醫院預約好的,一大早到了醫院。外公外婆也來了。超聲波檢查一做完,醫生就給報喜了,說是四胞胎!都很好。這驚人的消息頓時激動的一家人興奮不已。尤其是付紅瑋,一顆懸著的心總算是落回肚子里。曾幾何時,她擔心冰兒是妖精,擔心兒子被吸干,擔心懷的是怪物,擔心全家死光光,擔心好多好多。現在都放心了。醫院是不會騙人的。超聲波的機器不會,醫生不會。都是正大光明的。她激動的恨不得抱住醫生親一口。可她只敢想,沒敢做。在醫院填好孕婦聯系手冊。一家人高高興興的離開了。醫生們可就議論開了。十六歲的校、小姑娘懷四胞胎,生理上是個不小的考驗,心理上也是不小的考驗。好在這家人開通,對這姑娘好。話說著說著就到給孩子上戶口了。見多識廣的醫生直說那都簡單,無非都是些必須的手續。
回到家,爺爺女乃女乃,爸爸媽媽,老公都圍著冰兒轉啊,眾星捧月一般。冰兒卻說沒關系,自己沒事的。兆芾是百分百相信冰兒。兆燁、付紅瑋也是信得過仙女的。只有司空蘅和李淑媛老兩口著急的不得了。李淑媛更是想要搬過來住,好照顧冰兒。司空蘅堅決支持,自己也要求一起搬過來住。一時場面被老兩口攪的火暴。可當冰兒開口許諾,孩子出生後,會把兩個孩子過繼給爺爺女乃女乃收養時,屋內的氧氣差點沒直接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