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鴻,這個動動手指就足以橫掃千軍——傾倒萬千女人的大眾情人,從小到大,身邊都是鮮花簇擁,擲果盈車。小大美女名媛們,為他愛到痴迷瘋狂,失心尖叫、、、然而,這個情場浪子居然敗給了一個不諳風情的女孩。失敗?他可從來不認,他是百戰百勝的元帥,劍已出鞘,他豈會放手,他定要找回他的心愛。
「蓓蓓,今天晚上我來接你去見唐先生。」李嘉鴻終于打通了蓓蓓的電話。他費盡口舌的說服唐春池,為的是蓓蓓的一句要求,為的是能有和蓓蓓單獨接觸的機會。
蓓蓓自李嘉鴻暴露真身(知音姐姐),和情不自禁的可怕表白後,她就像小雞躲老鷹一樣逃避著他。研究所實驗室的工作,和不知情的蘇晏和倩倩,都是她如鴕鳥般躲避的沙堆。
「哦。」蓓蓓听到李嘉鴻的聲音就心跳慌慌,「好的,拜拜。」
一天中,李嘉鴻快把蓓蓓的電話打爆了,千呼萬喚的,總算接了電話後,就這樣結束了?李嘉鴻無奈,他看向望眼欲穿了一天的研究所大門。臉上升起,萬千永不休般的,愛情連續劇來,蓓蓓啊,你知道我的心丟了嗎?原來遇到真愛,是心甘情願地束手就擒,獻上赤誠之心!
度日如年的李嘉鴻終于迎來了蓓蓓。
蓓蓓下班走出了研究所。蘇晏的車也如鬧鐘般開來了,兩個大男人一起向蓓蓓迎去。
只見蓓蓓如小鳥依人般,跑到蘇晏身邊,挽住他的胳膊說道︰「蘇晏,我們一起去見唐先生吧!」
李嘉鴻微微皺眉,但他很快放松了。蘇晏的優勢只有學習比他強,如果論家世那更是天懸地隔。最不可思議的是,大學六年的戀愛,蓓蓓居然還是初吻,他真的雷倒了,他甚至開始懷疑蘇晏有什麼生理缺陷,或者暗中有性別取向問題。
奇怪了,蓓蓓怎麼會喜歡他呢?想到此,李嘉鴻不由看向緊緊拉著蘇晏的蓓蓓,那天真可愛的神態,就像小女孩牽著大人的手。對啊,蓓蓓如含苞未放的花蕾,萬種風景還沒有領略,又怎麼會懂?真是太驚喜了,蓓蓓的幸福人生將由他開啟、、、李嘉鴻不覺臉上蕩漾起幸福的笑容來。
「走啊,傻笑什麼?」蘇晏的催促,打斷了李嘉鴻呆呆的幻想。
酒店豪華的套房中,一襲中式素衣的唐春池,正端坐在檀香書桌前,伏案作畫。迎春開放的桃花,在他柔中帶剛的運筆下,帶著梅的傲氣風骨,又有著桃花的美艷動人。
「爸爸,我幫你研墨。」一個黑黑的俊美異常的「少年」來到唐春池身邊,沒有帶手套的手,如梔子花、白玉蘭花般在端硯上輕輕旋轉,國色天香的笑容,也隨之傾城旋放。
「嗯!」唐春池俊秀挺拔的容顏,如飽滿的筆尖般,如水蕩漾了。波光粼粼中,桃花橋畔,桃花盛開了,深深淺淺的顏色落在紙上,恆古的墨色也繽紛了,絢爛五彩。
「爸爸,您身體好多了!」一身迷彩休閑軍裝,也掩蓋不住黑臉白手少年的身段的嬌滴滴,「他」婀娜生姿的美麗,如唐春池筆下的桃花,傲然絢麗,亭亭玉立。
「他」這樣地美麗,不由讓人嘆息,太可惜了,如果是個女孩多好!
李嘉鴻對這種人是毛發倒豎,雞皮疙瘩一地,太娘了!虧「他」還是唐春池的得意門生。李嘉鴻連正眼看都沒興趣,而唐春池身邊的另一個學生——祝賢,卻深受李嘉鴻賞識,可那祝賢比唐春池還見外客氣,無形中拒他于千里。只是他對這個娘娘腔的小師弟——祝仙,真是形影不離,呵護備至,好得沒話說了。
「噓,莉莉,你現在是祝仙,你得叫我先生。」唐春池停筆,秀美剛毅的臉上揚滿父愛。
兩個絕美的笑容,會心地默契了。這又讓人奇怪,這個唐春池,年輕干淨得就像未婚的男子,可他們又形同父女般情深。
這時候,房門忽地打開,一個濃眉大眼,虎頭虎腦的少年,閃身進來。高大壯實的身體,絲毫沒有減低他靈敏的身手。
「祝賢,有什麼事嗎?」唐春池微笑著問道。
一絲難言在祝賢臉上拂過,他眼楮看著唐春池,心注視著莉莉。
「李嘉鴻來電話說,他們馬上就來了。」祝賢稚氣未月兌的臉,像他握緊的鐵拳一樣繃緊著,他轉向莉莉說,「祝仙,你要不,回避一下。」
唐春池見狀,踱步到祝賢身邊,服了蓓蓓的藥後,他已身輕如燕,行動自如了。
「有什麼情況?」他低頭輕輕問祝賢。
「他又一同來了。」祝賢壓制著怒氣,低頭悶悶地說。
唐春池美好的劍眉蹙起,他抬起頭,思慮了片刻說︰「我們走吧,這里本不是久留之地。」
李嘉鴻興沖沖地帶著蓓蓓和蘇晏來到了酒店,剛踏入酒店,電腦手機就呼叫大作起來。
「什麼,唐春池他們留下信,不告而辭了。」李嘉鴻驚訝地接著電話,只見幾個保鏢慌張地沖出來,一見他就跑著過來訴苦道︰「唐先生突然就要走了,我們怎麼也留不住啊。」
「怎麼回事?」李嘉鴻正想打電話,手腕上佩戴的電腦又響了,父親李瑞祥出現在了屏幕中。
「爸爸,唐先生突然走了、、、」
「哦,我也知道了。你知道嗎?雪松夫婦雙雙遇難墜機身亡了!」李瑞祥顯然有更重要的事要交代李嘉鴻。
「啊?什麼?怎麼可能?」李嘉鴻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
「我也覺得其中蹊蹺,堪憐他們獨女雪含枝,如何撐起那龐大的產業?前陣子,我還和雪松踫面,他還問起你呢,沒想到朱揚一直有意于聯姻的雪家,雪松居然看好的是你、、、」李瑞祥面露傷痛,回憶著。
「爸爸,我覺得此事的確蹊蹺,恐怖勢力明中暗中一直在躍躍欲試,蠢蠢欲動。」李嘉鴻打斷了李瑞祥的話。
李嘉鴻也听說過,雪松的寶貝女兒——雪含枝,傳說是佳人中的絕代,閨秀中的佼佼,可他現在心中只有蓓蓓。
「爸爸,我馬上過來。」李嘉鴻說完就關了手腕小電腦。
李嘉鴻匆匆告辭了蘇晏蓓蓓,和那些個「保鏢」們開車絕塵而去。
蘇晏無奈對蓓蓓笑道︰「他們這種干大事的人就這樣。」他挽住蓓蓓輕聲在她耳邊說,「我今天在這兒附近去看了房子,你不喜歡那一套,我重新買。」
「什麼?你哪來那麼多錢?」蓓蓓奇怪地問。
「我的年終獎還有那套賣掉的房款。「蘇晏說。
「你好意思拿爸媽的錢。」蓓蓓生氣地說。
「爸媽說,他們期望看到我們快點結婚,我們的幸福,就是他們最大的快樂!寸草春暉,無以回報,可憐天下父母心啊。」蘇晏說,「何為‘孝順’,孝就是順,順就是孝。我們還是快結婚‘順’爸媽一下吧。爸媽說他們元旦先去你家送聘禮,然後過來看看我們新買的房子。馬上就要過年了,今年我們去你們家過年,我好正式拜見爸媽。」蘇晏滿臉的決心,滿臉的期待。
「啊,真的就要結婚啊?我可不想啊。」蓓蓓忽然害怕,有點想要跳車的感覺。
「你忘記答應我父母的話了嗎?畢業後就結婚,都快拖了半年了!你不能騙長輩吧!」蘇晏有點生氣。
「是的,可、、、」蓓蓓立刻怯懦,當時因為他父母說,要按他們那里的風俗馬上辦訂婚酒,她招架不住,不知怎麼,稀里糊涂好像答應畢業後就結婚的,可這只是緩兵之計啊,他們父母當真了,一直記著呢,看來婚期逼近了。
看到蓓蓓低頭無語推月兌,蘇晏得意極了︰「過兩天,我就去看房,臨近年關,買房人多,要是好房都被挑走了,那後悔也來不及了!對了,上次和李嘉鴻,倩倩一起去你們家玩,你媽媽多喜歡我啊,現在他們知道寶貝女兒要和我結婚了,不知有多高興呢!」
來到實驗室,蘇晏和蓓蓓看到藥材中提取的物質已和人體免疫細胞完美結合。
「中醫界一直有句俗語‘藥吃有緣人’,找出病癥並不算難,難在于對病人身體各個髒器狀況,以及對他現在和服藥後反應的拿捏,這樣讓藥物有了‘生命’,帶著智慧,那藥就是‘大眾有有緣人’了,和人體免疫細胞強強聯合,再也不會自相殘殺了。」蓓蓓情不自禁高興地說著。
「我們去看看另一組的情況吧。」蓓蓓帶著蘇晏來到實驗室的另一間,他們打開特殊的無菌恆溫箱,看到器官被切除的壞死部分已經長出了一片新生器官,如新生嬰兒般蓬勃而有朝氣。
「在器官切除處加了細胞再生藥劑,會加快細胞健康快速修復。」蓓蓓笑著說︰「人類是高等動物,潛在也具有一些低等動物的機體強修復功能,可能在進化過程中因為強調了高等動物類的進化,加上長期的廢棄不用,所以這項機能慢慢的變弱退化了。比如有些人切除了胃和肝,慢慢會長出來些的。在古代沒有內髒器官開刀術,如果需要面臨切除的,就是以毒攻毒,把壞死的部分徹底毀滅,然後用藥來激發人類這種潛藏的機能,盡可能快、多地長出新的部分。」蘇晏興奮地一把抱起蓓蓓,呼叫道︰「新一代‘藥王’啊!」
「我不要做藥王了,天下無病,才是我現在的夢想!」和彭工的合作,讓蓓蓓有新高度的目標,蓓蓓一時忘情揚臂歡呼,如孩子般在蘇晏的懷里歡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