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神連盟 第二十章 唐春池迫出江湖

作者 ︰ 小斑馬大斑馬

約翰跟著莉莉祝賢坐地鐵。一路上,約翰說著變調的,如他臉一般的不倫不類的中文,試圖和莉莉攀談。

莉莉幾乎不用听,就知道他別有企圖,其中有鬼。于是,莉莉便「嗯嗯,啊啊」地像小孩子般附和著,看似說得熱鬧,卻是嚴絲不露約翰所期待獲取的信息。

到了格林桃園,祝賢回了自己家。莉莉舉手惴惴不安地摁響了門鈴。

「是莉莉回來了,張阿姨,快把水果盤準備好。」話音未落,就見爸爸快步走出客廳迎來開院門。

開門後的剎那間,唐春池春風滿臉的笑容就凍僵住了,仿佛人一下子從春天穿越到了嚴冬,臉色駭人,結冰落霜般。

他迅速地拉過莉莉護在身後,如臨大敵瞪著那人說︰「約翰,你來干什麼?我不歡迎你!」

「哼哼、、、」約翰一聲冷笑,「真是‘玉面狼’啊!狼心狗肺,我們有帳要算呢,你以為你還躲得了嗎?」他大搖大擺徑直走進客廳,往大沙發中間一坐。

張阿姨正端著水果盤從廚房出來,見了約翰,奇怪地看著,又見唐春池和莉莉緊跟而入,就把水果盤放下,返身想回廚房做晚飯。

「張阿姨,今天我們想吃野兔肉,你出去買些來吧。」唐春池叫住了她。

張阿姨是聰明人,立刻明白,唐春池是想讓她回避一下,所以答應了一聲,就走出門了。

「要不要讓你女兒也回避一下,我們方便談。」約翰陰著臉看著唐春池道。

「莉莉,到樓上房間去,乖!」唐春池拍著莉莉的肩,說道。從一開始起,他就置身生死于不顧了。可是,他現在有了膽怯,他怕傷害到莉莉。

莉莉感覺到了爸爸和約翰將有一場激烈斗爭,而她,就是爸爸底氣不足,會輸的原因。她裝著听話地離開了,但不是上樓去房間,而是到隔壁小房間。她要保護爸爸的安危,以防不測。

見莉莉走開,唐春春釋然坐下,他揚起頭,以滿不在乎的態度說︰「找我花了不少功夫吧?」

「哈哈,是莉莉和你在媒體上出現的照片,幫我們找到了你。這說明我們還是緣分未盡,對嗎?」約翰頗為得意地說。

該死的狗仔隊!唐春池太寵女兒了,因愛生禍了。

「說說,你們想怎麼辦?」唐春池丟給了他一支雪茄。

「你說怎麼辦?我們甚至懷疑,你加入我們,就是為了制出相克的武器來對付我們!」約翰氣憤起來,「你擅自離開後這些年,不斷地研發和我們相克的武器,再賣給我們的對手!」

約翰說著火惱地用力捶了一下桌子,「你是覺得我們給你的報酬還不夠多?虧待你了嗎?那你可以跟我們談價呀。」

唐春池安之若素,微笑注視著約翰,不置可否地聳肩。

約翰見狀壓下火氣,用口齒不清的中文,又說︰「你一邊做劍,一邊做盾,自己打敗自己,這樣你覺得很有意思嗎?」

「對我來說都是劍,只是作用不同,可我喜歡,我別無愛好特長,這就是我的快樂所在。」唐春池滿臉驕橫地對大鼻子約翰說。

「是啊,你確實是難得的天才,所以我們當初才破例重用你,並且現在決定既往不咎,但你必須跟我回去!」面對恃才矜己的唐春池,約翰只能無可奈何。

「不行,還得過兩年,等莉莉考上大學訂婚之後,我答應和你們合作。」唐春池傲慢地一口回絕,他拿起桌上的一片隻果,細細品味,目中無人。

「 當!」那約翰氣得忍無可忍,舉起果盤就狠狠砸碎在唐春池面前。

粉碎的盤子,如同他撕破的臉。

「你還想得美!你不想莉莉活了?你,必須馬上跟我走!」約翰激動地揮動著大手,大吼道。

莉莉隙開門縫,一直偷看著呢。見那家伙動粗,莉莉一下子沖了出來,漲紅了小臉,咬牙指著約翰罵︰「你個什麼東西!長得像個妖怪,還想威脅人,誰怕誰!」

「莉莉,快走開!大人的事,小孩別管。」一見到莉莉,唐春池就慌了陣腳,手忙腳亂只想把莉莉推走。

「哈哈哈,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你覺得你能保護你爸爸?啊呀,若沒有你這個小寶貝,我們還真降不住你爸爸了呢。」約翰看到唐春池終于怕了,開心地大笑起來。

約翰那左臉不對稱的、刀刻般的八字紋,也在惡毒丑陋地笑著。此刻在莉莉眼里,那兩條深刻的笑紋,猶如一直躲在陰暗處,作弄傷害著她的「命運之神」一般,她現在只有爸爸了,難道「命運之神」還想要把他也奪走?

莉莉胸口劇烈起伏著,攥緊了拳頭,一雙秀目射出利箭般凌厲的光,她猛地撲向約翰,把剛學的花拳繡腿也忘記了,對他又抓又打又咬。她失去理智了。

「干什麼,啊——她瘋了!唐春池,我不想傷害她,快拉開呀!」約翰尖叫著躲閃不及,臉上胳膊手上都被抓咬破了。

唐春池怎麼不想拉開,但莉莉歇斯底里,不顧一切,她把約翰當成了奪取她親人的「命運之神」。

約翰火惱地驟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只筆,唐春池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口︰「約翰,我答應跟你走,不要傷害她!」唐春池知道,那是武器!他們是什麼都干得出的。

約翰狂笑了,那些小傷算到了什麼,太值了!唐春池也終于抱住控制了莉莉。

約翰收起了筆,邊笑邊說︰「莉莉,以後你爸爸會定期給你寄錢來的,多得你一輩子也用不完,富可敵國!」

唐春池咬牙暗狠,那得犧牲多少國家民眾!

「我什麼也不要,我只要爸爸、、、」莉莉撕心裂肺哭叫,她使出全身力氣,想掙月兌,掙月兌命運對她的不公。

「給我一小時,我得安慰她、、、她這樣子,我不放心,去了也不會安心工作的、、、」唐春池一邊緊緊抱住發狂的莉莉,一邊對約翰說。

「好好,去安慰安慰她吧!」約翰大度寬容地揮揮手,整理著被莉莉拉扯的衣衫,坐來。他看著唐春池把還在發瘋般的莉莉抱上樓,不由搖頭,用洋涇 中文嘆息道︰「真是繡花枕頭一包草!‘玉面狼’怎麼生了如此女兒。」

「爸爸,不要離開我,不要走、、、」莉莉在爸爸懷里絕望哭泣,緊緊拉住他的手。

「爸爸也不想去啊、、、」唐春池抱著莉莉淚流滿面,他坐在莉莉房里的粉花美人靠沙發上,他想起了當年的小婉、、、這麼多年來,莉莉同樣是他的全部。

「他們是世界恐怖組織,爸爸暫時必須跟他們走、、、」唐春池低低說道。

「爸爸,你怎麼會跟他們有瓜葛?」莉莉抬起淚眼疑惑。

「當初是想學以致用,試試自己實力,結果就成了‘玉面狼’,後來,我設法逃離,然後再設計研發出了與之相克的武器,給世界反恐組織,洗月兌我的罪過、、、」唐春池含糊著,他不想在莉莉面前透露自己是「孤膽英雄」,莉莉若效仿此路,那太危險。

「爸爸,你不能去啊,這次你會無法月兌身的!」善于讀心的莉莉已看出其中的凶險。

「不會的,爸爸是誰?是‘玉面狼’呀,你放心好了,過不了多久,我就會回來的。」唐春池笑著,哄著,輕拍著女兒,就像兒時哄小婉睡覺時一樣。

「不,爸爸,我不讓你走、、、」莉莉用頭蹭著爸爸的胸口,戀戀地嗅著,這兒是她的山,是她的樹、、、是她的最親最愛。

「莉莉,不要怕,我待會寫信托付祝正君伯伯,他一定會照顧好你的。還有祝賢,我知道他將會照顧好你一輩子的、、、」唐春池撫模著莉莉柔軟的發絲,一想到祝賢,他就笑了,很放心了。

「莉莉,要繼續好好學習,不要忘記你媽媽和祖上的夙願重托,永遠要像‘美人豹’一樣優美閃電成長,成為地球人類正義的捍衛者。」

「嗯,嗯。」莉莉乖乖地點著頭,她有點昏昏欲睡了、、、

「記住了,不要和菲菲走得太近。」唐春池繼續關照著。

「如果萬一出現嚴重的危險,連祝正君他們都不能保護你的狀況時,記住,在爸爸電腦里有一個叫李瑞祥的人,你可以聯系他,他是我真正的合作戰友,他會保護你的。但一般情況不要聯系他,畢竟我和他都沒有見過面,一面之交都沒有。」

「嗯、、、」莉莉含糊地回答著,她快要睡著了,好像回到了童年,在爸爸懷里安然入睡,方才只是一場噩夢罷了,醒來,世界依舊美好。

唐春池是偷偷給她噴了無色無味的氣體催睡劑。他輕輕把女兒抱到床上,給女兒最後一次蓋好被子,然後輕輕在她額頭吻了一下,這一系列動作是小婉兒時就保持到現在的習慣。看著心愛的女兒,他願意一輩子都這樣守候著、、、

唐春池抹了一下臉,他走到書桌前簡單寫了一封信給祝正君,他把莉莉托付給了他,並希望莉莉學業有成之後,能和祝賢結婚。唐春池知道,這是他們家求之不得的歡喜事,而他也完全看出,祝賢是個難得的好小伙,他會一輩子呵護深愛莉莉的,他們是天生一對!

寫完了信,唐春池再次來到莉莉床前,親吻女兒睡美人般的臉龐,他會仔細地記住,女兒帶給他所有的美好時光、、、

電閃雷鳴,暴雨如注。一個震耳欲聾的霹靂,莉莉猛地驚醒了,她迷迷糊糊地爬起身,從小就怕雷電的她,不及穿鞋就踮著腳,跑向隔壁爸爸房間。

「爸爸,我怕!爸爸、、、」她推開房門撲向床褥。沒有期待的溫暖大手,沒有安全寬廣的胸口,房間里黑乎乎,冷冰冰、、、

「 嚓」一個雪亮如劍的閃電,瞬間照亮了空蕩蕩的床和屋子,也劃亮了莉莉的記憶。

「爸爸,不要走、、、爸爸,你不能走、、、爸爸、、、」莉莉淒厲的哭聲合著滾滾的雷聲,在黑暗的房間里回蕩。

她黑天黑地哭著,直到蜷倒在地,雙手還無力地捶打著床單。突然,手腕被手鏈擱到,她舉起手看到了被爸爸仔細重穿好的「心手相連」手鏈,淚如雨下,她將手鏈貼在臉上、、、

猛然間,莉莉渾身仿佛注入無窮的力量!她沖到陽台,奮力拉開被大風頂住的陽台門。

暴風雨向她猛烈襲來,莉莉站到陽台上,頓時渾身濕透,她一動不動,如同一尊雕像、、、狂風揚起她的長發,火焰般舞動;閃電照亮她的眼楮,沒有了淚水,她雙目炯炯,里面是熊熊燃燒的火炬,直穿透黑暗夜色。

她慢慢展開了雙臂,如雛鷹展翅,搏擊長空;如女神雅典娜,橫空出世。她朝暴風驟雨大喊道︰「爸爸,我一定會來救你的,等著我!我一定會來救你的,等著我!、、、」

雷震天宇,電裂長空。天地為她旋轉,雷電為她共鳴,將莉莉的呼喚,傳遞感應給此時正遠離而去的爸爸唐春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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