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昊,你睡了嗎?」快人快語的朱珠,聲到人到,推門走進了朱昊的房間。她手里拿了個托盤,托盤里面裝滿了各種水果零食,她是來安撫朱昊的。
正和薄啁交談的朱昊,驟然驚嚇一跳,他想跳起來,遮擋住朱珠的視線,卻發現薄啁已經遁形消失,那速度之快,就在眨眼之間的盲視間斷。
朱昊不由得意起來,哈!朱珠你別神氣,比起薄啁,你還相差千里呢!白天受的氣,也全消了,他挪揄道︰「大小姐,你懂不懂禮貌啊,進屋要先敲門,萬一我正luo睡著呢、、、」
「敲門,我們之間那樣就太生分了吧,是不是啊?」朱珠施展開她迷惑人的媚容,和他玩曖昧,「俗話說︰為師若父母,我看看你的**,也沒什麼啊,今天就是打你幾下**,也合情合理。」
朱珠可是言出必行,雷厲風行的女漢子,朱昊害怕緊張了,兩手護住**︰「你不要亂來啊,我們是假戀人,是做戲安慰你媽的。」
「哈哈哈、、、」朱珠看到他現世活寶的樣子,笑得連寬大的卡通睡衣,都掩藏不住,劇烈收縮的身體,「你緊張什麼,瞧,又自作多情了!我只是說我們現在是師徒關系了,一日為師,終身為父。」
又被她佔了便宜!朱昊明白了,遇上這丫頭,他就注定受欺負了。
朱昊靠向床頭柔軟大沙發背,不悅地閉上眼楮,不理朱珠了。
藍色的床頭燈,將他俊美立體的臉,清晰地畫出亮暗分明區,如雕像般美。
「我喜歡——」朱珠湊上來,在說。
朱昊感覺耳邊癢癢地吹拂過,朱珠說話吐出的氣流,接著,一片清涼香甜柔女敕的「唇」,就貼到了他的唇上、、、
「哇!非禮啊!」朱昊猛地睜大雙眼,嚇得大叫起來,「骨碌——」一塊水果脯,滑入了他的口中!
「——吃這個果脯。」與此同時,朱珠接著方才的話,慢慢地說著。
「哈哈哈,看看,明明就是自己一直在想入非非,還要假正經!」朱珠笑倒在他床上,指著他問︰「說,你腦子里整天在想什麼呢?石堅死了,薄啁的仇也算報了,你還整天失魂落魄,半痴呆的樣子,心里裝著誰呢?老實交代,是不是暗戀上我了?」
朱昊吐出果脯,「我不理你了,總是欺負我。」他跳下床,跑進浴室,總算擺月兌了朱珠的糾纏。
第二天,朱珠要上學,兩個人就一起回到了市區。
「你怎麼把我也帶到學校來了?」朱昊下車,發現到了校園停車場,他奇怪地看著朱珠。
「師傅有令,在你沒有找到,我看得上的,認為合適你的女朋友之前,你就得扮演我的男朋友!」朱珠蠻橫十足地說。
天哪!外表像芭比女圭女圭一樣漂亮的朱珠,內心真的很彪悍,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得寸進尺,霸道地要安排他的一切!
「難道在學校也要演嗎?我不高興。」朱昊不配合地 在那里,擺出男子漢的自尊。
朱珠見狀,又媚媚笑顏了。她上前溫柔地挽住他的手,在他耳邊親切撒嬌說︰「當然要演!因為在學校里,沒有一個我看得上的男人,但俗話說有多少喜歡你的異性,就有多少憎恨你的同性。而且,我喜歡低調,可不想,人前背後樹立那麼多莫名的情敵,所以你得演我的男朋友,做我擋箭牌,男子漢,好哥哥,求你啦!」
朱昊架不住朱珠的軟硬兼施,走向校園中心。
他們拉著手,不知在校園中心地帶,晃蕩了多少圈後,朱珠滿意地笑著,對朱昊說︰「好了,現在你陪我去上課吧。」
「還要我陪你上課啊?」朱昊痛苦地皺眉。
「就是在幢教學樓嗎?天,我們都走過好幾遍了!」被耍得團團轉的朱昊,氣暈地問。
「是呀,就是要讓你多多展覽呀!才能讓大家知道,你是我男朋友嘛。快,我們進教室去。」朱珠幾乎是架著朱昊昂,驕傲地跨入大樓教室。
講台上教授,在聚精會神地講著藥理課,朱昊對牛彈琴地听著;身邊的朱珠,親密相偎,時不時和他親昵低語,朱昊是渾身別扭,如坐針氈。好不容易,挨過了大課時間。
中午,朱珠帶朱昊到了大食堂,大庭廣眾,眾目睽睽下,兩人舉案齊眉,共進午餐。
「看,原來美女朱珠是有男朋友的!」「好登對的一對,是夫妻相啊!就像蘇晏和孫蓓蓓一樣,完美的珠聯璧合啊。」「如今的蘇晏,可是舉世聞名的醫藥大俠!那個男的是誰?他也配和蘇晏比!」、、、
無形的舞台搭起,他們成了焦點。
朱昊感到自己真的變成了盾牌,被各種眼光,射成了刺蝟!可惡朱珠還細嚼慢咽,一臉享受的樣子。他只能埋頭吃飯,來緩解尷尬。他食不知味地,吃了一碗又一碗。
「怎麼是個吃貨,大飯桶啊!」眾人大跌眼鏡了。
「不簡單啊!這類似‘廉頗老矣尚能飯否’,他是想以飯量,來顯示自己的實力!」一個學霸,推著眼鏡,深思詮釋。
終于,玩夠了的朱珠大發慈悲,下午,放過了他。
朱昊如釋重負般,望著娉婷遠去的朱珠,長長地舒了口氣,他露出了微笑,待會,就可以見到雪含枝了。
朱昊穿過校園的花園小徑出了校門,走向公交站台。可是,還沒有走幾步,一雙柔軟香香的小手,從身後遮住了他的雙眼。
「朱珠,你又怎麼啦!」朱昊月兌口而出,不耐煩地想去拉開那手。
「是我。不是朱珠,也不是雪含枝。」薄啁出現在他眼前,似笑非笑地開玩笑道,現在,她的心情也如陽光般明媚,「你心里只有她們,總是想不起我。」
其實,獲得自由後,薄啁常悄悄來到朱昊身邊,在他晚上睡熟的時候,她坐在他身邊,用水一般柔情而清澈的目光注視著他、、、
「薄啁,原來是你!」朱昊展開笑容,「誰說我不想到你呢?」他臉上真實的驚喜,拂去了薄啁心頭一絲失落。她低首抿嘴而笑,披肩的秀發,如輕幔半掩過來,襯托花蕾般動人的笑靨,欲藏還羞,嬌憨可愛。
朱昊就算再糊涂再傻,薄啁對他的感情,他也懂了。但是他不能接受。不,他絕沒有半點,因她的過去而輕視她。相反,在他心中,她永遠是最純潔的姑娘!可他的心里已經裝滿了雪含枝,為此,他充滿了愧意。
「薄啁,我想要去參加石堅的追悼會,我想要去見雪含枝。」朱昊覺得,唯有坦然,才是對大家感情的尊重,「我知道,你是天下最好的女孩,你一定願意幫我的,是嗎?」
薄啁聰慧靈氣的眼中,收藏起了她少女的情愫。在暗中跟隨朱昊的這些天來,她偷偷鳴唱著自己快樂的春天,她知道,她的愛,是注定只能獨自珍藏,然而,這已足夠了!
這些天來,在和雪含枝的朝夕相處中,薄啁也深深為雪含枝的人品折服,她決定要撮合他們、、、能為所愛的人做更多,因為自己的存在,而讓更多的人幸福,這正是她此生的理想,也是未能來得及做的,最大憾事。
薄啁的眼中彌漫了幸福的淚光,她似乎看到了,他們幸福不凡的將來、、、
「好,時間不早了,我們這就準備去參加石堅的追悼會!」提起石堅,薄啁的眼中升一絲淒悵,「沒有想到,他也會死得那麼慘,連最好的化妝師都束手無策,最後,只能給他戴了個假面具。」
「哈,這不正好合適他嗎?」朱昊冷笑。這個惡魔,這樣的死法是罪有應得。
、、、、、、、、、、、、、、、、、、、、、、、、、、、、、、、、、、、、、、、、、、、、、、、、、、、、、、、
在雪枝集團寫字樓,超豪華頂層辦公室中,此時,窗簾拉得密不透風。穹形的大頂中央,璀璨盛開著太陽般的大吊燈,和星羅棋布的星辰環燈,這些燈光糾合著,金屬耀眼的光輝,玻璃透明的流光,還有高檔家具典雅的光澤,匯合成了交錯復雜的流光溢彩。皇家氣度的辦公室,彰顯著主人天地帝王般不可一世的野心霸氣。
「朱董,歡迎蒞臨駕到,您請!」皮門金把的大門推開了,漂亮又唯唯諾諾的秘書開門引路,武辛仁奴顏媚骨地恭請著朱天宇,進入辦公室。
他癩蛤蟆般丑陋的臉上,皺耷耷的三角眼,不時偷窺著朱天宇︰啊,這個美男子,實在是太迷人了!他吞著口水。
「不錯啊,雪枝!」朱天宇打量著辦公室,點頭贊許。真可謂金玉滿堂,古董琳瑯,他心中感嘆,雪枝的實力可見一斑;敗家子武辛仁的虛榮也非同尋常!
跟在他身後的武辛仁,沒有看到,朱天宇如鷹隼閃過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己家的財物一般!
兩人客氣寒暄一番後,朱天宇正色道︰「石堅追悼會後,你就可以和他們公司總代理,石堅的兄弟石磊,開展公司收購接手的事了,你只管听他的,一切我都安排好了。」朱天宇輕拍武辛仁的肩,對他揚起迷人的笑容。
只有朱天宇清楚,當他放開如此蠱人笑容的時候,就是將要狩獵行動的開始,他對進入他視野的獵物微笑,神鬼不知地,圈入自己的狩獵圈。
武辛仁骨頭都酥麻了,這麼容易,就以這麼優惠的價格,收購到騰達!還勾上了天宇集團,這座可以和嘉鴻集團,抗禮媲美的,強大實力靠山。
「不會有什麼不妥吧?」武辛仁嘴上卻說著,他一向是佔便宜還賣乖的老狐狸。
「妥當,妥當,一切盡在掌握。」朱天宇心領神會,對武辛仁微笑。他身下的手掌卻握緊成了鐵拳。
「哈哈哈、、、」武辛仁母鴨般尖銳地笑著,豆大的眼楮里,全是貪得無厭。他知道,這個天宇集團,新上台的小當家,辦事說話可是擲地有聲的人物,而且,這個朱少董,真是讓他垂涎三尺啊!
武辛仁,他曾經變性成過女人,想施展美人計,好讓野心勃勃、一無所有的自己能快速上位,捷徑成功。可沒想到,手術過後,他努力地學做女人,還是一直沒有能達成心願。絕望中的他,偶然了解到雪含枝是雪枝公司的獨生千金時,他的野心又點燃了!于是,他又去做了,變回男人的手術,決心打入雪枝公司,得到雪含枝!可是男變女容易,女變男很難!手術失敗了,更糟糕的是,他的心理已經是女性化了,他——愛男人!可是,他的身份和姿色,使他無法如願、、、他痛苦地成了性別迷失。白天,他演男人,只有在晚上,他穿上最美的少女衣服,偷偷地做起女人,在浴室,在「閨房」,這只癩蛤蟆,蹦蹦跳跳起舞,幻想做女人,幻想有美男來愛他、、、
而眼前,這個白馬王子般的朱天宇,友好迷人地對他投來了橄欖枝,他神魂顛倒,目眩神搖,飄飄若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