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說實話,你是不是想甩掉我?」無殊目光哀怨,女子連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就是想……呃……好吧,其實我想試試這個藥的藥效怎麼樣。」
無殊眼角肌肉抽搐,但說出來的話讓人很不可思議︰「這種時候你居然還想到試藥,你心思有沒有放在他身上啊!」說著,他側首朝路過一行人的首領抬了抬下巴。
「放,當然放啊。但是你也沒必要這麼生氣嘛,我自有分寸的。」飲完最後一杯茶,她起身朝外面走,無殊忙付了帳跟了上去。
「我們要怎麼跟?」無殊牽了馬車過來,小聲在一邊問。
「誰說我們要跟了,我們去前面等。」女子拍了拍馬背,弱弱提議,「其實我更願意騎馬來著。」
「做夢!」無殊斬釘截鐵反駁她的提議。
「我也就是說說……咳咳……」秋風襲來,女子掩唇悶咳,無殊臉色異常難看︰「我覺得你應該好了再出來的。」
「風寒對我來說都是小病了,放心,我現在的醫術可比姑夫厲害的多,死不了的。」女子笑語中透著哀涼。听到「死」這個字眼無殊心里非常不好受,但沒說什麼,只扶著她讓她趕緊上車。
女子有些乏力,上車的時候緊緊撐著無殊堅實的胳膊,他見她有些累,便鋪好褥子讓她睡會兒,女子沒有說話,安靜的躺下閉眼,但心依舊醒著。無殊無奈嘆了口氣,駕著馬車慢慢行駛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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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去魯國了?」
齊國三公子府內,公子小白去找鮑叔牙,听到二哥府上客卿管仲前來跟好友鮑叔牙訴苦。
「參見三公子!」管仲與鮑叔牙雙雙行禮。
「別拘禮,你們倆可算是我老師呢,要行禮也該是我行才對。」三公子笑道。
「公子嚴重了,輔佐公子乃臣之本分。」鮑叔牙不卑不亢道。
「好了好了,別說這個,管卿,你剛剛說二哥去魯國了?」
管仲似乎有些為難︰「其實臣也不清楚……」
「哦?為何?」
「其實……二公子是偷偷出城的,全府上下,都不知道二公子去了哪里。只是听守城的士卒說二公子趁著天未亮匆匆出城的。臣想魯國太子生辰快到了,二公子每年都要去的,所以才猜測二公子是去了魯國。」管仲慚愧回道。
「二哥每年這個時候不是去魯國,是去衛國了。」
「衛國?」兩位客卿不解。
「對啊,其實每年這個時候,去衛國的貴族挺多的。」三公子略微傷感,「那里曾經有個小姑娘,與許多諸侯國的貴族都很交好。說來……我也應該去的,只是小時候那小姑娘不大喜歡我,我不想去了擾她亡靈。」
管仲不知其中淵源,也不知從何安慰起,鮑叔牙對衛國往事略微有些听聞,知道那不是什麼可以隨便聊的事,便岔開了話題,拉著管仲與三公子討論學術。
三人談論到快中午管仲才離開三公子府,三公子心情還是很低落,鮑叔牙看他想找個人傾訴,便問︰「昨日听君上說小公主離開了邊境,是去衛國吊念故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