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事先說好啊,我身體弱的很,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不保證外面那位漂亮年輕人作出什麼沖動之舉來。」女子依舊笑著,不急不躁。
男子的臉離的女子很近,前者保持著不變的笑容又湊近了些,眼里看不出任何心思︰「本公子也沒說要干什麼。」
女子瞥了眼掐住她脖子的手,目光移到他腕間,有一小排牙印,許是年份久遠,並不十分明顯,但落在他白淨的肌膚上,總歸是突兀的。她似乎是想起什麼,不經笑了笑,淡淡的,存著純真與懷念。「你、你再、用力,我可、可活……」男子手下倏然收力,女子蒼白的臉也倏然因為呼吸不暢而漲的通紅。
男子轉了轉眼珠,不知想了什麼,不著痕跡的松開了手。
壓迫的感覺被抽走,女子努力呼吸了幾口氣,微微咳嗽起來。異常敏感女子聲音的無殊沖了進來,入眼場景使他臉色很難看,倒了杯水給她,又幫她順了會兒氣,女子才緩過來。
「就你這身體還外出閑晃,真是不要命。」听不出男子的口氣,一雙好看的眸子饒有興趣的看著她跟無殊。
「病了就要在家里等死啊,是不是太消極了些。」女子因為咳嗽臉漲的更紅了些,不過倒也為這張蒼白的臉添了分色彩。
因受傷而蒼白嘴唇微微動了動,男子看她的目光有了許許敬佩︰「你兄長好像不大喜歡我。」男子斟了杯茶,細呷了口,將自己的情緒壓下去,瞟了瞟一直用著敵意眼神看他的無殊。
「嗯,殊哥哥是不大喜歡自作聰明的人。」女子用眼神安撫無殊,讓他不要擔心她的身體。她這條命花了太大的代價才救回來,是不會輕賤它的。她知道無殊待她好,可過于擔心她的身體,使很多行為都受到限制,也讓她挺矛盾的。
男子挑眉一笑︰「姑娘還有更不給人面子的話麼?」
「有,想不想听?」女子溫和笑著,問道。
男子笑意的眼角微微一挑,女子對無殊道︰「殊哥哥,這人好面子,我要偷偷說給他听,你先將耳朵堵住。」
無殊傻傻愣愣的堵住耳朵,男子一怔,剛想笑出來,女子卻俯身過去,在他耳邊低語了句什麼後,男子再也掛不住臉上的笑,沉臉狠狠瞪了她一眼便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你說了什麼?」無殊將手拿下來,接過女子遞給他的茶。
「品品這個茶怎麼樣,我還以為出的錢越多,茶水便也越好,可這茶極好。」
「哦。」無殊很听她的話,想也沒想便飲了一口。
「怎麼樣,挺好的吧?」女子滿臉堆笑。
「一般。」無殊不覺得哪里好,又呷了口,剛咽下去,臉就沉下來。
女子搖搖頭,嘆息道︰「雖說陌生人的東西不要亂吃,可熟悉人的東西,也得謹慎啊~」無殊腦袋暈乎乎的,腦海里只有「謹慎」兩字飄來飄去最終飄遠不可聞。
女子站起來,意味深長的看了會兒昏睡過去的男子,笑意漸濃,喃喃道︰「齊二公子,我終于贏了一回哦。」說完她將目光移到茶壺上,頗為惋惜道,「可憐我的一包好藥,全給用在你們身上咯……」
惋惜完女子拿了自己的包裹便去隔壁了,出門時遇到個船客,那人問了問貴公子傷勢,女子神態自若回道︰「已無大礙,有家兄照看著,明早就可以自己走動了。」
「哦,那就好,姑娘年紀輕輕就醫術了得,真是讓人慚愧啊!」船客贊揚了幾句,女子禮貌回應著。
「在下見姑娘病體,是宿疾?」
「奴家幼時得過一場大病,命是撿回來了,身子卻成這副樣子了。」女子坦然答道,船客見她頗有一副視生死于浮雲的樣子,知道是病的不輕,也沒好再問下去,隨意寒暄了幾句便分手了。
女子進了貴公子房間,掃了眼四周,顯然是計劃過會換房間的,屋內什麼特殊的痕跡都沒有。她不以為意,和衣睡去。
天快黑的時候,女子醒來,換了身勁裝,找了根發帶束起一頭及腰烏發,整個人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拿了件披風出門,剛好看見一中年男子焦急的在隔壁房間門前走來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