杰克看著蘿絲的表情嚴肅,而且有點難看。這才放下手中的畫筆,來到蘿絲的面前,說道︰「蘿絲,是不是布克特夫人出了什麼事情?所以你著急要去見她?要不我陪著你去吧,火車你一個人去我真的是很不放心啊。」
「這有什麼的,我可以找一個包間的,你放心吧。她那兒是出了一些事情,你還是別去了,總也是要給她留一個臉面的。好了我沒事情了,你就好好地畫畫吧。我知道你現在手頭現成的畫作根本就不夠,大部分是需要在這半年里畫出來的,還是不耽誤你的時間了。只是你一定要記得按時吃飯,一定不要餓著自己了。要不是我實在是沒有辦法,我也不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離開的。」蘿絲煩躁又得安慰杰克,真的是不想要說些什麼。
「那,你自己就小心點吧。準備什麼時候走呢?我雖然不能夠陪你一起去,但是我會送你上火車的。你覺得怎麼樣?你放心吧,有莫莉在,你母親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杰克不知道到底該怎麼安慰蘿絲,因為蘿絲不願意說出來原因,所以也就沒有辦法了。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的,自己不要多問的。
蘿絲不願意多說什麼,自己的母親到底是怎麼回事兒。只是胡亂地點點頭說道︰「你不用來送我了,我獨自一個人會看著辦的。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但是那是她的*,所以我也不便多說了。」
杰克听了蘿絲的解釋,也就點點頭,既然蘿絲都說了沒有什麼事情了。那麼自己也就不擔心了。
「那好吧,但是你一定要小心的,而且包間一定要選擇干淨整潔的。不要怕費錢。」杰克還是不斷地叮囑道。
「行了我知道了,你快回去畫畫吧。我這就幫你煮飯去,今晚我們兩個人一起吃飯,明天之後我就要上火車了,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回來。」蘿絲說完之後,也就去廚房做飯去了。
第二天一大早,蘿絲就去打了電話,因為是跨越州區的,所以有點麻煩。
「哈嘍,你好,這里是布朗家,請問您哪位?」電話里傳來問話。
蘿絲這才確定這是布朗家里了,對著電話說道︰「您好,請問布朗夫人在嗎?我是蘿絲.布克特,請她听電話,可以嗎?」
等了一會兒之後,瑪格麗.布朗接起電話就笑著說道︰「是蘿絲吧,怎麼你會有我這里的電話。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莫莉,我想要知道,您是不是知道我媽媽的下落?我想過來看看,順便也探望一下孩子。」蘿絲直言不諱地問道。
「蘿絲,你知道了,是的,她就住在我們莊園里。還是孩子的事情原來你都知道了,好了,如果你要來,那麼給我一個日期,我叫人來接你過來。你覺得如何?」瑪格麗.布朗直接就對著蘿絲說道。
蘿絲听了,就知道這些都是事實,剛才不過是一個試探罷了。原來這些都是真的,不行,自己一定要去問清楚的。
「那好,謝謝你了莫莉。」蘿絲這算是答應了。
瑪格麗.布朗可沒有察覺出來蘿絲不好的心情,而是直爽地笑道︰「蘿絲,你現在跟杰克兩個人過得還愉快嗎?真的是很想要看看你們兩個人在一起的幸福樣子。不過我現在在加利福尼亞州比較忙,所以等以後再看了。對了這次杰克也過來嗎?要不我就幫你收拾一下房間,或者是住到露詩的小二樓里吧,你覺得如何?」
對于瑪格麗.布朗的盛情邀約,蘿絲是一點都沒有感受到,只是忙忙地說道︰「杰克這里工作很繁忙,所以這次就我一個人過來看看她。還有莫莉,請您幫我保密吧,我不希望媽媽知道,所以請您在我來之前幫我保密,可以嗎?」
到了這個時候如果還不知道這里邊有什麼原因的話,那麼這瑪格麗.布朗就真的是傻了。
「怎麼了,蘿絲,你受欺負了嗎?還是你有什麼不舒服的,要不我派人來接你吧。你一個人我還真的是很不放心。」瑪格麗.布朗關心地說道。
「莫莉,謝謝你了,我沒有什麼,杰克對我也很好,只是因為媽媽有了身孕了,所以我心情不是很好,請你一定要幫助我保守秘密。」蘿絲悶聲地對著瑪格麗.布朗說道。
瑪格麗.布朗想了一下,這才答應道︰「好吧,你自己來的時候多多地注意一下,小心一點。至于露詩那兒我會幫您保密的。」
蘿絲放下了電話,就去火車站買了票。行李什麼的,都在出門的時候都準備好了,也不過是幾件換洗的內衣褲。畢竟現在是冬天,不用頻繁地洗澡。也就是內衣褲什麼的換洗一下就行了,省卻了很多的麻煩。
上了火車之後,蘿絲大多數的時間都是在包間里度過了,只有用餐的時候才去餐車那里的。
等過了一個禮拜這才到了加利福尼亞州。出了火車站,就有人舉著牌子,等在了那兒了。
見到蘿絲站到了面前,這才反應過來。
「是布克特小姐嗎?我是布朗夫人派來接您的。」接站的人直接就對著蘿絲問道。
「是的,我想我們該走了,行李什麼的,都在這里了,沒有必要麻煩了。」蘿絲笑著對著這個人說道。
「那麼請到這邊來,車子正等在外邊呢。」接站人笑著對著蘿絲說道。
蘿絲點點頭,也就跟著這個人走了。
車子直接開進了布朗家的莊園里了。
瑪格麗.布朗早就等在那兒了,直接就迎接上來了。
「蘿絲,你來了,快進來做吧,已經幫你準備了客房了。先去洗漱一下吧,好好地休息一下,有什麼話,等你休息好了之後,咱們再說吧。既然你到了這里總歸是不能夠瞞著你了的。」瑪格麗.布朗直接就一長段話堵住了蘿絲想要說的問題。
蘿絲听了,也就不再多說什麼話了。自己在火車上不停地想著問題,一開始是氣憤,想要指責露詩的,但是經過一個禮拜的時間的沉澱,有些問題其實也想清楚了很多。這樣子反而不知道該怎麼問了。既然瑪格麗.布朗給了自己借口了,那麼自己可以順水推舟了。
「好,謝謝你了莫莉。」緊接著就窘迫了,對著瑪格麗.布朗說道︰「抱歉了,來得匆忙,所以沒有帶什麼禮物就上門了。」
「哈哈哈,這有什麼,我知道你們兩個人的處境的,你就不要這麼客氣了。還是先進去吧。露詩其實現在也不在隔壁那幢樓里。她現在可是很忙的。」瑪格麗.布朗不在意地擺擺手,又指著隔壁有五十來米遠的一幢小二樓對著蘿絲說道。
蘿絲只是看了一眼,就把實現給調回來了。
「哦,原來是在那兒,那還真的是多虧您的照顧呢。我想等晚上的時候,估計就能夠見到她了吧。」
瑪格麗.布朗想了下這才笑道︰「是啊,晚上就能夠看到了。咱們先進去吧,站在這兒,很冷呢。」
蘿絲點頭跟著瑪格麗.布朗進了別墅了。
傍晚,露詩就回來了。先是看看兩個孩子,問了艾什孩子今天的狀況之後,這才下樓吃晚餐。
露詩坐在餐桌旁吃著晚餐,這個時候利拉過來了。
「夫人,今天好像布朗家來了客人呢。」利拉狀似無意地對著露詩說道。
「哦,是嗎?那是人家的事情,我們能夠住在這里已經是很不錯了。別人家的事情還是不要去打探了。」露詩瞥了一眼利拉,放下手中的筷子,就對著利拉說道。
「是的,我知道了。」利拉討了一個沒趣,也就走了。
露詩繼續用餐。
等吃完之後,也就在客廳走動一下。活動一下,今天去視察開工的工地,很累。原本是準備到外邊轉一圈的,現在還是不出去了。
這個時候,門鈴響了。
有僕人馬上就去開門了。
「布朗夫人,您來了。」女僕笑著對著瑪格麗.布朗打招呼。
「露詩在嗎?我找她有事情,今天還帶了一位客人過來。」瑪格麗.布朗招呼身後的蘿絲進門,之後就隨意地問道。
露詩自己人就在客廳,直接就站起來迎接道︰「莫莉,你怎麼有空過來,今天還听利拉說你有客人來。我還以為你陪著客人用晚餐呢。想不到你來我這、、、兒了。」
露詩看清楚跟著瑪格麗.布朗身後的蘿絲,就停下了打趣。只是直直地看著蘿絲。
「怎麼,不認識了,蘿絲可是為了你千里迢迢地從紐約剛過來的呢。我們還是上樓去書房談事情吧。」瑪格麗.布朗笑著對著呆愣著的母女兩個人說道。
露詩這才回過神來,對著兩個人說道︰「哦,那,就上樓吧,我們上去說。利拉,你去沏茶上來。」
說著露詩就直接上樓去了。有躲避的意味。
瑪格麗.布朗拉著蘿絲就直接跟著露詩上樓去了。有些事情是該是說清楚了,兩個人總也是母女兩個人。
坐在書房里,利拉上了茶點看著氣氛很不對,也火速放下東西之後就退出去了。
瑪格麗.布朗看著兩個人就這麼地看著,而不說話,也就只能夠嘆氣了。看來還真的是只有自己上前說話了。
「好了,蘿絲你不是有話要問露詩嗎?那麼我就先出去了,你們兩個人有什麼話還是要悠著點的,別大家都使氣,解釋不清楚。」瑪格麗.布朗說著就直接走了出去了,也沒有給露詩和蘿絲兩個人一個反應的時間。
等兩個人都回過神來的時候,瑪格麗.布朗已經出去了。
「你」
「你」
「蘿絲,你先說吧,你為什麼一個招呼都沒有打就過來了。是不是杰克做了什麼事情?」露詩緊張地問道。
蘿絲看著這樣關心自己的露詩,頓時覺得自己是錯怪了她了。
只是搖著頭說道︰「沒有,杰克對我很好,他現在正在羅仕女伯爵的資助下準備開畫展了。只是現在畫作不多,所以要在這半年內趕出來。所以才沒有辦法跟著過來的。我也沒有什麼事情的。只是、、、」
露詩听了沒有什麼事情,這才放心了。不再問什麼了,想要等著蘿絲直接說出來到底是為什麼而來的。看著她就知道一定是有什麼事情的,不然不會這麼匆忙地過來的。畢竟她能夠找到這兒的,那麼就能夠事前通知自己的。
蘿絲,咽了一口口水,這才小心地對著露詩問道︰「听說,您生了孩子了。」說著也開始打量露詩的身子了。
露詩因為生了孩子,身子明顯豐腴了很多。尤其是肚子這一塊還沒有徹底消下去,當然了最近忙了一點,倒是有點清減下去了。
露詩詫異地看著蘿絲。不過還是點點頭,畢竟這個是事實,如果遮掩著,倒是有點心虛了。
「是啊,是雙胞胎,兩個很可愛的男孩,如果你想的話,倒是可以去看看他們的。」露詩露出來一個笑臉,對著蘿絲說道。
蘿絲得到了確切的消息,臉色就白了,不知道該怎麼說。難道自己就是這麼過來詢問的嗎?是來指責的,指責露詩背叛自己的父親。
「怎麼了,蘿絲,你臉色這麼難看,是累著了嗎?對了,你住那兒,就搬過來吧,這里房間還很多的。」露詩發現蘿絲的表情難看,就關心地問道。
看著露詩一點都沒有發現自己的心思。蘿絲就忍不住了。直接就質問道︰「媽媽,難道您就沒有什麼話跟我說的?爸爸才過世不到一年的時間,為什麼,你就找了其他人。那個男人到底是哪個?」
露詩詫異于質問自己的蘿絲,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也是在這個時候,才想起孩子的爸爸是卡爾,蘿絲到底會怎麼想自己呢。
「蘿絲,你、、、」露詩說到這兒,就語塞了。不知道到底該怎麼說。
「我不停這些借口,你只要跟我說那個男人是誰?」蘿絲激動起來了。
露詩只好對著蘿絲說道︰「蘿絲,你坐下來吧,我從來都沒有想要瞞著你的。所以請你心平氣和地听我說。等我說完了之後,你自己再想想吧。」
蘿絲原本因為激動站起來的身子,這才再一次地坐下。對著露詩說道︰「好,我就坐下來听。」
「孩子是,卡爾的。」露詩深吸一口氣,這才對著蘿絲說道。
「什麼是他的,為什麼,難道就是因為我的離開,所以你為了補償他嗎?你不是說你有錢可以還的嗎?為什麼要到這一步田地呢?是不是他逼迫你的。」說著蘿絲就看著露詩明顯年輕精致的臉龐說道。
露詩抽了一口氣,這才為難地說道︰「你在想什麼呢。我當然是想過要還錢的,但是你覺得他會缺這點錢嗎?至于其他的事情,有些話真的是一時間都說不清楚了。」
「有什麼說不清楚,還不是你的虛榮又犯了,難怪你跟羅仕女伯爵能夠成為好朋友。原來在這里等著呢,你們兩個人的嗜好都是一樣的。看來我的離開還真的是稱了你的心了。」蘿絲口不擇言地對著露詩說道。
「啪」露詩一時間氣不過,就打了蘿絲一個巴掌。
「你心虛了嗎?惱羞成怒了嗎?一切都被我說中了,你是因為虛榮了吧。」蘿絲捂著半邊臉,對著露詩說道。
不知道怎麼回事,蘿絲原本不想要說這些的,但是沖出口的話就是成為了這個樣子。
露詩看著越說越難听的蘿絲,真的覺得很失望。即使自己跟卡爾在一起,但是這也是基于兩個人都是單身的,為什麼她現在要這麼橫加指責自己呢。
知道蘿絲咒罵完了之後,露詩才開口了。
「你知道,我跟他第一次上床是什麼時候嗎?」露詩陰沉沉地問道。
蘿絲撇過頭去。
「呵呵,就在你跟杰克兩個人在下等艙里歡快跳舞的時候。那個時候卡爾早就發現了你不在房間里,欺騙了他。所以他喝了酒,又來到我的房間里質問我。後來就把我當成了你,當時一個喝醉的男人到底會做出來什麼事情,你該是知道的,你現在又是以著什麼樣的立場來質問我呢?是我的女兒嗎?還是卡爾的曾經的未婚妻。」露詩被怒火沖昏了頭,直接就對著蘿絲說出來這個話。
蘿絲撇著那兒的頭,就僵在那兒了。難道這一切的始源都是在自己的身上嗎?這是懲罰自己背叛卡爾的後果嗎?
「還在就是在那兒時候有的。我們兩個人原本說好的,這個事情就當作從來沒有發生過的。我只是希望他能夠娶你,好好地對待你,至于我,等參加了你們的訂婚典禮之後,就準備先游歷美國,這才回英國的。結果呢,你的行為刺激了他。你執意要跟杰克在一起,其實我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轉變了對我的態度。反正我們下了船之後,他就要求我住到他家的別墅。其後經過一段時間的培養,我也對他產生了感情。所以就在一起了。後來算了,那些事情也不用多說了,沒有什麼好說的了。如果你覺得還是我的錯的話,那麼我也沒有辦法。」露詩把自己心中的郁悶說了出來,這才舒了一口氣。
蘿絲垂著頭,心里不斷地在消化露詩對自己說的話。難道這一切真的是自己的錯了嗎?那麼自己站在這里質問又是憑著什麼呢?但是突然抬起頭來。
「媽媽,我知道這一切都是我的錯,但是你也不能夠做卡爾的情婦啊。他現在都已經訂婚了,您注定是第三者了。您為什麼還要把孩子生下來呢?」蘿絲紅著眼楮對著露詩說道。
露詩凝視著蘿絲,這才嘆了一口氣。
「當初我發現孩子的時候,剛剛好是跟卡爾之間鬧了別扭了。兩個人之間橫亙了很多的誤會。我當時也是想要打掉的。但是麗莎,對了,麗莎是我的醫生,她說如果我這次把孩子流掉的話,那麼以後再也沒有機會生孩子了。所以我才把孩子留下來了。我想著的是默默地生下孩子,既然你跟杰克兩個人走了,我身邊有兩個孩子在的話,也是不多的。所以我才在這里生下了孩子的。」
蘿絲听了,這才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想得理所當然了。
「那麼您現在是不跟卡爾在一起了的。你們是徹底地剪斷了關系嗎?」蘿絲熱切地問道。
露詩看著閃著期盼的光芒的蘿絲,不知道該怎麼說了。這才說道︰「也許是上天的安排吧。就在我要生的時候,他出現了。說是要跟我和好,兩個人之間的誤會也是因為他的父親才產生的。當時我是強硬地拒絕了的,但是後來發生了很多事情,才發現我跟卡爾之間沒有剪斷,反而是越發深了,所以我願意在這里等待,等待著他把一切事情都處理好了之後,來跟我結婚。蘿絲你可以把一切都放下,跟杰克走的,你應該是了解我的心情的吧。」
蘿絲甩開露詩的手,這才說道︰「我不能夠理解,我不理解他都有了未婚妻了,你難道還不死心嗎?他不過是為了吊著兩邊罷了,富豪子弟怎麼可能娶你這樣年紀大的女人呢。這不是讓上流社會笑話的嗎?你這樣是一定會吃苦的。到時候,你帶著兩個孩子,到底以後要怎麼生活呢?」
露詩覺得很失望,為什麼,一向勇敢的,為了愛情都可以拋棄以前一切的蘿絲居然這麼守舊。阻止自己的愛情呢。難道不是應該鼓勵嗎?自己跟卡爾之間也就相處九歲而已。自己真的沒有這麼老的啊。
「蘿絲,不管怎麼樣,你的到來我很歡迎,但是這些事情都是我的事情,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情。即使我到時候再一次被拋棄了,但是我覺得我有能力讓孩子們過得很好。我自己有能力,能夠培養他們成才的。這些你不用擔心的。」露詩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了。只是對著蘿絲堅定地說道。
「你難道就沒有听明白我的意思嗎?」蘿絲氣惱地說道。
「我知道,你話里的意思,但是我覺得我們不用談了,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露詩拒絕跟蘿絲兩個人再談論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