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繆爾樂章 第19章 劼伊的交響曲第二樂章

作者 ︰ 狸追

——蓋繆爾——

「王,為什麼不殺了那個人類?」一回到蓋繆爾,浮生就氣勢洶洶地質問王。

「在人類沒有想傷害我們之前,絕不能先傷害人類,這是蓋繆爾的法則。」王對浮生的態度無所謂,只用一貫淡然的口氣說道。

「可是那個人類,不,那個……」

「浮生」,王打斷他,「我會給他打上我的標記。現在,我累了。」

王回到了自己的寢殿內(姑且叫寢殿吧,好歹人家也是「王」啊。),浮生在殿外望著殿內站立了許久(王的寢殿是沒有門的,只有內殿才有。),小欣在旁邊不敢說話。蓋繆爾的語言她還不是很精通,大致上只明白浮生想做什麼事,但王不讓他去做。結合剛才的情景,一定是狠揍挨著王坐著的那個男生。浮生一定是吃醋了。

——人類世界——

涼介莫名其妙被人推倒在地上,感受到對面那人的殺氣之後,立刻就做好了防御和反擊的準備。誰知那人被零,或者說長得像零的女孩,給拉走了。

這個女孩和零雖然長得一模一樣,但性格卻相形見遠。零的表情豐富多樣,話多得讓人耳朵起繭,可這個女孩,完全可以歸入「三無少女」行列了。

但是,也可能就是零,經歷了那麼多事情,性格改變沒什麼說不過去的。可是他看向自己時候眼里的陌生又怎麼解釋,難道是失憶了,不記得自己了?這也沒什麼不可能的,什麼事情都可能發生。那她對自己說的那些話又是什麼寓意呢?

「你願意打上我的印記嗎?」

「你願意成為我的奴僕,只听從我的命令嗎?」……

完全無厘頭的話。而最讓人在意的是最後一句︰

「不願意也沒有關系,但你如果成為我的敵人,我會殺了你。」

難道,她沒有失憶,現在出現在這里是為了報復。她是在提醒自己,不加入她的陣營,就把自己當敵人一樣處置?

………………

就在他胡思亂想之際,一個美麗的少女出現了。遞給涼介一張名片,上面印著——

「利迪亞」。

——蓋繆爾——

劼伊被關在一個籠子里,而籠子的外面,滿眼望去全都是殘缺的人體骷髏,一直延伸到10米外的黑暗中。層層的骨架,堆積得像一座座小山丘似的。空氣中彌漫著令人作嘔的濃濃尸臭,牢籠的地上,流了一地粘稠的腐爛尸水。

劼伊覺得自己一定是遇到大麻煩了。那個人不是瀟瀟,也不是奇翼,恐怕跟他一起的用著「瀟瀟」身體的「奇翼」也不是瀟瀟或者奇翼。他們是誰?真正的瀟瀟又在哪里呢?

可以說,這次來到這個異時空,最重要的目的就是尋找凱一他們。而今人已經找到,但他們卻莫名其妙陷入了另一個深陷的沼澤。

只是,為什麼感覺事情似乎已經偏離了他們所能掌控的範圍了。

神秘的異能研究組織,與瀟瀟有關系的哀川涼介,還有現在出現的擁有瀟瀟和奇翼的外貌的兩個人。

這是除了「曉」組織,劼伊第一次感覺到束手無策。

他不是最出色的政治家,凱一也不是最出色的謀略家,但他們兩個聯合在一起,卻是十二宇宙中最出色的謀劃員。

躲在陰影里的那些**組織,劼伊和凱一都做出過如何剿滅他們的完美計劃,甚至那些組織每次行動後的十步計劃,他們都早先就預料到了,只是從沒有交給政府。

「曉」出現後,就改變了。

「曉」組織最初的行事作風都很隱秘,一連出了好幾個事件後,凱一和劼伊才注意到有這麼一個無名的**團隊。而政府方面則完全沒有注意。觀察分析了在他們後來制造的幾起混亂中,凱一和劼伊發現他們的人數增長的速率,比其他組織大得多,他們正在以一種驚人的速度發展壯大。

從那之後,他們便開始關注這個無名組織。經過觀察、推測和計算,他們看穿了「曉」的慣用風格。起初,他們的打算是和其他**組織一樣,視而不見。他們雖然在為宇宙政府做事,但不代表就要幫助他們為虎作倀,助紂為虐。

直到「安邑錳斯慘劇」發生。

在那之前,這個組織僅僅只是劫劫繁華地區的商品運輸船隊,到處宣揚「生命平等,文明和諧共存的主張之類之類的小事。而「安邑錳斯慘劇」中,卻一反以往的行事風格,屠殺了駐扎在非文明地區的安邑錳斯星球的整整10萬人的軍隊,沒有留下一個活口。並且,正式將組織的名字「曉」公諸于眾。

那之後的「曉」,如破竹般勢不可擋,行事不再如履薄冰般地在暗地里進行,而是極盡高調。相反做事的效率也和以前一樣小心謹慎而又雷厲風行,從沒有給宇宙政府留下過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去查它。

凱一和劼伊也在這個時候,失去了對「曉」下一步行動的預測。雖然試過重新研究分析他們的風格,但是,預測也只能預測到下一步,他們完全不能準確地分析出「曉」的行為。就好像「曉」知道他們的分析,故意躲開他們的預測。

「看來你在這里很適應。」

一個聲音打斷了劼伊的思緒,浮生來到了籠子外面,倨傲地看著他。

「一般人類到了這,不是害怕得蹲著哭,就是發狂地想逃出這里。但他們的結果只有一個,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浮生將手攤向累累的骨群。

劼伊淡然地一笑,說道︰「你說了是一般人,表示,還有些不一般的。」

「確實是曾經有幾個骨氣的人類在這里呆過,但勇氣和坦然並沒有為他們的生命獲得赦免。」

「那麼,我該怎麼救贖出我自己的生命呢?」

「告訴我你們究竟是誰,還有多少人,都在什麼地方。」

「我們?我不明白。」

「就是會把我和王叫做‘瀟瀟’和‘奇翼’的人。我知道,不止你一個。他們在哪里?」

「你想知道這些做什麼?」

「你只管老老實實告訴我就行了。」

「我想,即使我告訴你,我也一定要死,對嗎?」

浮生沒有說話,只是危險地眯起了眼楮。

「如果我沒猜錯,你是想殺了所有人。至于為什麼,只有你自己知道。」

「告訴我想知道的,你會死得舒服些。」浮生說著,又將四周的空氣聚成了刀刃。

「我可以在你身上盡情地刺扎,我會避開你所有的血管,專扎你的神經,讓你享受痛苦卻又無法死去。也可以用氣刃在你皮膚上劃開一條口子,然後把你的皮慢慢地活剝下來。」

「我想知道為什麼?你為什麼一定要殺了我們?」

「你沒必要知道。」

「是為了你們口中所說的‘王’吧。」

浮生眉間一凜,氣流驟然匯集成無數的刀刃,只向劼伊襲去。就在氣刃即將把劼伊扎成馬蜂窩的那一剎那,氣刃卻消失了。

「怎麼回事……」浮生仿佛清醒過來。

「帶我去見‘王’。」劼伊對浮生說道。

「開什麼玩笑!」浮生狠狠地咬牙道。可是下一秒,眼神卻不由自主地迷離起來,聚起氣刃把籠子的鋼棍砍碎了。

「不好意思,我可以對人進行精神控制。」劼伊嘴角露出了一個勝利者的微笑。

——關于蓋繆爾的分割線——

蓋繆爾主要分為兩個部分。外圍和內圍。外圍就是劼伊他們呆的地方,是用來嚇唬闖進蓋繆爾的人類的,同時也是蓋繆爾的保護層。而內圍就是王和怪物們的居住處。

由于蓋繆爾沒有大地,只有天空,所有的建築和島嶼都是漂浮在空中的。所謂的島嶼,其實就是人類世界的自然景觀的微縮版,什麼叢林、大海、瀑布之類的,就和《阿凡達》里的懸浮山一樣,這些山啊水的,以王的主城為中心,和那些什麼游樂場啊,巴黎街道啊,宗教建築啊等等,在空中井井有致地裝點著蓋繆爾的天空。(不排除王是受《阿凡達》啟發的。^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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