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繆爾樂章 第25章 挖心的怪獸

作者 ︰ 狸追

——可可西里——

「喂,你們看那是什麼?」歐陽喊道。

大家望去,前方的戈壁上躺著一個不明物體。等車開近了才看清楚,竟是個人。等他們下去走近了一看,是個死人,已經死了至少1天了,胸口有一個拳頭大小的窟窿,心髒被活活挖走了。

歐陽只看了一眼,就跑回了車邊開始嘔吐。小櫻本想忍住的,被歐陽一帶,也開始有點反胃了。

「他…他是你們同學…嗎?」扎西害怕了,結結巴巴地問。

「不知道。」修希答著,蹲子,仔細地查看尸體上的血窟窿以及衣著,想推測出死者的真實身份。

「怎麼樣,看出什麼了?」小櫻忍著想吐的沖動問道。

修希的表情凝重起來。站起身說道︰「走吧。」

歐陽已經停止了嘔吐,但是卻坐到了後車座。修希坐上了駕駛座上,小櫻坐副駕。扎西也回到了後車座。

越野車再次緩緩啟動,從尸體旁邊繞過。

好一會兒之後,小櫻才忍不住把頭伸出窗外狂吐起來。

「修希你怎麼認為?」歐陽問。

修希沉默了一下,才用可拉達芬語說道︰「不太好。」

「怎麼了?」停止嘔吐的小櫻問道。

修希換了可拉達芬語說道︰「我們的對手可能是一只猛獸。但是,又不是一般的野獸,它有縝密的思維,速度奇快,出手極準。遇上它,一般的異能人必死無疑。」

修希的語氣沒有了往日的悠閑和輕松,小櫻和歐陽也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也換上了可拉達芬語。

「我們的勝算有多大?」歐陽問。

「不知道。」修希

「他們想除掉我們。」

「誰?異能聯盟!」歐陽恍然道。

「是呂勝男嗎?」小櫻問。

「應該不是。」

「你怎麼確定?」小櫻又問。

「直覺。」

「那個人,是游客嗎?」歐陽突然問。

「不」,修希停頓了一下,說道,「是mark。」

「mark?香港那個mark?」小櫻驚詫地問。

「如果他沒有孿生兄弟的話。絕對是他沒有錯。」

歐陽起先沒反應過來,想了好一會兒才忽然想起來。在香港基地時,好像是有一個叫mark的澳門人。歐陽和小櫻為了掩人耳目而假裝情敵經常打架時,他來勸過架。對人還挺和善的。

雖然沒有過多的交情,聞見他的死訊,還是會分外感傷,尤其是剛剛才從他的尸體邊上過,兩個女生心里頭都有點不是滋味。

「客人們,我……我想回家了行嗎?錢……錢退給你們……」藏族小伙子扎西有點支撐不下去了,臉色慘白,顫著聲音說道。一個人死在可可西里不可怕,可怕的是他胸口的窟窿。扎西認定是一個專門挖人心窩的怪物出現在了可可西里。他只想當當向導,賺點家用,可從來沒想過死在可可西里啊。

「來不及了。我們必須去查個究竟,不可能讓車返程,而你,要是跟在我們身邊還可能有一線生機,要是一個人,難說。」

修希的話,不溫不火,不熱不涼,卻說得扎西有些膽戰心驚。沉默了一會兒,他才又壯著膽子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該你知道的我們會告訴你,不該你知道的,別問。懂嗎?」

褪去「微笑貴公子」的外表,此時的修希,渾身散發著霸者的氣息,絕不允許任何人挑戰他的權威。

扎西驚嚇得不敢再言語。只能在心里暗哭倒霉。

朝幻一行的車來到了一處肥沃的峽谷。一大群藏羚羊在這里安寧地繁衍生息。越野車從羊群中緩慢地穿過,忽然,朝幻在一處不明物體前停下了。

「是個人,死了至少一個月了。」原城皺眉說道。

「他的心髒不見了。」朝幻查看了尸體後說道。

「心髒不見了?」原城多少有些驚訝。

凱一也下了車,看到眼前的場景也微微皺了下眉頭,但很快舒展開來。

四個人又繼續上車前行。

「莫桑先生。」凱一輕聲喊道。卻把莫桑嚇了一大跳。

「怎麼了,莫桑先生,被嚇到了?」原城陰陽怪氣地問。

「哦,哦……那個……這個……」莫桑有點語無倫次。

「看來莫桑先生是被剛才的尸體嚇到了。」朝幻笑道。

「是,是呀……這種情況,我,我還是第一次看到,太可怕了,太可怕了……」說著,莫桑擦了擦額頭的汗珠。

「你沒看到過嗎?那你覺得那個人是怎麼死的呢?」凱一依舊輕言輕語。

「這個……這個……我……」莫桑的冷汗越來越多,更加無所適從了起來。

「我們來這的一路上,你就總是分心,是在擔心你女兒嗎?」朝幻。

莫桑擦了把汗,說道︰「是,是啊。我四十一歲了才生了這麼一個女兒,全家人都當塊寶似的。」說道女兒,莫桑的表情立刻就變得溫和起來,臉上不自覺地就掛上了笑意。

「你女兒生的什麼病呢?」凱一問。

「唉,小二肺結核。」莫桑一臉無奈的表情,「家里錢不夠,東拼西湊借了點錢,還差了800多,要不是遇到你們找向導,我孩子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

「這麼說來,我們還算是你家的恩人了。」朝幻似笑非笑地說道。

「那是那是……」

「既然我們是你的恩人,那為什麼要把我們往虎口里送呢?你一直都是這麼報答對你有恩的人的?」原城從後視鏡里死死地盯著莫桑,口氣冷冽地質問道。

原城尚未出手,四周的氣溫驟降到零下。莫桑顫抖著聲音牽扯著嘴角,結結巴巴地說道︰「客…客人,您說什麼呢,我…我听…听不…明白啊……」

「哦,不明白?那我問你一下,你記得你帶了多少個客人給那只挖心的怪物嗎?」原城步步緊逼。

莫桑的汗水像六月的大雨一樣流下額頭,不敢正眼看車里的三位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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