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手，給我閃一邊，讓本大俠修理這家伙……」
「大姐，我求你了，消停點行不。」
「明明是他先惹我的。士可殺，不可忍！」什麼理論！
「姐，您是我親姐還不行嗎！！是您老坐錯了位置好嗎，那位置是人家的……」
「是嗎？一排2號，沒錯啊。」
「拜托，位置是從這邊開始數起的好不……」
「……那，那他態度不會好點，不會好好說啊，凶巴巴的，嚇唬誰啊！」
「……」
「看什麼看你們，有什麼好看的，看你們的電影！！！以後打死不來這家影院看電影了。哼！」
「我也打死不和你一起看電影了，太丟人了……你同學們根本不該叫你‘林小白’，應該叫你‘林大白’，你‘白’得太徹底了……」
……
——香檳下達清理艾麗絲的命令——
「什麼？為什麼？香檳先生。」
「這也是不得已的，我必須這麼做。你也必須服從。」
「她把你當做心中的神一般……」
「我知道……」
「那為什麼……」
「你看到過她發病時的情況。再過段時間，我們就阻止不了她了。」
「可是，一定要用這種方法嗎？你可以直接找她談。她不會拒絕你的。」
「我們必須讓她心甘情願地去蓋繆爾……」
「那還不如直接殺了她痛快！」
「首領想要她死，就一定不會放過她。蓋繆爾至少還有一絲生存下去的希望……」
「……你們不覺得，這樣對她太不公平也太殘忍了嗎？……」
「我知道……這一切都我的錯……」
「……」
——柏林——
柏林依舊下著雨。
杰瑞一個人走在陰沉的大街。垂下的睫毛上，細密的水珠不安地閃動著。
「喂，詹姆斯。」
陰沉的聲音傳來。滿臉橫肉的托馬斯瞪著晚歸的杰瑞︰「你去哪里了？」
「去走了走而已。」冷漠地隨意答道，想從托馬斯身邊越過。可是托馬斯卻一把擰住了他的手臂。
托馬斯是族里少有的異類，身材比一般的吸血族人還要強壯高大。吸血族人多為俊美優雅，也有豪放粗獷的型男，但是托馬斯是個例外。他不僅身材高大，身上的肌肉駭人，而且長得也十分抱歉，再加上極度凶殘的個性，可以說他是吸血族最可怕的殺人工具。
杰瑞眉頭微微皺起，忍住手臂上的痛楚，冷言道︰「怎麼，晚回來一會兒也惹你了？」
「要是沒虧心事，怎麼害怕我找你麻煩？」托馬斯嘴角一扯，牽起一個讓人膽寒的微笑。
「被你盯上的人，有幾個是真正該死的？」冷眼對上托馬斯的金魚眼。
托馬斯怒了，這丫居然敢這麼和自己說話。
剛欲發作，維力多爾卻出現了。
「托馬斯，在修理他之前，是不是應該先請示我一下呢？」
托馬斯憤憤地甩開杰瑞。杰瑞一個踉蹌，險些摔倒。托馬斯從維力多爾身邊走過時，鼻子里重重地哼了一聲。
「謝謝。」杰瑞理了理濕透的衣服，對維力多爾說道。
「不用客氣。離他遠點，他的殘暴遠超出你們的想像。」
「我知道，但是，是他先找上門的。」
「和他對著干沒什麼好處。會破壞我們的團結的。現在可是和潘多拉的關鍵時期哦。」維力多爾手指繞著秀發，眼波若水。
「那孩子問的是誰？」
「你不是知道嗎，還問。」
「哎喲，人家想確認一下嘛。」
「艾麗絲，他找艾麗絲。」
「哦？他是你情敵嗎？」
「又能怎麼樣。艾麗絲已經死了。我只希望你們能說到做到。別的，我無所謂。」
「嗯哼哼哼，當然，這是我們從一開始就沒變過的條件。我們會遵從承諾的。」
回到房里，杰瑞沒有著急換衣服，而是在房里四處檢查，看有沒有被放竊听器之類的監視器材。確定沒有之後，這才擦了把汗。暗地里把吸血族和潘多拉的大人物們都問候了個遍。每天都這麼提心吊膽，神經兮兮地過，早晚得成神經病。果然，雙面間諜不是誰都能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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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諜？！」
「對，你有二分之一的吸血族血統，你做臥底是最合適的。」
「可是我之前一直和他們作對，是他們的眼中釘。」
「放心，我們會給他們一個信服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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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膽子夠大，居然敢來找我們。」
「我不是來打架的。我是來和你們合作的。」
「合作？怎麼個合作法？說來听听。」
「我向你們提供潘多拉的信息，你們保證，毀了它。」
「你想借我們的手毀了潘多拉？」
「是。」
「為什麼。」
「他們讓我來你們這里做內應，給他們提供需要的情報。」
「開玩笑嗎？伯爵（杰瑞原來的代號），你殺害了我們多少同胞，我們會輕易相信你嗎？」
「你們會。因為——」
杰瑞月兌去上衣，露出左胸的刺青。那是一只用翅膀包住身體，正在倒立熟睡的蝙蝠。一見到光便活了過來，又跑到了杰瑞的後背上去。
「你是……」
「我是半吸血族，所以他們覺得你們一定會接納我。」
「就算是這樣，我們還是會殺了你。」
「你們殺不殺我無所謂，我只想要潘多拉毀滅。」
「你為什麼要毀滅潘多拉？」
「因為……他們害死了我最愛的人……」
「你的愛人？是前段時間一直跟在你身邊的小女孩？她死了？」
「……是……被潘多拉首領下令處置的。」
「他們為什麼要殺她？」
「因為她的病……」
……
之後，杰瑞便成了雙面間諜。若是問，他真正效忠的是哪一方。這個問題，也糾纏了杰瑞很久。對他來說，都是艱難的選擇。
吸血族有他本該得到的東西，人類給他以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