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真慢啊……
「切,我時刻都在,只不過控制你也是要有所準備的。」
身體動了起來,與剛才的氣勢完全不同,仿佛注入了一股堅韌之氣,一個完全不同的我站了起來。但,這不是我的意志。
啊……疼啊…………為什麼我還能感受到痛……
「你以為我會替你承受麼。別傻了,我只是要打敗面前這個下三濫,還是為了我自己…………」
你這……混蛋……啊……
「切,為了保證我的動作不受疼痛的影響,所以,疼痛就靠你來承受了!!!」
身體飛身出去,本來不能活動的左手強行動了起來,伸進口袋掏出了匕,右手也拿上了蝴蝶刀。
啊————————————混蛋!!!————————
「哦呀,怎麼,很爽是不是?我可是也很享受呢!這感覺!」
說這話的時候「我」已經沖到了黑衣人的三步之前了。黑衣人也是吃了一驚,急忙抬起槍對著「我」射。
「嗖嗖!」
「切。」沒有多余的動作,只是稍稍側了一下腰,讓鋼針穿透了薄薄的一層肌肉,改變軌道後擊中了捆住由乃的鎖鏈。但是,沒有斷。
啊啊啊啊啊——你……這……混蛋!!
「怎麼,你不是要保護那個女的麼?那好,下一次我可直接讓開了啊!」話未說完鋼針就已經襲來,而身體真的有閃開的趨勢。『**言*情**』
「你這家伙!!!!」似乎是強行將控制權奪了回來,強行制止了準備閃開的動作。但這也意味著,鋼針直接扎進了側月復部。
「啊…………」疼痛幾乎到達極點,雙腿不住的打顫,我已經站不住了。噗通一下單膝跪在地上,一手撐著地,嘴里吐著血塊。
「喂……出來啊……繼續啊……」聲音打著顫,不斷呼喊著那個「我」,可是,像是賭氣般,沒有任何的回復。拿生命來開玩笑。
「出來啊……我不在你也會死的吧……啊……」如此質問著,完全沒有回應。他不可能不懂得這個道理的。
切……煩死了……不耐煩的聲音仿佛在責怪我一般,自己打去……
絕望了。現在沒有任何人能夠再幫我的忙,我能所依靠的,只有這副破破爛爛的身體。
拿著刀的手顫抖不止。不是因為恐懼,不是因為疼痛,而是命令無法完美地通過神經來控制肌肉。
現在的我,這樣的我,別說保護她了,就是站起來再與面前的男人進行最後一搏,都做不到!
淚水從眼眶里流出,低落在地上,第一次,因為自己的無能,自己的懦弱,在她面前,留下了眼淚。
回頭看,由乃的身影在淚水中十分不清晰,看不清。但,她並沒有坐著,而是倒在地板上。看來是因為失血的原因暈了過去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黑衣男子放聲大笑起來,逐漸走進了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切,不過是條弱狗而已。」
槍被他扔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二十多厘米長的刀,直直地指著我的頭頂。
「來吧來吧,我已經厭煩了。就讓我平阪黃泉來結束這游戲,結束你的生命吧!」
就是現在!!!
意識再次被擠出身體,身體也在這時動了起來,不顧身上的傷,不管揮下的刀。只是直接沖了上去,沖向平阪黃泉的懷中。
「什麼!!??」
「喲,下三濫,這可是老子的游戲啊!」
懷中被撲到的平阪黃泉表情顯得異常的驚訝,嘴角滲出一絲鮮血。連在這身體「里」的我,都不知道到底生了什麼。
這一切都太快。
在一句話的時間,在一個揮下刀的時間,在一個起身的時間。
局勢就被逆轉,勝負就已決定。
平阪黃泉揮刀的手臂搭在「我」的右肩上,所以刀並沒有刺中我。而傷害平阪黃泉的,是做左肩上十幾厘米長的鋼針,準確無誤地扎穿了平阪黃泉的心髒。
「喲,下三濫,下次,要做讓獵人高興的狐狸啊。」輕輕一推,平阪黃泉就倒在了地上。
手……手機……他的手機……毀掉……
在他的口袋里找到了一部黑色的手機。
「 答。」手機應聲而破,平阪黃泉的身體開始扭曲,消失在了漩渦當中。
「那麼,就這樣了。」
「嗚哇……」意識再度操控身體,從未感到的身體的重量壓迫著我。
(不行……必須要求救……要救……由乃……)
模糊的意識支撐著殘破的身體向窗邊爬去。只有四五步遠的距離,在現在卻如同四五十米的距離。血跡在地上拖出一條鮮紅的血跡。
(由乃……)
意識支撐著我到了窗邊,但,我已經沒有力氣去叫喊求救了。
(就這樣趴在窗邊是不會有人注意的吧……)
用刀割破左手,垂在窗邊,鮮血滴落下去。
(這樣應該可以了吧…………)
用盡最後一絲氣力把刀丟了下去。
(對不起了…………由乃…………)
仿佛吐盡最後一口氣,沉沉地閉上眼。這次,是真的就到這了吧。
「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