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兩把鋼刀準確無誤地插進了我的胸膛,幾乎要將我的心髒挑出來。
「是麼?這個死法可一點都不好啊!」靈活的活動身子躲開了來自前方的馬可與美神愛的合合擊,避免了自己的心髒部位遭受攻擊。隨即,右手順勢擺了過去,尖銳的鋼刺從馬可的脖子前面劃過。要不是美神愛拉了一把,早已成為一具死尸了。
「切,居然能躲過我們的合擊……你這家伙,果然是日記持有者!」
「對呀,不是早就告訴你了麼?我就是3rd啊!」腳下一個剎車,左手從下方向上直刺過去。
「當!」兩把鋼刀一同阻擋了我的進攻。
收回左手,向後退了一小步,俯子向前沖去,用右手瞄準了美神愛的月復部。沒成想,美神愛一個閃避閃了過去,並且還在我向前的時候順勢舉起了刀,而馬可的刀也從上方襲來。左手抵擋也來不及了。
「噗嗤!」我的腰部感覺從上半身分離了。
「為什麼你丫死法這麼慘,我都看不下去了。」俯沖沖擊時,右腳在地上一蹬,直接改變方向,右手的尖刺向馬可刺去。雖然又一次被刀阻擋,但已經傷到了馬可的右手。
別問那麼多啊……我也不想啊……
「呵……真是方便啊……」
是啊,我也沒想到可以這樣。
是的,現在的我們,因為我對于他信賴的提高,本來就在同一個身體里的我們,終于在這個危機重重的時境下,彼此能夠通曉對方心里所想的內容,達到了「通意」的境界。而本來就有「預感日記」的我,與身手敏捷的「我」相結合,獲勝的幾率就大大增加了。
「不不不,是必勝啊!」刀與刺所摩擦濺的火花在空氣中燃燒。之前一直沒注意的火焰,也在這是蔓延了起來,逐漸變成了大火。
你這家伙啊……別大意了……
「知道……」
「呼呼……你這家伙真的很奇怪啊……從剛才開始,就在那里跟誰說話啊!」
「和來收取你性命的死神說話啊,他說,馬上就帶你們走呢∼」
「切,那我會告訴他,是你要走,而不是我!」攻擊隨話語而到。配合著美神愛,兩個人同時從左上、右下攻擊來,幾乎封死了我的行動範圍。但是,對于我來說,是沒用的。
提前預知到了他們的攻擊方式,信息流進了操縱身體的「我」的思想里,敏捷地做出了判斷,躲開了這一擊。
「哈————!!!」右手再次釋放出簡單的直刺,這一次,卻是真真切切地劃傷了馬克的左側月復。
「馬可!!!」美神愛看到馬可受傷,似乎一下亂了手腳,而我也抓住這一時機,左手向美神愛攻擊去。
「誒?!」沒有擊中美神愛,不是被刀擋住。而是在我的面前,一個魁梧的胸膛擋在了我面前。刺,就那樣直接插進了他的左月復上方。血液,浸紅了他的白襯衣,流淌下去。一部分,順著我的武器,流到了我的手上。
「馬可!!!」美神愛在這一刻幾乎瘋狂了,扔掉手中的刀,扶住差點摔倒的馬可。而我,則默默松開了左手的武器,單右手一只,靜靜地站立在旁邊。
「沒……沒事吧?愛……」馬可扶著美神愛,看著她噙著淚水的眼眶,以出乎意料卻又在我意料當中的溫柔語氣詢問美神愛道。
這個既視感……
「由乃……沒……沒事吧……」
「言!言!不要啊!你是傻瓜麼!」
「我……沒事……」
不知為什麼,此刻不知名的液體出現在了我的眼眶里,但很快,便被大火蒸發了。不知不覺得,火焰已然成為火災。再加上這一層樓仿古擺設較多,火災已經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了。
「我要殺了你!!!」美神愛瞪大眼楮看著我,仇恨的刀刃刺穿了我的心髒,想要奪取馬可的刀,卻因為馬可緊緊地握在手中而失敗了。
「不……不要……」馬可搖搖頭。失血量太大了,還是在這麼高溫的環境下。
「為什麼!?我要給你報仇啊!」美神愛的淚水崩壞了,像決堤的洪水,流淌在馬可的傷口上。
馬可並沒有說話,只是搖了搖頭,然後轉頭,看向了我。不用他說,早已心領神會。
「我會帶她出去的,我還要…………」
「你還要去救2nd吧,麻煩你…………」
相視一笑。我們之間,還真有不少共同點呢,馬可。
「對不起了。下輩子,咱們是兄弟。」
「中國人還真是……愛說這句呢。」轉頭,馬可想了想,似乎是在斟酌語句,「好……幾年之後,還是一條好漢!」
意思,我懂的。即使你說的不準確。這就是所謂的知音吧。還是只是因為,我們兩個都有所愛的人,願意為她犧牲的決心呢?
不知道。不想知道。
「走了。」拉起美神愛的手,直接打算從火焰中月兌身,尋找著可行的出口。
「不要!放手!馬可!馬可!」
我沒有轉身,只听見房梁掉落的聲音,木材燃燒的聲音。
戰場馬可,我敬重你。
「馬可————!!!!」突然,我手中的手月兌離了,被我拉住的衣服也被撕裂。
「美神愛!!」當我轉頭時,一根橫梁掉了下來,砸在了我的面前。美神愛的身影已經看不到了。心里,莫名升起一種悲涼的感覺。
「回去給他們立個碑吧……」
腳下開始奔跑起來。而此時掌控我身體的,是我自己。
(由乃……由乃……沒事吧……千萬不要有事啊……拜托了!!!!)在樓道之間奔跑著。本來路程並不長,但因為火災的原因,我只得繞路前行。所以,現在的我,最擔心的就是由乃呆的地方有沒有受火災的影響。
(拜托了……千萬不要有事啊……神啊,我願用我的生命來換她平安……拜托了!!!!)恨不得腳底長出翅膀——我現在的心情便是對這句話做出正確的判斷。
身體上的傷痛早已被我拋之腦後,連殘骸掉下來砸到我我也不想去在意了。我現在需要的,是一條絕對速度的路線去找到我的由乃。
「恩?誰?」火焰中,一個漆黑的影子在某個樓梯口轉悠了一下。但我已無心去管,應該是旅客或者工作人員什麼的吧。
「看錯了?」懶得去追究太深的問題,因為倉庫的鐵門就在前方不遠處。火焰似乎還沒有蔓延到附近。
「由乃!沒事吧!由乃!在…………」
腦海︰deadend。
我一把推開了門,在里面搜尋著由乃的身影。但是現在,鋒利的刀刃已半數進入了我的下部胸腔,血液隨著喘息汩汩地流淌出來。意識也隨著血液的消失而消失,只能感覺到,在由乃的撫模中接近了死亡…………
2014/6/1223︰59〔七夕飯店十二樓—倉庫〕
我在言的身體上留下印跡了…………言……永遠是我的了……不會再離開我了……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