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女生氣得說不下話，鼓起勇氣一巴掌甩過去。
眾人听見一聲清脆的響聲，又看見顧小清順勢把手中的硬紙棒扔到另一個女生手里。正好奇，就听見高跟鞋的聲音。班主任到門口看見的就是一個女生凶神惡煞地怒視著顧小清，還有一個女生手里握著一根紙棍。而顧小清的左臉，明顯有一個巴掌印。
「你們在干什麼？！」
眾人瞬間明白，又覺得不寒而栗。和腦子好的人，不管吵架還是打架，都不會勝利。
結果是那群女生被停了一個月學。
顧盼卻想起一些往事。
顧小清剛搬來小街的幾周，一天，顧盼在老槐樹下乘涼，一群和他差不多大的小男孩女孩就在一旁找麻煩，他們大聲唱著︰「顧盼小清是一對，一個沒有娘，一個沒有爹……」
顧盼準備起身轟走他們時，就看見顧小清盯著那群小屁孩看。眼底是一片怒火。
「看！顧小清來了！」
最大個的小胖子指著顧小清大聲笑，臉上的肉蠕動起來。
而顧小清，撿起地上的樹枝，接著一腳把比自己壯很多的小胖子踹倒在地上，揮舞著手中的樹枝，使那些小孩遠離。然後用穿著小皮鞋的腳踩在小胖子滿是肉肉的臉上，樹枝指著小胖子。
她語氣輕快地說︰「嘿，我今天早上看見流浪狗拉出來的屎和你長得特別像。他們說你不是你爸爸親生的，是嗎？」
小胖子看著顧小清，看著看著就哭了，顧小清松開腳後，他就扭著全是肉的身子一路小跑著回家。老遠還听得見他「哇哇哇」地哭聲。
顧小清踏著小胖子的動作，在顧盼眼里那個威風凜凜啊。此後，顧小清就成了顧盼的「英雄」。真的，他從沒有見到有誰打架能如此的優雅，如此的帥氣。直到顧盼長大之後也沒有看見過。
仔細想想，好像顧小清挺會打架。
十三歲那年，顧盼第一次打群架，他異常英勇，頭幾拳就打趴兩個。可體力慢慢就沒有了。顧盼開始大口喘氣。
他想停下休息一會，可正在打架，誰會理你累不累，顧盼不幸掛彩，動作也慢了下來。一小子相中了顧盼，一拳頭砸過來，顧盼一閉眼。慘叫聲是听到了，不是他叫的；被打了是真的，疼的不是他。
顧盼眼楮開了一條縫，便看見顧小清站在那里，而那小子，吃痛的捂住腦袋。
「媽的，這個瘋子在干什麼？」
小子咒罵了一句，起身沖向顧小清，顧小清則稍稍一偏頭，閃過了敲過了的拳頭，一個回旋踢，那小子吐了些口水，暈倒在地。
顧小清的動作從來是輕輕地，打架也不會顯得狼狽。
有一次，顧盼被一群人圍毆，五六個人的拳頭落下來，砸在他身上，而他又逃不了。于是，他又看見了顧小清。她將裝滿書的背包抓在手里，猛地敲一個人的背，那人倒下，顧小清將顧盼拉起，拽著他就跑。
跑了整整三條街，終于將那些人甩開了。
他們躲在小巷里，顧小清的額頭溢出密密麻麻的汗絲。她緩緩地吐出氣，頭靠著牆，側著臉看顧盼。
顧盼笑嘻嘻地說︰「顧小清，謝謝你哦。顧小清，你好厲害哦，我都對付不了他們，你竟然能從他們手下救出我。」
顧小清眼里流過異樣的光，她給了顧盼一個爆栗，語調悠然地說︰「顧盼，打架不能只靠蠻力，要靠腦子的。」
顧盼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過來好久才反應過來︰「顧小清！你是在罵我沒腦子嗎！」
顧小清緊閉著眼，肯定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