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清。」他低沉的嗓音在空氣中傳播，最後進入到顧小清的耳朵。但她卻並沒有因為暮年的聲音停下，無視般繼續踩著匡威的帆布鞋回家。
「顧小清，你有喜歡的人嗎？」暮年見她不為所動，趕在她之前截住她。
喜歡的人？顧小清抬頭，眼神木然。緊閉著嘴唇不說話。
「顧小清，和我交往吧。」他語氣誠懇，漂亮的臉上皆是溫柔的笑容。如果是別的女生，早就答應，並且倒貼上自己整個人。可是那個人卻是顧小清，這樣的事情在哪個空間都是不可能出現的。
「暮年，我沒有時間陪你玩小孩子的過家家。」她始終沒有看暮年一眼繞過他繼續走自己的路。
小孩子的過家家？已經被她看出自己的目的了嗎？不愧是顧小清啊……只是這次，他還想玩久一點呢。暮年嘴角揚起一個危險的弧度，狹長的眼楮凝起了寒冰。
「不是不願意玩吧，而是我不是……顧盼。」他輕輕地笑出聲，看著顧小清不出他意料停了下來。只是回頭看他的眼神有些恐怖。
「再說說你還知道什麼？」她眼里的一縷致命的氣息開始蔓延在四周。站在那里的那個人好像不是顧小清了。她閉上眼，走到了暮年身邊，語氣如當年一般的輕快，語言也如當年一樣的傷人︰「對于你這種人，好像字典里沒有害怕這個詞吧？不如讓我教教你？」
暮年選擇不理予她的警告，將她抱住，在她耳邊柔聲說︰「顧小清，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沒有變，總是為了保護自己珍視的東西而不顧一切。知道麼？上次我是故意輸給你的，你覺得你能贏過空手道黑帶嗎？」
「也許不能贏過其他的黑帶，但是是你的話，或許可以。」話音未落，暮年便感到一疼，痛得他立刻放開了顧小清。
這女人……這女人竟然……竟然耍陰招？！
「嘶——」他痛苦地捂著襠部，發出吸氣的聲音。
「我媽教的防狼術終于有用處了，效果還不錯。」顧小清似乎微微的笑了，但暮年沒有看見她唇角勾起，不過听語氣挺開心的。
他扶著牆站穩，看著準備自己一個人離開的顧小清，暗暗地咒罵了一聲，隨機撲上前，把顧小清當成拐杖。身高一米六的顧小清和接近一米八的他，實在有點懸殊。
「顧小清，把我踢傷了，以後我沒有了那個能力，你可要負責啊。」他艱難地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把流氓的樣子學得很到位。
顧小清不動神色的又補上幾腳︰「既然這樣，那還是踹死你好了。」
暮年大笑起來，笑得時候看見走在他們後面不過十幾名的顧盼，低頭對顧小清說︰「顧小清，我承認我以前對你是抱著玩玩看的心情，但是現在——顧小清，我喜歡你。」
他的聲音並不大，但在這條沒有多少人走的小路上，足夠讓顧盼听到。
顧盼愣了一下，抬頭看見的的第一幕就是暮年和顧小清，從他這個角度來看，兩個人行為親密，似乎在接吻。他感覺好像被雷劈了一下，瞬間呆了原地。顧小清和暮年？暮年喜歡顧小清？然後他們兩個在他面前光明正大地接吻？不對，應該是他打擾到了他們？
「暮年。」顧小清把手搭在暮年肩膀上，用力一捏，暮年再次差點疼暈過去。
再然後顧小清氣憤憤的離開了現場，沒有看見顧盼，狠狠地離開了。
顧小清走之後，暮年莫名地對著顧盼笑，額頭上已經蓄了一些冷汗，但那笑容卻是無比的耀眼，仿佛在說︰看顧盼！我向顧小清告白了。
「暮年，你這是炫耀嗎？」顧盼走過暮年身邊的時候，吸了口煙，語氣冰冷的問，眼楮看的方向是顧小清消失的路口。
暮年臉上的笑意更明顯了一些︰「啊，是啊，我是在炫耀。」
「無聊。」顧盼冷哼一聲，也走了。不過他走的時候，暮年送了一句話給他︰「顧盼，你就是這樣子，有了不知愛惜。絕對會讓你後悔的。」
顧盼沒有理解出這句話。在多年以後，當他理解好這句話時，已經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