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
霧雅規規矩矩的坐到沙發上,邊掏耳機便提出疑問。
「是呀,你們的對象可是世界排名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的少爺哦!~」
未子雅神情興奮,好像是她訂婚一樣。
「知道了。媽,待會客人來了再叫我。」
霧雪沒說什麼,她寧願成為家族利益的犧牲品,也不要和邊里唯世那樣的人待一輩子。
她走上扶梯,行李佣人已經搬好,她現在需要上去單獨待一下。
她身後的熙看著她翩然離去的身影,眼神有些復雜。
這個女孩給人的感覺好孤寂……像萬載寒冰,看不透,又不敢靠近。身邊還若有似無的透著一絲絲悲傷的氣息,好像她的保護殼……
從來沒人知道她自己在房間里干什麼,那是結界,用孤寂的恐懼化成的結界,是恨的力量。
「恨。」
一個小小的甜心飄然而出,看上去孤傲冷酷。
「你……過來一下。」
習慣性的想要吸收的她忽然遲疑了,雙手拿著恨,眸光復雜。
霧雪從沒有這樣看過恨,注意它身上的每一寸地方。
恨打扮得不算華麗,卻簡約大方。一身黑色緊身裙裝襯托出她的冷淡疏離,長長的紅發顯得無比妖冶,頭飾是一朵永不凋零的彼岸花。赤lu著玉足,從大腿根部到腳腕都纏繞著細密的黑色絲帶,頸間的飾物是一個十字架。嘴角從沒有向上翹過,明明只是個小小的甜心,身上的氣息卻宛如修羅再世。
霧雪長嘆一聲,松開手,對著恨道,
「開始吧。」
恨是那年被她仇恨滋潤而現身而出的甜心。它只听從于仇恨之人,可以說是被霧雪召喚而來的。可是它的身上需要仇恨的力量來滋潤,霧雪遠遠不夠。由于不能自行轉換力量,它就把每天收集來的反饋給霧雪。正如霧雪現在所經歷的情況。
「好痛……好冷……不要……我要殺了你——」
前面雖然痛苦萬分,後面的霧雪卻顯得異常恐怖。
她一把拿起桌旁的水果刀,拉開長長的衣袖,上面猙獰的傷痕遍布。她用自己的理智操縱著水果刀,一下又一下地劃在自己的藕臂上。手臂上膚色依舊白皙,卻多出了更多的傷痕。
吸收完後,恨頭一次飄到她身邊,頭一次關心的問。
「霧雪,沒事吧。你……會不會恨我?」
三年前的霧雪,曾把它給深深地驚住。那時的霧雪,一頭長長的紫發飄揚,皮膚白皙,眼眸是銀色,與生俱來的高貴氣質盡情展現。
可是每一次的吸收,都會導致主人情緒的失控。唯有霧雪保留著一絲理智,從不毀壞器具或傷害它,只是拿刀子往自己身上一刀一刀地割。
它親眼看到,霧雪從來不會站在地上吸收,她走到床上,防止血液的流失被別人發現。三年了,一個好端端的女孩子因為它,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所以它才會這樣問。
「不會,恨是在地獄里誕生的甜心,當然不是我可以滿足的,我一點也不討厭恨呢。」
鮮血流滿了床鋪,霧雪虛弱的笑,一點也不擔心自己的自愈能力。
恨有些迷茫了,它是在仇恨里誕生的甜心,不會笑。可是霧雪,這樣一個和煦如春風的女孩,卻只能在它們面前笑,連對自己的親人也是冷冰冰的。
第一次……想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