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風雲錄之兵鋒殘劍 第七十七章︰靈智上人

作者 ︰ 豐郎

說著竟在眾目睽睽之下揮刀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刀,這一刀下去立時鮮血淋淋。兩個年輕人見到廣濟如此早已目瞪口呆,廣濟笑問︰「你們可平怨氣?」見兩個年輕人不答,廣濟隨手又一刀割在手臂上。

兩個年輕人心神巨震下齊齊跪地失聲道︰「弟子愚鈍知錯了,多謝師父教誨!」說著雙雙磕下頭去。廣濟以身教化二人放棄執念,對張喜來說震撼非常。張喜看到此情此景,瞬間頓悟。也就打消了復仇的念頭,從此在家安心務農為生。後經人說和與鄰村一名女子成了親,次年生下一名男嬰取名︰張之玉。

張喜生性豁達憨直,誰知他的那個內人卻是不守婦道與人私通。張喜萬念俱灰再也無意紅塵。遂回武當山潛心修道,再不問世事!而張喜便是如今的靈智上人。若干年後張真人仙逝,武當弟子卻起內訌,遂分裂為氣宗與劍宗。靈智上人不願涉足門派紛爭,便獨自一人來到天台山立觀修道。

十年後,靈虛子與空虛子拜入門下。但靈智上人放心不下自己的親生骨肉,便下山將張之玉帶上了天台山收為第三個徒弟,並取道號玉虛子。

此後有一年靈智上人下山游歷,遇到一伙山賊洗劫一個村莊。靈智上人出手救下了一個少年,因這個少年那一年命犯太歲有此一劫,遂靈智上人便給這個少年取道號太虛子……。

靈虛子的故事講到這里便停了,大奎心神巨震,換換看向玉虛子。而玉虛子听完這些話便猶如五雷轟頂一般,此刻已是雙目無神猶如瘋癲,靈虛子有些擔心不由關切的走到玉虛子身邊蹲扶住玉虛子雙肩︰「三師弟,三師弟?」

玉虛子「啊!」一聲悲嚎,就此伏在地上嚎啕大哭。哪里想到,自己一步錯步步錯,竟親手害死了自己的父親。玉虛子右手已殘,但卻仿若不知痛楚,雙手狠狠拍擊著地面。任憑傷口裂開,血流如注。

靈虛子連忙撕下一片衣襟來給玉虛子包扎了,同時臉上也流下淚來痛哭道︰「師弟,師父對我們恩重如山!如是換了別人,我便是寧可犯了門規也要清理門戶,無奈你是師父唯一的血脈啊。」

大奎坐在堂上,臉上也已是淚流滿面。師父一生寬厚待人,卻是一生坎坷不平。見到自己的兒子修行三十余年竟還是不明大道,失望傷心之下才有了自盡的念頭。

大奎含著淚伸手取了紙張,提筆淹了墨。揮筆疾書,片刻即將太極心解書于紙上。隨後一拍驚堂木宣道︰「案犯張之玉,壞我門規,亂我國法。但念其右手已廢權當懲戒,現本官判其由靈虛子帶回山門誠心悔過,如有再犯定斬不赦。退堂!」

「威…武~!」就在衙役的堂威中,大奎走到玉虛子身邊道︰「大師兄,這是師父傳下的太極心解。你交給他吧!」說完將書有太極心解的紙簽交給了靈虛子。

當大奎走出衙門,迎面吹來的冷風讓大奎頭腦冷靜了下來。如果早知道玉虛子是師父的骨肉,自己絕不會下重手挑斷他的手筋。都怪自己魯莽行事,犯下大錯!

天邊現出冉冉紅日,已是黎明時分。又是一陣寒風吹過,大奎深深吸了一口冷氣,心中百感交集。世上很多事情並非人力可為,須知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而道法自然。人若逆天而行,必將自食其果。

(書友們,豐郎嘮叨幾句啊。三鹿女乃粉,瘦肉精,食品添加劑,化肥農藥……。真不知道世人到底是聰明還是笨,哎~~看書的好多,收藏的好少!)

大奎提起腳步疾奔,出了天台縣一路向北。他要去與自己的夫人會和,大奎三天沒吃飯了。估計現在給大奎來只全豬大奎也吃得下。好在大奎腳程快,不到半個時辰即趕到了約定會和的小鎮。

這個小鎮大奎印象深刻,自己與楊小虎在這鎮子上吃白食挨了一頓暴打。幸虧當時來了一個武官解圍,想想自己堂堂二品大員竟去吃白食,不由得一陣好笑。

到了鎮上,已是天光大亮。尋到鎮上唯一的一家客棧,他們果然在這里。不過由于客棧狹小,大多數的軍兵都被鎮上的保正另安置住所。大奎到了門前卻見到有軍兵在門前把守,這些軍兵該是站了一夜了,湯大哥的兵就是不一樣。

大奎徑直走向客棧內,門前兩名軍兵紛紛施禮。大奎進了門轉過身對這門前的兩名軍兵笑道︰「兩位兄弟,天寒地凍的進來喝杯酒暖暖身子!」右邊的軍兵連忙稟道︰「湯將軍有令,軍中無論大小職務均不得飲酒。」

大奎哈哈笑道︰「這個規矩我知道,當值時不能喝酒。來來來都進來,我現在令你二人休息。本官很餓。一個人吃東西哪有胃口!都進來陪本官喝酒吃肉!」

兩個軍兵面面向覦不知所以,大奎立時板下臉道︰「本官的話便是湯都督的話,都進來。」兩個軍兵這才嘿嘿笑著進了門。

店家老板早早過來招呼,大奎吩咐道︰「上一桌上等酒席,我要款待這兩位兄弟。」店家領命去了,大奎當先挑了一張方桌在桌旁坐下。回頭一看兩個軍兵還在哪里戳著,不由招呼道︰「還愣著干什麼?過來坐下!」

兩個軍兵唯唯諾諾的在下首坐了,二個伙計一個端了茶具來,另一個提了一壺開水給三人上了茶。大奎這才道︰「你們此來雖是借調,但天寒地凍的站在外面值夜甚是辛苦。今日本官便許你二人好好地喝一頓,醉了便去上房休息啊!」

這兩個軍兵哪里受過如此禮遇,皆是已經感動的口不能言。大奎見狀笑道︰「實不相瞞,本官與湯都督是至交好友,他的屬下也便是本官的屬下。哈哈哈,你二人不要拘謹嗎!」

大奎稍稍一頓問道︰「你們都叫什麼名字啊?」

左邊的軍兵笑道︰「我姓李,從小也沒個名,人家都叫我李子。他叫燒餅,是和我同鄉。」

那個叫燒餅的撓撓頭笑道︰「俺以前是要飯的,從小沒爹沒娘。就跟著一群乞丐瞎混,後來跟著逃難的難民來了江南又從了軍。」

大奎不禁問道︰「你老家哪里的?」

燒餅笑道︰「俺老家濟寧府的!」

大奎一拍大腿︰「哎呀俺那親娘,俺濟州府的!咱三個老鄉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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