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頓見多識廣滿廳的鶯歌燕舞之下達頓亦是邊飲酒邊欣賞可見到大奎的‘美腿’達頓險些被口中的酒嗆死
就在眾人一愣神間大奎起腳‘呯’一聲踢翻了達頓面前的桌子條案長桌連帶擺設的美酒佳肴‘稀里嘩啦’一股腦的傾在達頓身上大奎借勢縱身而起越過長桌豈料身形尚未落地壓在桌下的達頓一聲厲喝雙手竟猛地一托壓在身上的長桌那長桌竟在此一托之下帶著風聲橫里砸向大奎大奎身形剛一落地長桌已經砸到情急之中大奎擰步側身右臂外擋‘ ’一聲爆響那長桌竟砸在大奎身上斷成兩截
大奎受此一撞竟向一旁退了三步心中不由大驚這達頓果然不是泛泛之輩
廳內本是載歌載舞的眾歌舞伎見到此等情形皆是尖叫著逃出了大廳廳外的兵士見到變故一聲吶喊齊齊向大廳沖來
就在這一耽擱下達頓已經翻身而起列席的元兵眾將校也都已經紛紛起身前來護衛達頓大奎不再拖延再次迭步欺身單掌擊向達頓面門此刻大奎與達頓相距不過三五步大奎身法之快令達頓大驚失色只是覺得眼前一花大奎已經到了身前達頓吐氣開聲揮拳直擊卻是一拳搗向大奎擊來的一掌
大奎自不會與他硬拼掌式一變卻在中途改為擒拿五指如鉤疾抓達頓右腕達頓尚未反應已被大奎抓了個正著人手腕脈門又稱內關為手太陰肺經手太陰肺經為輸土肺之原穴百脈之會一旦被人制住則陰止百脈內傷氣機
達頓或許勇武過人力大無窮但手上脈門被制卻是瞬間麻了半邊身子大奎一招得手左腳繞步而上左掌使出十二分內力直擊達頓後腦大奎本就意圖一擊斃命此時哪里還會手下留情情沒有任何懸念‘啪’一聲輕響達頓腦後吃了一掌身子便無力的軟在地上接著便見到達頓七竅流出血來已是當場斃命
從大奎暴起發難再到達頓斃命不過眨眼的功夫廳內眾元將剛剛圍上身來大奎正要想法撤離此地無奈早有兩名彪形大漢左右攻到
元人徒手搏擊時善于撲擊摔跤這兩名大漢皆是搶身過來擒拿大奎手臂大奎橫里縱越閃過兩人的撲擊同時借機起腳卻是一記上路正踢這一腳直踢在左首大漢的頭側‘ ’一聲悶響這大漢的身子橫里飛出將身邊的另一名漢子撞翻在地
大奎就在此間不容發之際縱身向門口撲去豈料正遇到沖進大廳的一干元兵大奎不退反進腳下不停沖進人群拳掌交加指東打西竟在片刻將這數十名元兵一一放翻在地大奎找這些元兵的麻煩卻不是為了奪門逃走
臨來時大奎與潘夫人講好以達頓的人頭做信物如今達頓雖死可人頭卻依然沒有到手大奎總不能伸手去揪下來大奎出手甚重門口這橫七豎八躺臥的元兵估計能活命的不會超過三成大奎俯身拾起兩把長刀來環目望著大廳內一眾元兵將校嘴角蕩起一抹冷笑
這些將校何曾見過如此人物舉手投足間竟殺人如此之犀利快速此刻大奎堵在門前傲然森冷的目光透過頭上的黑紗望著大廳內的眾人不禁使廳內每個人都有一種身為小綿羊遇到大灰狼的感覺
黑紗給人以朦朧之感但此時留給眾人更多的卻是神秘與陰冷大奎一身赤紅的女裝頭上戴著斗笠羅沙雙手提著兩柄長刀其狀更是讓人不寒而栗廳內的眾人畢竟都是軍旅出身只是呆愣片刻便反應過來大廳的左右牆邊皆放著兵器架眾人不等招呼便便紛紛搶過去各自持了兵器回來呈半圓型將大奎圍在門口
大奎望著廳內的二十余名元兵將校冷聲道︰「若你等此刻放下兵器願意自行退出軍旅並返回你們自己的家鄉從此不來中原張某今日便網開一面」
廳內眾人互相看了看只一愣便有人大喊道︰「鐵木真的子孫絕不向漢人低頭殺了他」
在這一聲鼓動下二十余名元兵將校各持兵器向大奎沖了過來
大奎動了如鬼魅無影更似地獄羅煞般大奎或以纏刀或以牽引再或撥擋每每眾人的兵器將要襲進大奎的身卻都如遇到了鬼一般莫名其妙的走了偏鋒一片金鐵交鳴之聲響處只見大奎手中長刀所過必是血濺七步大奎游走穿梭于人群中每次出手只有一招且是招招斃命眾人不禁膽寒了從未見不過竟有人能在這許多人的圍攻下尚能游刃有余殺人如兒戲一般
這二十余人並非尋常兵士卻都是帶兵的偏將乃至副將大奎在人群中游刃卻如殺雞屠狗般容易畢竟這些人其中尚有武藝出類拔萃者但也只是五六人而已片刻間大廳門前已是堆滿死尸
大奎站立于死尸堆就的矮丘上凌然如浴血修羅雙手上的兩把長刀早已卷刃鮮血順著刀身滴落身上的衣衫本就是紅的此時卻顯得更加艷紅僅存的五名將校卻早已是心驚膽寒
大奎再次冷聲問道︰「你等還要頑抗嗎」這句話便似可以勾魂奪魄般五名將校聞言哪里還敢再戰各自丟了兵器一起跪伏在地
或許死亡不可怕但可怕的是一個人知道了自己將會怎麼死而這種死法卻有了前車之鑒那麼多的軍兵將校只在兩盞茶的功夫便皆是橫尸當場而且一個個或肚破腸流或身首異處滿地的鮮血尸骨造就了死亡的氣氛由此才會引發這五名將校對死亡的恐懼
大奎見到剩下的五人已服軟心中無比快意當下走到達頓的尸身前揮刀斬了達頓的首級這才揚聲道︰「我張大奎言出必行你等即已放下兵器我自不會為難你等明日你們便率軍退出無為縣後日我會再來但凡見到一兵一卒必殺之」
哪知這些將校齊聲哀求道︰「不能退兵啊若是退兵我們的人頭也自不保」
大奎以單刀挑了達頓的首級冷聲道︰「我已經說過了若是再見到元兵的一兵一卒必殺之」大奎說罷徑直走過了門前的尸坡出門而去
至此這些將校才想起張大奎是哪一個原來是昔年的江北紅巾軍神威大將軍
大奎的一番話真是耐人尋味無為縣精兵十萬他一個人又如何能殺的光但若是只殺領兵的將校又有誰能逃得掉直到大奎遠去這廳中的五名將校仍是在雲里霧里明明是像在做夢可面前的尸堆及達頓的無頭尸體又是那麼的真切
大奎沒有回大湖村而是徑直去了碼頭若要做事便當做的干脆徹底
統管船只的碼頭有十余個大奎只選了最近的一個他需要過江此時已經不再需要什麼令牌只需將刀架在一名伍長的脖子上那伍長便帶了十余元兵駕了大船過了長江當再次在太平府碼頭靠岸一眾大明軍士只驚得目瞪口呆
若是大隊船只過江他們未得指令的情況下一定會開炮但此時只有一艘船待到船靠岸卻見到大奎一身火紅的女人裝手上提了長刀及人頭上岸這副打扮真真叫人掉下眼珠子來
「我乃江南通政使張大奎你等速去傳諭江防的諸位將軍到太平府府衙見我」大奎說完轉身對駕船而來的十余名元兵道︰「你等回去吧今夜饒你等不死明日天亮我大軍壓境若是再見到你等當不留情」
那十余名元兵當即千恩萬謝駕船離去大奎再不耽擱直奔太平府衙門
哪曾想到剛剛進入太平府衙門卻見這里燈火通明門前當值的衙差見到大奎當即拱手道︰「張大人余大人正在後廳恭候大人」
大奎雖是心中疑惑但仍是大步走向府衙後廳行走在院中卻見數十甲兵分兩班站立與後廳門前一進門大奎不禁愣在門前竟見到一名渾身甲冑的將軍坐在廳中卻是常遇春
當初大奎只身過江的事情太平府知府余錚不敢隱瞞早已快馬報知了應天吳王朱元璋朱元璋與眾文武一商議才決定派常遇春帶五萬精兵前來太平府至于究竟什麼事吳王也不知曉常遇春此來便是為了一探究竟
大奎的一身打扮讓常遇春好生驚異大奎進門見了常遇春便道︰「常大哥來得正好小弟正有事和你商量」說著將手上單刀及人頭隨手扔在了地上一旁的余錚見到大奎直如凶神惡煞般的模樣再見了地上的人頭心中便有些打鼓
大奎也不嗦當即對余錚道︰「勞煩余大人安排人備了熱水及替換的衣服本官先沐浴更衣再說」余錚不敢怠慢連忙吩咐人安排了一切
待到大奎洗浴更衣完畢這才再次來到後廳與常遇春相見
「大奎兄弟你這風風火火的卻是為了那般」常遇春當先問道
大奎也不隱瞞直言道︰「小弟過江一趟是為了查案陰差陽錯之下潛入無為縣現已將無為縣元軍大小將佐盡皆斬殺另外廬州府的守備朱守仁現已投誠只要常大哥帶兵過江不用一月盡可將廬州府全境光復」
大奎此話一出常遇春及余錚皆是驚得目瞪口呆大奎一指地上的人頭道︰「這便是元軍在長江北岸負責江防的鎮戍將軍達頓的人頭」
說者無心听者有意常遇春聞言當即站起身來哈哈大笑道︰「如此一來江北元軍群龍無首正當趁此時機一鼓作氣收復廬州府」
大奎望望天色外面已是現出魚肚白對常遇春的話大奎並無反對之詞倒是余錚猶豫道︰「常將軍下官有一事不知當講不當講」
常遇春聞言擺擺手道︰「但講無妨」
余錚直言道︰「過江作戰事關重大常將軍是否應該上奏吳王」
常遇春哈哈笑道︰「上奏是一定要上奏的但此刻時不我待當把握戰機才是最重要的」隨之常遇春厲喝一聲︰「來人」話音一落門外即走進兩名甲兵來
常遇春吩咐道︰「速速整頓軍馬準備強渡長江」兩名甲兵當即拱手領命轉身出了大廳奔跑著去傳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