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閱.讀.網戰馬膘肥體壯,長槊鋒芒畢露,大奎恍若又找到了當年馳騁疆場的感覺,
騎在馬上,遠遠便望見一彪人馬向著糧倉疾奔而來,大奎再不敢耽擱,策馬挺槊直向數百元兵沖到,大奎馬勢漸快,遠遠揚聲長喝︰「擋我者死,」眾元兵驚慌之下紛紛閃避,曉是如此也被大奎的馬撞翻數人,經此一撞馬勢頓緩,大奎挺槊突刺,一名元兵被當胸刺個對穿,大奎再次虎吼一聲,竟生生將這元兵尸首挑了拋進人群,
還未等身周元兵反應,大奎手上長槊便已再次揮掃而出,有道是︰槍挑一條線,棍掃一大片,大奎此刻以長槊使開‘潑風十八打’真乃虎虎生威銳不可當,數招之下,元兵鬼哭狼嚎抱頭鼠串,大奎借機策馬向前,一路沖出包圍,
「賊人哪里走,」剛剛沖出人群百余丈,迎面足有近千元兵趕到,帶兵將領策馬揚刀在前,一聲歷喝殺向大奎,
兩馬堪堪錯蹬,元將大刀帶著呼呼風聲懶腰斬向大奎,大奎馬勢不停突然做了個鐙里藏身,元將雙眼一花已不見大奎蹤影,不由得心下大驚,兩馬剛剛齊身,元將竟‘啊’一聲慘嚎翻身落馬,原來大奎鐙里藏身後,在馬月復下刺出一槊,正中元將腰肋,
如此騎術如此武藝,元兵中誰也不曾見過,還不等回過味來已被大奎馬勢不停殺入人群,只見長槊連刺,抖出萬點寒光,數名元兵中招倒地,戰馬每行一程,皆要血濺七步,身後是沖天火光,映照大奎戰甲浴血,身在敵群直如無人之境,長槊舞動元兵非死即傷,如此勇猛之人,誰人敢擋,不肖盞茶時間,大奎又一次殺出敵群,
蹄聲得得,戰馬向東一路狂奔,所幸身在後軍,再未遇到元將帶兵攔截,將到後寨與前寨的中門,大奎便看到垂樓下樹有一桿赤紅大旗,大奎奔到中門勒馬停步,長槊一記橫掃‘ 嚓’一聲,已將旗桿攔腰打斷,紅旗一倒,大奎伸手抄住,
長槊掛于鞍勾上,大奎伸手在大旗上撕下一塊紅布,扔了殘旗摘了頭上的鐵盔也扔到地上,隨後將紅布包在頭上,並在腦後打了結,
能殺到中軍已是萬幸,要想在十萬大軍中殺出去,可謂是生機渺茫,那擴廓定是知道了後軍起火是有奸細,故此才派千余兵馬前來捉拿,卻萬萬想不到大奎能殺出重圍,
既然生死未卜,那就再作馮婦,昔年的紅巾軍神威大將軍又回來啦,
(注︰《孟子?盡心下》中有一則故事,說晉國有一位叫做馮婦的壯士專擅伏虎,後來金盆洗手中隱于市,一次坐車外出,經過一處荒野,見到許多人在圍追一只老虎,但老虎負隅頑抗,所有人皆不敢近前,馮婦見狀下了車,所有人都高興起來,因為馮婦的本事大家都知道,結果馮婦降服了老虎,而再作馮婦就是從操就業的意思,)
大奎準備妥當,當下持槊催馬一路沖進元兵千軍大營,此刻的元兵大營早已是人聲鼎沸,燈籠火把將大營照的亮如白晝,大奎單人單騎沖進大營,一路不停只向前闖,但凡攔路的元兵,大奎皆是揮手間刺翻在地,
此刻元兵措手不及,毫無防備,竟被大奎轉瞬沖到了中軍大帳左近,那中軍大帳是有廓帖木兒的親衛軍把守的軍機重地,若非擴廓帖木兒親近之人或擴廓帖木兒召喚,閑雜人等一概不得靠近,
大奎剛及中軍大帳一箭之地,早被數百元軍騎兵攔住去路,
「何人闖寨,速速止步,」領兵的元兵大將揚聲喝問,這大將乃是擴廓帖木兒親軍驃騎衛上將軍旭日干,擴廓帖木兒官場幾經起落,如今從新掌握了元庭兵權,雖是有名無實,但好歹也是正一品的河南王,而這旭日干卻是擴廓帖木兒的貼身護衛將軍,其武藝出眾作戰勇猛,故此頗得擴廓帖木兒賞識,積功提升為驃騎衛上將軍,
大奎策馬奔來,遠遠望見這數百元兵一字排開攔住去路,刀盾手在前,長槍手在後,數十弓弩手護在兩翼,其後便是整齊的兩排騎兵,
大奎一見這個架勢,心知硬闖是行不通的,當下勒馬止步,就在元兵陣前百丈處停住並揚聲問道︰「我乃紅巾軍神威大將軍,今夜得此閑暇前來燒你軍糧草,」話語一頓,大奎續道︰「速去通報王保保,就說老朋友來看他了,」
旭日干聞言大怒,原來王保保本為色目人,擴廓帖木兒之名卻是御賜,來者竟張口便直呼大將軍的名諱,實在有些目中無人,
「來者通名,」旭日干揚聲喝問,
大奎哈哈一笑道︰「我都報了名號,你怎的還要再問,」
旭日干卻是冷笑道︰「這世上欺世盜名者不勝繁舉,誰知道你是真是假,」話雖如此說,但眼前此人敢單槍匹馬獨闖軍營,其本事卻不容小覷,
大奎嘿嘿一笑道︰「你若能與我戰上十回合,我自然告訴你我的名字,」
旭日干自持武藝高強,又有眾多手下在側,若是不上前交戰,怕是要弱了威名,當下旭日干再不遲疑,大喝一聲︰「待本將軍擒你這縱火賊,」說著打馬上前直奔大奎,身後眾元兵齊聲歡呼吶喊助威,只見旭日干手持大刀,一路縱馬,一把大刀舞動,夜幕燈火中刀光閃閃威勢凌然,
大奎橫槊立馬,眼看著旭日干殺到身前,大刀當頭劈到,大奎挺槊上擋‘’一聲金鐵交鳴,接著二馬盤旋大奎與這旭日干已戰在一處,
今時今日的大奎,早已不似早年的愣頭小子,旭日干的武藝在大奎眼中還不夠看,大奎只是在想對策,要想沖殺出去,憑一己之力是萬萬不能的,為今之計就要抓一個人質,而這個人質的身價,勢必要高一點,這個旭日干看其衣甲就知道官階不低,武藝又是稀松平常,拿他做人質卻正當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