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最害怕的是什麼?
是偷包的盜賊、殺人不眨眼的暴徒還是喜怒難測的老板?
這些都很可怕,但是在毛毛蟲、蟑螂、老鼠等等小蟲子面前就都算不上最可怕了。
果然,孟小小听到炎征的咋呼,立刻觸電般嚇了一大跳,忙低頭向自己雙手看去。
「在哪里?在哪里?」
孟小小邊看邊緊張地問道。
炎征一步跨前,握住孟小小的手裝模作樣地看了看,然後不好意思道︰「這個,這個,對不起啊,還真被你說對了,我這人啊就是眼神不太好,看錯了。」
蕭鱗這下氣得都快吐血了,她幾乎可以肯定這是炎征見色起意,趁機和孟小小勾勾搭搭,還自認眼神不好,什麼東西!
孟小小放下心來,一臉春風地向炎征道︰「這下眼神好了吧?怎麼樣,甩了飛機場的女博士,以後跟著姐姐吧?保你開豪車住豪宅,呵呵……」
同時心中大為得意,看炎征這個愣頭青色與魂授的樣子,這次一定要加把油,把被蕭鱗壓制了這麼多年的大仇給報了!哈哈,不止這樣,還要去同學的qq群大肆宣傳,好弄得天下皆知,叫蕭鱗以後都沒臉見自己。
孟小小越想越得意,忍不住要唱起歌來時,突然感覺月復部一陣劇烈的脹痛。
蕭鱗氣得一跺腳,轉身就要走,又被炎征拉住了。
「難得老同學見面,你們多聊幾句啊。」
炎征掛著一臉人畜無害的笑容向蕭鱗瞪得差點能殺死人的大眼楮道。
孟小小突然臉色轉白,捂著肚子道︰「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啊。」
炎征繼續裝純情小白兔。
蕭鱗這個女人除了有點神經大條外,腦子其實是很聰明的。眼看孟小小突然轉變話題,也不急著走了,反而一臉疑惑地看著敵人。
「 !」的一聲巨響,如炮彈爆炸般突然響起。
整個餐廳里的人都震驚了,停下所有的交談,齊刷刷向這邊望來。
還沒等眾人緩過神,緊接著,一股奇臭無比讓人聞之欲嘔的氣味以孟小小為中心,在空氣中彌漫開來。
「好臭啊!這什麼屁啊?」
「剛才怎麼了?是煤氣瓶爆炸了嗎?」
「有人放屁吧,不過怎麼可能這麼響!」
「鬼知道,我受不了了,太臭了。」
「媽媽,我想吐……」
…………
孟小小的臉色又從白轉成通紅,指著炎征憤怒地道︰「你、你、你……」
「 !」
話還沒說出口,又是一聲巨響,如炮彈爆炸般清晰地在眾人耳畔響起。
「我靠,真的是放屁啊!」
「那女的吃什麼了啊?」
「這種屁我一輩子都沒听過。」
「媽媽,555,好可怕。」
……
孟小小也沒工夫指著炎征了,死命按住自己的肚子,咬緊牙關,用盡全部力氣試圖把月復中暴漲的氣流憋住。
可是……
「 ! ! ! !……………」
極其響亮的屁卻一點都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一個個不甘示弱地爆炸般響起。
眾人面對如此聞所未聞的奇景,只懂呆看著,讓自己的三觀屢屢被刷新下限。
「咚!」
在放了十多個超級響屁後,孟小小終于放出了一個在聲勢上差了一個檔次,明顯要輕得多,如同土地雷爆炸般的一般型響屁。
「畜生!你到底對我干了什麼!!!!」
孟小小終于有精力尖叫了出來。
炎征一手捏著鼻子,一手扇著風滿臉無辜地道︰「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說什麼。命苦不能怨政府,放屁也不能怨帥哥啊。」
旁邊的蕭鱗除了鼻子還捂住了嘴,要不是生怕臭味被自己吸入,她早就要笑死了,身體都憋得開始扭曲了。
其他的食客再也忍不住了,爆發出陣陣狂笑,有的人還差點連桌子都拍了。
「我一定要殺了你!!」
孟小小在又放了好幾個咚咚響的響屁後,再也呆不住了。雙手捂著**狼狽至極地往外跑去。
由于她穿的是5寸的高跟鞋,所以根本跑不快。
一邊小跑還一邊不停地放著「突、突、突、突……」如同機關槍掃射一樣密集的放屁聲,半分鐘後才在眾人的眼前消失。
連戴耳環的小白臉都不招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蕭鱗再也憋不住了,仰天狂笑起來。
這下反倒是炎征俊臉一紅,忙摟著蕭鱗往外走去,不然人家還以為走了一個女屁王又出了個女神經病。
「是不是你干的?」
「什麼是我干的?」
「還裝!肯定是你。」
「你說是那就是咯。」炎征無所謂地聳了聳肩道。
蕭鱗心弦微微一顫,之前和炎征斗氣,她也沒仔細看過他換掉睡衣後的樣子。這會她對炎征敵意盡消下才發現這個穿著方領背心露出胸肌的家伙的確是很帥,難怪孟小小都要那副德行了。
「你到底怎麼做的?說給我听听。」
女人都是好奇的動物,女博士蕭鱗也不例外。
「很簡單,人手上的虎口這里有個穴位叫做‘合谷穴’,對腸胃的控制非常強力。我只不過……」
「你只不過趁著抓她的手看毛毛蟲,就在她手上下了一針是吧?」
蕭鱗興奮地幫他接下去道。
「答對了!獎勵你一個擁抱怎麼樣?」炎征壞壞地笑道。
「去去去,剛才摟著我的腰說我是你女朋友的賬還沒跟你算呢!」蕭鱗一把甩開開炎征,凶巴巴地道。
兩人也逛累了,上了車就往家里開。
蕭鱗顯然是心情大好,一點都沒計較炎征自詡為她的男朋友還對她又摟又抱又吻的事情。
車開著開著,她忽然想起來什麼般道︰「你拿針扎孟小小的時候,她怎麼一點都沒察覺到?被針扎到不應該是很痛的嗎?我小時候就不小心被圓規扎到過,人都差點跳起來了。」
「這個嘛就要涉及到很復雜的一套中醫學理論了,說了你也不懂。反正你只要知道好的中醫用針灸扎人,被扎的人是不會感到痛楚就行了。」炎征輕松地道。
「真的這麼神?那你怎麼想到要讓她放屁出丑的?能不能選別的?」
蕭鱗不止是個神經大條的西外科拿刀女博士,居然還是個好奇寶寶。
「這算什麼神的,沒見識的女人,比這神的事情多了去了。至于為什麼選擇讓她放屁嘛,這個不是你要求的嗎?」
「我要求的?」蕭鱗愣了愣,自己什麼時候要求過啦?
她好歹是個西醫博士,對人體的放屁原理還是很有認識的。在她的思維里,根本不存在可以隨意讓人放屁而且還放得像炮彈爆炸這樣的技術,所以她根本不可能要求炎征讓孟小小放屁出丑。
讓炎征把那幾張包叫花雞的荷葉糊到孟小小的臉上到還有可能。
「對啊,你抓著杯子想拿水潑她的前不是很有氣勢的大罵︰‘你放屁!’嘛?忘記了?」
蕭鱗一想是有這事,心里一甜,嘴角牽出一個小小的弧度道︰「我要讓她放屁你就真讓她放了,那我要天上的星星你給不給我摘?」
都說男人是得寸進尺,那女人進擊起來簡直就沒邊了。
「星星是嘛?前面那個路口旁邊停一停。」
炎征的回答大出蕭鱗的預料,摘星星的玩笑話都能當真?
要是換了其他的女人是絕對不會停的。
但是蕭鱗不是其他女人,所以她還真的停在了那個路口。
炎征在水果攤買回來一大串黃燦燦的香蕉,還掰了一個邊剝邊吃道︰「走,去動物園吧。我都買好誘餌了,一會幫你抓一只。等下警察追來了你別說是我抓的啊。」
「去死啦!」蕭鱗被他氣的一腳油門,標志508汽車打了興奮劑一樣往家里狂奔而去。
回到家里時,蕭權正在電腦前忙得不亦樂乎,這個身價不下十個億的富豪顯然是與時俱進,成功地用現代科技設備遙控著遠在燕京和其他地方的公司運行。
看到兩人回來了,他就不管電腦了,跑過來找兩人問東問西問八卦。
「什麼!這麼快就把我女兒給吻啦!」蕭權剛听到商場買衣服那段的時候就一驚一乍地道。
蕭鱗俏臉一紅,狠狠地瞪了炎征一眼道︰「又不是我自願的!」
「明明是你輸了啊!我們說好的。」
「小伙子很有本事嘛,想當年我也是燕京有名的泡妞高手,想不到啊,跟你還是沒法比啊。」蕭權拍了拍炎征的肩膀意味深長地道。
炎征一陣惡寒,前面他還以為蕭權要罵他呢。
蕭鱗眼看父親胳膊肘往外拐還幫著炎征這個外人,氣急道︰「老爸,我不同意炎征住我們家。」
「為什麼?」蕭權奇道。
蕭鱗又把在樓外樓吃飯,自己怎麼遇上死對頭孟小小,炎征又怎麼惡整了孟小小,讓她丟臉丟到姥姥家的事情給說了一遍,末了還要加上一句︰「他這人鬼壞鬼壞的,各種鬼本事多得不得了,而且還那麼,我可生怕一不小心就被他給那啥了,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
什麼是恩將仇報?這就是恩將仇報啊!
炎征剛要反駁,蕭權卻已經笑翻了,以和他女兒一樣的風格狂笑了半天後,才辛苦地道︰「太有趣了,這麼好玩的小伙子你還能去哪里找?炎征絕對要住在我們家,我還要讓他給我徹底治好心髒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