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停下了腳步,仔細想想到底哪里對不。
「媽的,被灌了4瓶礦泉水,怎麼會一點兒都沒有尿意?而且跑了半天汗都不出,渾身熱得發燙!」
老鼠很快就發現了自己身上的異樣。
之前跑出來時,他還以為是自己精神過度緊張導致的,可現在越想就越覺得不對勁了。
「女乃女乃的,不管了,先回車上再說!」
雖然被身上詭異的情況弄得有點心慌,可暫時還沒有特別的事情發生,于是老鼠就干脆不想了,往自己停車的公園跑去。
「靠,肚子疼!」
老鼠跑著跑著,到了離他那輛桑塔納停放地只有10多米的地方,突然感覺一陣劇痛從他的月復部傳來。
這痛來得很突然,而且非常強烈。
老鼠感覺自己小肚子上的肌肉好像突然痙攣了一樣。
「嘶~」
老鼠吸了口冷氣,那痛感瞬間又混入了極大的脹感,真個肚子好像開始漸漸鼓了起來。
他托著極其沉重的步伐,使出渾身的力氣才勉強走到車旁。
10多米的距離平時只是五六步就能走完的路,在此刻卻是無比的漫長。
「哎呦我的媽呀!這他娘的,到底是什麼回事!?」
老鼠一手捂著肚子,一手向前伸出,趴在汽車的引擎蓋上痛苦地申吟起來。
「晚上也沒吃壞什麼東西啊,不就是喝了幾瓶水嗎……對了,那狗日的家伙給我身上扎過銀針,一定是這銀針的問題!」
老鼠的腦子不算笨,很快想到了最有可能的原因。
「哎呦,脹死我了!」
老鼠又申吟了一聲,直起身來,拉開褲子在車旁的樹下準備放水。
他的感覺很奇怪,明明肚子脹得要死,卻偏偏沒有任何尿意。
但是老鼠知道自己這個肚子脹百分百是被灌水引起的,所以只要撒泡尿就可以解決了。
「噓噓噓……」
「靠!倒是給爺爺尿出來啊!」
老鼠快要哭了,他像別人給小孩子噓尿一樣自己配起音來,但是他的身體卻一點不配合,明明肚子里的水多的要死,下面的籠頭卻沒有半點要開閘的意思!
老鼠直覺得眼前一黑,這他媽算什麼事?
沒汗,無法嘔吐,無法小便!
也就是說他身上所有排出水分的渠道全部都失靈了!
「一定是那個畜生給我扎針的關系!一定是!他媽的……哎呦……脹死我了!!!」
老鼠痛苦地在地上直跳腳,邊跳邊罵道。
現在是凌晨4點。
離的最近的醫院就是旁邊的真善醫院,但是他剛剛從那里滿心歡喜地逃出來,還敢回去嗎?
這一刻是老鼠一生中最為痛苦的一刻。
不去?那除了真善醫院外最近的醫院也在五公里之外。就算他還能忍痛正常開車,等他開到那里估計自己的下月復部也有爆炸了。
去?那不是自己送上門給人口當魚肉宰割的嗎?
「哎呦!」
又是一陣劇痛傳來,老鼠再肚子上使勁一揉,發現肚子居然比平常大了兩倍還要多,脹得跟個西瓜似的。
「操!死就死了!」
時間不容他再考慮下去,咬牙使出全力往真善醫院走去——
炎征三人剛吃完宵夜,一臉酒足飯飽地坐在保衛室里閑聊天。
「炎院長,你說老鼠真的會回來嗎?」
老王終于憋不住把心中的困惑說了出來。
正常來說,像老鼠這樣的人逃了就逃了,不要說主動回來,就是你花大力氣去找都不好找到。
「我覺得會的……你看,這不是來了嗎?」
炎征把下巴一抬指著窗外到。
果然,一個幾乎縮成一團的人顫顫巍巍地從外面走了進來。
「醫生,救救我!我錯了!」
這人不是老鼠還能是誰?他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老王和小軍驚呆在地,他們本來嘴上不說,心里卻認為是炎征在吹牛,想不到已經放掉的老鼠居然真的自己回來了。
「呦,這不是老鼠嗎?怎麼了?那不舒服啊?」
炎征假裝一本正經地道。
「醫生我肚子痛!快痛死了!求求你救救我吧!」
老鼠已經被折騰得死去活來,就差跪在地上求炎征了。心里卻把炎征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大罵明明是你個狗日的搞的鬼,還要裝不知道。
老王和小軍這才反應過來,原來炎征之前在老鼠身上扎銀針就是為了給他身上埋下一顆定時炸彈,讓他不得不回來找炎征治療。
「不好意思啊,按照醫院的規定,本人晚上不行醫的。建議你去急診室掛個號吧,把肚子剖開看看吧。」
炎征笑道,臉上沒有半點不好意思的神情。
「醫生你想知道什麼就快問吧!我快憋死了!哎呦!」
老鼠現在是徹底沒脾氣了。
有句話叫什麼來著?
你再牛逼百度咋搜索不到你呢?你再有勁你能憋住尿嗎?
不要說老鼠憋不住,換了超人來也一樣憋不住!
「強人所難不好,我看你還是趕緊去開個刀吧。」
炎征卻是一點都不著急,一點想問話的意思都沒有。
「我說了我都說了!是馬氏制藥的人派我來下毒的!」
老鼠這下是徹底豁出去了,這種讓他渾身都發脹的極端酷刑他是連多一秒鐘都忍不下去了!
和炎征的這個針刑相比,什麼滿清十大酷刑簡直弱爆了。
「老王,拿錄像機把他都錄下來!」
炎征听到老鼠忍不住酷刑,終于說出指使者是馬氏制藥的人,立刻讓老王錄像記錄,這樣就不怕老鼠事後反悔了。
「你卻是是馬氏制藥的人派你來下毒的?」
「確定!確定!確定!」
「是馬氏制藥的哪個人給你下的任務?」
「劉索拉!」
「你空口白話,我怎麼信你,有證據嗎?」
「有!有!有!我偷偷拍了視頻,就在我手機的卡上存著!」
……
老鼠為了盡快減輕自己的痛苦,真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跟竹筒倒豆子般把馬氏制藥派他來下毒的前前後後的事情全說了。
「好,不錯。小軍你把他身上的卡拿下來看看是不是真的有錄像。」
炎征向小軍道。
「醫生,我都交代了,求求你,你先把我這肚子痛解開了吧!我覺得我快要死了!哎呦!」
老鼠只覺得兩眼發昏,痛得都快昏迷過去了,哀求道。
「再等等,死不了的哈,我看看那視頻是不是真的有。」
炎征說了這麼一句,听的老鼠直想用腦子幢牆壁,撞死還痛快些。
炎征是個精細的人,要確定了有證據才解開老鼠身上的問題,否則日後老鼠矢口否認的話就輪到他炎征傻逼了。
小軍拿出老鼠手機里的tf儲存卡,塞進電腦的讀卡器里。這張儲存卡里只有一些視頻,沒有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倒是很方便尋找。
「馬氏-劉索拉下毒真善醫院.3gp」應該是這個了!
炎征打開這個視頻文件,查看起來。
果然,視頻里出現的男人正是那天他在西溪濕地看到過的劉索拉。
雖然他沒有直接近距離接觸過劉索拉,但是他在翻看醫院合作資料的時候看到過這人的照片。
而且劉索拉長得實在是很猥瑣,讓人看過一遍就不會忘記。
視頻只有短短7分鐘,劉索拉和老鼠談好了任務要求和報酬後就走人了。他們的談話內容的的確確就是關于這次給真善醫院下毒的!
看來老鼠至少目前是徹底配合了,這種人就是吃硬不吃軟啊。
「醫生好了沒有?我真的快要死了……」
老鼠又咬牙堅持了7分鐘,覺得自己的意識都開始模糊了,說話都有氣無力的。
小軍看得背上發冷,暗中感謝當日炎征手下留情,要是當日他被錢奇指使驅趕炎征時也被來了這麼一下,肯定也要跟現在的老鼠一樣慘。
「不錯,還挺識相,我給你看看吧。」
炎征可是言而有信的人,走到老鼠面前,取出兩根銀針,在老鼠的手臂上某個穴位扎了兩針。
「咕嚕咕嚕!」
炎征的手剛離開銀針,老鼠的肚子就咕嚕咕嚕大叫起來,好像開水滾了一樣。
「我去撒個尿!」
老鼠趕緊往外跑去,邊跑邊覺得小便簡直都要往外沖出來了,幾乎控制不住!
雖然他是個沒皮沒臉的盜賊,可是讓他在大庭廣眾之下尿褲子的丟臉事情還是不想發生了。
「噓~」
老鼠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整整持續排放了一分鐘的水才把肚子里的存貨放空。同時還出了身汗,感覺上上下下都通透了。
前一刻還覺得自己快要死了,這一刻就回復了正常。
簡直是從地獄到天堂的感覺。
老鼠提上褲子剛要跑路,又想起自己的手機和儲存卡還在炎征的手里,只好硬著頭皮又回到了保衛室。
「謝謝醫生,請把我的手機和儲存卡還給我吧。」
雖然心里把炎征的祖宗十八代都罵了個遍,但是為了拿回儲存卡,老鼠居然變得很有禮貌了起來。
那張卡里裝著的可不止他和馬氏制藥的交易,還有和各種其他公司的交易,而且這些可都是非法的勾當。
要是流出去的話,不用警察來找他,那些被他坑過的公司和雇佣過他的公司都會來找他殺人滅口的。
雖然商業間諜這行賺錢很多,但是風險也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