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顧朵蘇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冷欣夢感覺她這無疑是在當眾侮辱自己。『**言*情**』
「喂,你……」
「行了!」
正當冷欣夢想要反駁顧朵蘇的時候,夏堯翊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
被夏堯翊就這麼打斷了自己的話,冷欣夢有些不服氣的搖了搖他的胳膊,說︰「堯翊哥!」
「夢,你現在還懷著孩子呢!不要為了一些無謂的事情大動肝火!」
听著夏堯翊的話,顧朵蘇胸口的心頓時沉了下去。雖然已經料到夏堯翊會幫著冷欣夢說話,可是真正听到這句話的時候,顧朵蘇還是感覺心冷的手腳涼。
見夏堯翊之所以打斷自己的話,是擔心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冷欣夢立刻笑逐顏開的說︰「好的!那堯翊哥,我們走吧?我餓了!」
朝冷欣夢點了點頭,夏堯翊說︰「恩!那我們走吧?」
和冷欣夢朝門外走去,就在夏堯翊快要走到門口的時候,他突然轉過身來看著顧朵蘇,說︰「請你管住你的嘴,如果你再這樣無中生有污蔑欣夢,那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
淡漠的看著夏堯翊,顧朵蘇並沒有說話。她已經不知道要說什麼了,手腳冰冷涼,心頭就像壓著一塊千斤巨石,讓她感覺喘不過氣。
心痛,胃痛,就連肚子里的腸子都開始隱隱作痛。
目送夏堯翊轉身離開,顧朵蘇很難過,她以為自己會哭。伸手模了模臉,卻現臉上干干的,一點淚漬都沒有。
將顧朵蘇的一舉一動都看在眼里,千凌寒心疼無比握住了她的手。
「行了,不要想太多了,一切都會好的。」
輕巧的將把手從千凌寒的手心里收了回來,顧朵蘇感激的朝他笑了笑。
[是的!不用想太多,一切都會好的!]
顧朵蘇在心里用千凌寒的話不斷地安慰著自己。
因為,她會將沉溺于夏堯翊溫暖中的冷欣夢一步一步的推向地獄,就像冷欣夢毀滅了她的人生一樣。
訂制好禮服之後,顧朵蘇他們所需要等待的就是宴會那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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蔓•魅坊的宴會定在了a市的五星級酒店lamansiondelriohotel,從停車場里各種價值不菲的汽車來看,現在蘇縵在夏堯翊的幫助下也在a市找了一己立足之地。『**言*情**』
下了車,顧朵蘇抬頭看了一眼里lamansiondelriohotel的大樓,心里惆悵無比。
想當年,她和夏堯翊就是在這間飯店里舉行的婚禮,如今再次來到這間飯店,感覺總是異樣的。
將顧朵蘇眼中的落寞看在心里,千凌寒輕拍了她一下,說︰「走吧?」
朝千凌寒笑了笑,顧朵蘇挽上了他的肩膀朝飯店里走去,跟在他們身後的則是席言宇和顏思昕。
一臉黑線的挽著席言宇的胳膊,顏思昕說︰「喂,請問我為什麼要做你的舞伴啊?你的舞伴不應該是千雪萌那丫頭嗎?」
無奈的看著顏思昕一眼,席言宇還真是想不明白了。怎麼這臭丫頭跟千雪萌那個刁蠻小太妹一個鳥樣,都愛唧唧歪歪挑這挑那兒的,還真是應了那麼一句話。
人以類聚物以群分!
面帶笑容的將頭靠近顏思昕,席言宇低聲說︰「怎麼?如果你不滿意的話,我可以去酒店門口給你拉一位保安哥哥過來做你的舞伴。」
瞪了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席言宇一眼,顏思昕沒好氣的說了一句︰「得!看在你長得還算帥的份上,就不必了!」說完,顏思昕不悅的將頭轉到了一遍。
「行!謝謝夸獎!」
席言宇在笑嘻嘻的對顏思昕說了一句之後,兩個人便緊跟在顧朵蘇和千凌寒身後走進了飯店。
今天來參見宴會的人非常多,a市官場、商界有頭有臉的人物來了不少,只是顧朵蘇一直都沒有看到蘇縵和夏堯翊,就連冷欣夢還有冷勉引,顧朵蘇也沒有看到。
這些本應該早早就到了會場的人現在一個也沒有看到,顧朵蘇不禁覺得有些奇怪。
正當她疑惑的時候,夏堯翊和蘇縵走了出來。
今天,夏堯翊和往常沒有什麼區別,身上穿著深色系的西裝,打著與往常一個風格的領帶,整個人看上去威嚴端正。
不過這也不奇怪,夏堯翊本來就是屬于那種穿著衣服就很帥,不需要過多修飾的美男,倒是蘇縵比往常耀眼奪目多了。
雖然蘇縵平時也很妖艷,可是今天她穿著金色的緊身抹胸短裙,將她凹凸有致的苗條身材修飾的淋灕盡致,顧朵蘇想只要是個男人看到她都會把持不住吧?
當然……
瞄了一眼一臉波瀾不驚的站在蘇縵身旁,臉上帶著商業氣息濃重表情的夏堯翊,顧朵蘇在心里補了一句︰[當然,這些男人里面不包括夏堯翊!]
蘇縵一手挽著夏堯翊的胳膊,一手執著香檳,面帶微笑的朝來自四方的賓客敬酒。
她臉上的微笑讓千凌寒有些迷茫!
千凌寒曾經懷疑過她就是喬可晴,可是他現在確信這個女人不是喬可晴。他知道喬可晴是怎麼樣的女人。
喬可晴溫婉賢淑,不可能會露出這樣蕩漾絢麗的笑容,更不可能穿著如此性感暴露的衣服。
如果讓喬可晴選擇晚禮服,她一定會選擇清純淑女的白色拖地長裙,又或者是可愛陽光的黃色公主裙,根本不會去選擇如此耀眼的金色緊身裙。
將千凌寒深沉的眼光看在眼里,蘇縵放開夏堯翊,獨自朝千凌寒走了過來,笑著問道︰「怎麼?看呆了?」
看著面前笑得很輕佻的蘇縵,千凌寒不悅的皺了皺眉,說︰「你沒有那麼大的魅力!」
「呵呵……」
听到千凌寒的話,蘇縵並不介意,反而輕笑了幾聲。
抬起頭,蘇縵眼中的笑意更甚了。
朝千凌寒靠近了一點,蘇縵對上了他的眸色,好奇的問道︰「你該不會以為我是喬可晴吧?」
沒想到蘇縵居然會猜透自己的心事,千凌寒不禁愣了一下。
正當千凌寒準備反駁的時候,蘇縵的話再次恨恨的撞擊著他的心口。
「千凌寒,請你不要在痴心妄想了!喬可晴已經死了,她已經被冷勉引殺了扔進河里了!」
千凌寒︰「!」
震驚的看著蘇縵,千凌寒激動的拉著她,問道︰「你剛才說什麼?」
沒想到千凌寒會這麼激動,蘇縵難以置信的看著他,反問道︰「怎麼?難道你不知道嗎?」
再次愣了一下,深深的歉疚縈繞著千凌寒的全身。
拉著蘇縵,千凌寒就往房間走。
「不行,你今天必須要跟我講清楚這件事情!」
被千凌寒拉著手往樓上拖了幾步,蘇縵就不耐煩的打開了他手。
「喂!你給我清醒一點!」
轉過身,已經漲紅了臉的千凌寒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克制的壓低了聲音,問︰「清醒?你現在叫我清醒?」
「對!」
相比千凌寒的不安,蘇縵倒是顯得非常平靜。
悠然自得的喝了一口杯中的香檳,蘇縵朝千凌寒露出一抹妖嬈的笑意。
「千凌寒,別忘了現在晚宴才剛剛開始,我還不能跟你走!如果你想知道喬可晴的事情,那就麻煩你明天來這個地址!」說著,蘇縵從bar里拿出了一張紙條塞進了千凌寒的手里,然後轉身離去。
打開紙條,瞄了一眼上面的地址,千凌寒強忍著自己要爆的怒氣將紙條放進了口袋里。
「千凌寒,請你不要在痴心妄想了!喬可晴已經死了,她已經被冷勉引殺了扔進河里了!」
喬可晴已經死了,她已經被冷勉引殺了扔進河里了!
千凌寒,請你不要在痴心妄想了!
蘇縵的話就像揮之不去的魔咒一樣不斷在千凌寒的耳邊徘徊徹響,讓他忍不住攥緊了拳頭以防等一下自己在看到冷欣夢和冷勉引那個畜生的時候,沖上去狠狠的揍他幾拳。
雖然蘇縵話中的真實含量有待考察,但是她說的沒錯,當時他們的確是在河里找到喬可晴的尸體的。
當時尸體送回來的時候已經被泡得脹,面目全非了,雖然是這樣,可千凌寒確定那就是喬可晴沒有錯。
且不說從河里撈出了喬可晴的單肩包,光是喬可晴肩上的紅色胎記,千凌寒就確認他不可能認錯。
法醫說喬可晴很有可能是自殺,但是千凌寒一直都不相信那是自殺。畢竟喬可晴曾經對他說過,她很想做他的妻子,想好好的照顧他和千雪萌。
明明都已經快要結婚了,喬可晴的心願都快要實現了,又怎麼可能會去自殺呢?
千凌寒派人追查了好一段時間想要找出凶手,但到了最後都是無果。當他早已心如死灰的時候卻從蘇縵這個女人的口中得知了是冷勉引殺了喬可晴,這讓他頓時感覺心里五味雜陳。
雖然不能確定冷勉引是否是殺害喬可晴的凶手,可是現在他已經沒有辦法確定等一下他在看到冷勉引的時候能否保持冷靜了。
越想,千凌寒覺得越壓抑。
雙手越攥越緊,千凌寒在心里暗暗地想︰[如果讓他查出來真的是冷勉引奪去了他的喬可晴,那麼他就算傾家蕩產也一定會讓冷家從這個世界灰飛煙滅,消失的連渣的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