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沉思了一會兒,也不敢確定蕭然是不是已經識破了他的計策,過了一會兒,對身邊一個人說道︰「不管了,上頭有命令,必須活抓了蕭然。他馬上就過來了,你快點準備一下,好實施我們的抓捕行動。」看起來他說到很輕松,可是,在他身邊的人,都可以听到出,他語氣有點顫抖。顯然,內心是有點害怕的。至于他為什麼那麼害怕,身邊的人每一個知道。外面有幾十個特警,手握重型武器,個個殺氣凜然地藏在陰暗角落。只要蕭然敢有稍許多反抗,那些特警就會毫不猶豫地開槍擊殺蕭然。他們可是不管蕭然的背景有多麼的嚇人,是蕭家的什麼人。上頭有命令,他們就必須執行。服從命令這一個理念,已經深入到他們的骨髓里。他們的靈魂,只有服從兩個字,絕無其他的因素存在。有那麼多特警武警,手持重型武器,那麼他不應該會害怕。蕭然縱然是蕭氏家族的人,可他也不是什麼三頭六臂,更加不會是那些特警武警的對手。所以說,對于蕭然這樣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完全不用那麼害怕的。
這個領頭的人,自然是不知道,他的臉上露出一絲絲害怕的時候,居然會令他的屬下有那麼多的想法。如果他知道他的屬下,會有那麼多的想法,估計他會對這些屬下天真幼稚的想法輕蔑一笑。他們這樣想,那是他們不知道蕭然的可怕。要是他們見識到蕭然的可怕,他們就不會在這里想這些不切合實際的事了。要是讓那些人知道,他曾經是一個特戰士兵,還是隨著蕭然一起,進入過太行山脈的特戰士兵。真真實實地見識到蕭然,在面對凶險的時候,那種臨危不懼,那種無懼生死的英雄氣概。也見識過蕭然,縱然面對無數的強大對手時候,依然可以帶著他們十九個人,沖破層層疊疊的包圍圈,一步一步地走出了那片死亡的深淵。那一次,蕭然的形象,在他的內心里印下了深深的烙印。面對這樣一個強大的對手時候,他知道,他一點把握都沒有。別說去殺蕭然了,哪怕是把蕭然給抓住,也是不可能的。可是,他沒有辦法,自從他從特戰士兵專業之後,通過特殊關系,進入到特殊部門里,成為一個手握實權,具有一定地位的小官。他服務的人群,是國家政界的大佬。要想在這樣的世界里生存下來,唯一的辦法,就是為這些政界大佬服務,听從他們的指揮。他們叫他干什麼,他就必須干什麼。他們叫他殺什麼人,他就必須殺什麼人。他所承擔的,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所有,還包括他的家人,他的朋友,他的身邊任何人。有些事,他賭不起,也輸不起。想要活著,就要去違背良心,做一些他不願做,也不想做的事。縱然那是一個無底的地獄,他也會無所選擇地跳下去。這,或許就是一個人,無奈的人生吧。
那個人無力地招來招手,隨即一個人走到他的身邊,看他的裝扮,他應該是江州市特警大隊支隊隊長,少校軍餃。他對那特警大隊隊長說道︰「龍隊長,等會如果可能,最好不要傷害到蕭然的性命。說什麼,他也是蕭家的人,要是把蕭家的人,完全地得罪了,對你對我,今後都是沒有什麼好處的。所以,我想看到的結局就是,蕭然平安無事地被我們給抓捕,不想看到我們雙方都有損傷。」
那個特警大隊隊長點了點頭,道︰「好的,領導,我知道了,我知道該怎麼做。我一定會命令我的士兵,必要時候才可以開槍。要是蕭然乖乖地讓我們給抓起來,那一切都好說話。要是他反抗,傷害我們的人,我們只要讓他喪失基本行動能力就可以,絕對不可以傷害他的性命。」心里不明白,他眼前的這個突然空降下來的領導,為什麼對蕭然會那麼的上心。數次的時間里,都是指糾結他與蕭然之間的關系。,他自然不知道他的這個領導,與蕭然之間的淵源,只是覺得很奇怪,以他的身份和處事方式,是不可能在這件事上,有著過多的糾纏。
「不——」那個人沉思了一會,搖搖頭,淡淡地說道,「上面有吩咐,最好的辦法,就是,就是當場處決蕭然。最不好的辦法,就是抓捕蕭然。唉,你們看著辦,要是可以的話,就實行抓捕,要是不可以的話,就直接開槍,不用等我命令。」一說完這句話,他很無力地坐在了沙發上,再也不肯說出半個字來。
「是,領導。」特警支隊隊長沒有深問為什麼,他知道,眼前的這個人,有著太多的神秘感,。或許,有些事,不該他知道的,他還是不要知道好,一些事,知道的越多,就越對自身不利。要是知道了不該知道的事情,那只有死路一條了。他不知道蕭然真實的實力,可是,他知道一點,可以如此興師動眾地對付一個學生,還出動了他一個支隊的特警,就足以表明,蕭然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人。上面之所以那麼重視蕭然,肯定不是因為蕭然背後的背景,一定是有著其他的秘密存在,而這個秘密,就在蕭然的身上。他沒有多說什麼,接到命令之後,就是要做事的時候。
有些事,自然是不是他這個層次所可以接觸的到。特警支隊隊長心里很明白,他的級別,就只能知道那麼多。其余的事,也只能是听命行事。來到支隊的副隊長身邊,輕聲地對那個支隊的副隊長嘀咕幾聲。支隊的副隊長點了點頭,示意他明白了支隊隊長話里的含義,就走出了班主任的辦公室,開始布置任務來。支隊隊長布置好任務後,回頭看了那個人一眼,見他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里,氣息很不穩定,似乎在他的心里,有著什麼事難以決定一樣的。到底是什麼事,會令他如此的難以下決定呢?
不一會兒,蕭然就來到了班主任辦公室樓下,神識世界自然是感應到,附近周圍,有著很濃烈的殺氣。嘴角上揚,露出一個冰冷的笑容,不屑一顧,昂首挺胸,直接從樓梯處,來到了三樓的班主任辦公室。見房門是緊閉的,冷笑幾聲,伸出手指,扣響了班主任辦公門。一會時間,從辦公室里傳來班主任那清澈的聲音︰「進來。」蕭然推開了辦公室的門,見班主任一個人,緊張地坐在辦公椅上,眼神游離不定,一看到蕭然進來,故意裝作鎮靜的樣子,沖蕭然微微一笑,道︰「蕭,蕭然,你,你來了。」
蕭然一笑,道︰「班主任,你找我有什麼事呢?」朝辦公室打量了幾眼,發現這個辦公室比較大,里外有兩個房間,每個房間大概是在二十多個平方米。現在,里面那個房間的房門,是緊緊地關閉的。並且,從那個緊密的房門里,蕭然感受到了數股不一樣的氣息,那絲絲的氣息里,還帶著一點冰冷的殺氣。
蕭然當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很輕松地來到了班主任的面前,微笑地說道︰「班主任,你把我這麼急地找來,是不是有什麼緊急的事呢?」
「這個,這個——」班主任有點慌亂,支支吾吾了好幾聲,忽然像是想起了什麼,呵呵笑道,「蕭,蕭然同學,你是一個大一學生,剛剛來到我們學校不久,可是,我听說,你已經曠課了好幾節。你,你才剛開始,不應該學那些大二、大三的學生,要把心思放在學習上。」
蕭然點了點頭,無所謂地聳聳肩,道︰「班主任,要是只是這一件事的話,那就請你放心,我不會把學習給落下來的。再說了,我每一次曠課,可都是請假了,學校方面,是有我的記錄在的。要是班主任不相信的話,完全可以去學校的檔案里去調查我請假的記錄。我想,學校方面都沒有說什麼了,班主任也應該有什麼說法的。」一臉好笑地看著班主任,眼神微冷,卻是不動聲張。
班主任一陣語塞,蕭然曠課的事情,學校方面也通知了他,是經過學校校長同意的。,因此,他這個班主任,還真是沒有資格去說蕭然什麼。學校的校長都同意了蕭然的請假,她一個小小的班主任,怎麼有能力強與校長對抗呢,那不是自尋死路了嗎?不過,班主任還是一挺胸膛,道︰「蕭然同學,不管怎麼樣,你還是要跟我請假,最少也要跟我說一聲。我說什麼,也是你的班主任。不經過班主任的批準,直接跟校長請假,你已經違反了學校的管理條例,是要受到懲罰的。」
蕭然感到好笑,覺得這個班主任是真心沒事找事的那一種,不過,他也想看看對方還有什麼花招,就沒有直接發作,而是淡淡地說道︰「好的,我知道了,下一次我不會了。班主任,還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