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身的軀體隨著血肉的蒸騰逐漸快速收縮著,只眨眼間就成了一副皮包骨頭的樣子,眼看著就要成為人干、徹底泯滅在這粘稠的血海中。
眼看著分身陷入絕境,虞柯也是無計可施、只能在湖畔干看著。
所有的手段,面對這似乎擁有著無邊威能的血海都是蒼白的。
就在分身絕望之時、撕扯粘黏著分身的無盡血液似乎收到了某種力量的牽引,直接隨著干涸的靜脈、粗張的毛孔緩緩流入分身體內,就仿佛久旱之後的甘霖一般,給分身帶去了絲絲生機。
然而涌入體內的血海之水進入體內後不久就又被莫名的熱力蒸騰殆盡,好在有著源源不斷的血海之水涌入,算是暫時避免了變作干尸的結局。
事情有所轉機,虞柯心中大石算是落了一半、當下直接盤坐在血海之盼,密切關注著沉入血泊中的分身的動靜。
時間悠悠而過,虞柯逐漸發現、那股莫名的熱力似乎並不是在吞噬分身的血液,而是在提純分身的血液,朝著某種莫名的方向改造分身的體質,因為隨著時間的推移、那些被熱力蒸騰剩下的些微精純至極的精血完全留在了分身體內,再沒有消失的跡象。
只是這提純改造的速度也太慢了,按照虞柯的推測、照這種速度,分身要完全恢復、至少也得七八日的功夫。
七八天的時間,足夠來自八大勢力的八十名精英弟子將那些生長著天才地寶的地方梳理一遍了。
奪天秘境出產的三十九種如今已經在修仙界絕跡的天才地寶、已經探明的生長地點不過百余處,分到八十名精英手上,每人也就一兩處的樣子、當然有些地方生長的天才地寶守護獸厲害,戰力差點的修士恐怕還真拿不下來、譬如虞柯剛剛剿滅的冰猿妖群就是這樣,估模著也只有司天心鐵頭這一級別的才能勉強吃得下。
在這里等上七天,黃花菜都涼了。
奪天大會,這前幾天關鍵至極、錯過了要想再得到更多的奇珍異寶、那就只能殺人越貨了。虞柯可是要拿下奪天試煉第一的,否則那位美女宗主還真有可能將他發配到邊疆去耍一陣子。
要拿到第一名,自然不能放棄任何入手天才地寶的機會。
如今分身已經月兌離的危險,一切都向著好的方向發展、本尊留在這里也沒有太大意義了。不如兵分兩路的好。
根據過往的流程,這奪天試煉三個月中,大體分為三個階段、第一階段就是尋找靈藥、這一階段,八十名旋液期精英會被傳送到奪天秘境的各個角落中、踫頭的機會很小,所以相互之間的廝殺爭斗也比較少。
第二階段。秘境階段、奪天秘境中有一十七個小秘境,這些秘境中有些藏有秘寶法門,有的地方則對修行者的修煉大有裨益,當然有少數兩三個地方卻是絕地、就像這死亡血海一樣。
這一階段,修仙者都會有選擇性的前往一些小秘境煉法奪寶,矛盾廝殺自然也就多了起來。
第三階段就是返回階段,這一時節奪天秘境中心處的傳送大殿才會開啟、出去的通道只有一條、而且那虛空通道只能維持一個時辰。
到得那是才是最血腥、最殘酷的時候,眾家修士結對廝殺、相互搶奪奇珍異寶或者了解個人恩怨、宗門仇恨。歷史上絕大部分修士都是在這一階段隕落的。更有甚者、一些宗門勢力直接滅團于秘境之中。
分身潛落于血海之中,除了血海本身之外、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威脅到他。
離了分身,虞柯直接駕馭著夜叉鬼翅向著最近的一處寶物生長點飛去,夜叉鬼僕擅于飛遁、再加上主人的法力加持,全力飛遁之下、速度比旋液九層巔峰修士駕馭極品飛行靈器還要快上不少。
約模小半日功夫,虞柯終于趕到了目的地,那是座高約萬仞的懸崖峭壁、懸崖之下的一個洞窟中,生長著一種名為暗夜血靈芝的靈株,這暗夜血靈芝之生長在黑暗中、但本身卻是一種不可多得的煉丹材料、一株成熟的靈芝估模著也在五六十萬靈左右。
遠隔十五六里,虞柯便察覺到那山崖之下傳來了陣陣劇烈的元力波動,顯然是有人在打斗。
「沒想到有人捷足先登了。」虞柯微微一愣,卻沒有絲毫退去的打算,反而加快速度朝那山崖下飛去。
很快、山崖下的情景映入眼簾,只見一名身著水藍色道袍,袖口之處映著一輪太陽圖騰的青年修士正在與三只頭頂上長著白毛、有著小巧金色尾巴的小猴子廝殺在一起,地上躺著兩只身首異處的小猴子。
「金尾靈猴,正陽門樂勒?」虞柯滿含笑意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嘖嘖,正陽門僅有的三位天級天才之一、價值三百萬靈啊,沒想到運氣來的這麼快。」
正陽門的那位顯然也發現有不速之客到來了,待到發現虞柯本人之時,立即打起了退堂鼓、想要逃之夭夭,畢竟是修羅級天才、即便有些爭議,但實力卻不是他這種勉強夠得上天級天才的精英能比的。
但是,面前的三只旋液期六層的金尾靈猴卻不想放他走,這些小猴子攻擊手段不怎麼樣,但是纏人的本領卻是一流的,身法之靈活快捷,比修煉過高深遁術的樂勒也是毫不遜色,硬是不要命的將他拖住了。
「既然逃不了,那便戰吧。」樂勒也是一個狠人,手中一柄極品靈器級飛劍被他耍的圓潤無比,劍芒閃動間總能在三只小猴子身上留下些傷痕。
「死吧!」咻……的一劍掠過,快捷無比、一只小猴的頭顱拋飛、軟軟的躺倒在地上。
余下的兩只金尾靈猴卻也機靈的緊,見得那急速趕來之人已到近前,當即放棄樂勒、轉身開逃了,小猴子聰明、樂勒的種種表現判斷出他怕了,自然舍命糾纏、想為同伴報仇,如今大功告成、自然也就退去了。
虞柯沒有搭理那兩只逃跑的小猴,只將注意力放在蠢蠢欲動的樂勒身上。
「血修羅,我無意冒犯你,既然你也到了這里、那洞中的暗夜血靈芝就是你的了。我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可好?」樂勒說話間,底氣明顯有些不足,隱約間還帶有一絲祈求。
「井水不犯河水?那你也得有做井水的實力啊。」虞柯輕蔑的笑道,所謂進水不犯河水,那是自己有底牌可以威脅到對方、或者有實力和敵人平分秋色之時才有資格說的。
「血修羅、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已經發出警訊,很快就有正陽門的師兄弟趕過來的。」樂勒一邊手持極品靈器飛劍、並放出了一件水藍色的防御盾牌小心戒備著。他很明白、以對方的速度如果自己選擇逃竄只會死的更快,放手一搏或許還會有一線轉機。
「那我得感謝你了,希望你們正陽門的人多來幾個。」虞柯冷冷一笑,一揮手、幽蘭色的燭龍陰火出現在掌中,「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的人頭太值錢、你身價太豐厚了。」說完背後夜叉鬼翅之上雷光閃動,身形在空中連續幾個閃躍,轉瞬間跨越了數十丈距離來到樂勒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