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要避難,跟我去滑板吧。
「冷亦羽~」
「嗯?」
「竟然要避難,跟我去滑板吧。」落雪詩「咻」的一聲沖進房門,三兩下就換好運動服,拿著滑板,听著歌,靜靜地看著冷亦羽。
「哦,等等。」冷亦羽也學著落雪詩的速度,換了一身黑色運動服,與落雪詩的白色運動服對比起來,就是魔鬼與天使,完美。
「哇,姐,亦羽哥。你們搞什麼?情侶裝啊?」落淚詩叼著個棒棒糖,贊嘆道。
「額……你想多了。」冷亦羽一臉黑線,無語地說。
「沒想多,就是情侶裝。」落雪詩淡淡地說,聲音沒有一點起伏,平靜的像湖面的水。「阿勒?」這次到冷亦羽驚訝了。
「嗯嗯。」落淚詩一臉壞笑,一邊點頭。
「我們去滑板,晚飯不用等我們了。」落雪詩拍了拍落淚詩的頭便拉著冷亦羽飛出了家,直奔滑板場。
「不要跑了啦,滑過去,」冷亦羽甩開了落雪詩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劉海。
「廢話。」落雪詩雖然被甩掉手很是不爽,但是根本就是自己的疏忽嘛,有滑板不滑,非要跑。
話音剛落,落雪詩馬上就滑著滑板飛走了。
「嘿,冷亦羽,要不要比賽啊?」落雪詩用力一蹬蹬上了樓梯的扶手,轉過頭來挑釁地看著冷亦羽。
「為什麼不要?」冷亦羽自信地笑了笑,也滑上了滑板,蹬上了花壇的瓷磚上,似乎想抄近道。
「你想得美。」落雪詩突然一個三百六十度旋轉,完美地落在了一個等腰三角體的尖尖上。
「好——」排山倒海的掌聲從那等腰三角體的下方傳來,原來落雪詩落到了滑板競技場的最高點,而恰好,他們正在舉行比賽呢。
「好,現在又添加了一位比賽選手,來,重新開始。」主持人拿著麥克風,握著拳頭,激動地講。
「還有一個。」冷亦羽從天而降。
「我看啊,就他們比就行了,我們都不用比了。」一個選手沮喪地說,一手把手里的滑板丟到了地上。
其他選手看著那位選手,也底氣不足,棄權了。現在,就只剩下冷亦羽和落雪詩的比賽了。
「呵,我不會讓你的。」落雪詩自信地說。
「一樣。」冷亦羽也無比地自信。
「開始!!!」主持人一聲哨響,落雪詩和冷亦羽就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馬上沖了出去。
落雪詩上了易滑物,腳不時用力的瞪著地板,促使自己更快。而冷亦羽便一躍躍過了落雪詩,在落雪詩的前面搶先了滑上扶手,當然,不是那麼簡單,還要做花式。
落雪詩不服氣,趕快上前,給了一腳給冷亦羽,再來一個九十度旋轉。冷亦羽看見落雪詩耍賴,自己也耍賴了起來,一把拉住落雪詩的手,不讓她旋轉。
因為落雪詩一旋轉就會超過他。
落雪詩發現自己有人拉著自己,便回頭瞪了一眼冷亦羽,冷亦羽苦笑了一聲,便松開了拉著落雪詩的手。
落雪詩勾了勾唇,帶著滑板躍過了扶手,拿起了棍子敲打著那鼓。
贏了,落雪詩贏了。
「好——」人們再一次排山倒海地鼓起掌來,落雪詩終于笑了,第一次,笑得那麼開心,那麼純真。她笑,並不是因為在冷亦羽的退讓下贏了這場比賽,而是當你登上那最高點的時候的興奮感。
冷亦羽在下面看著落雪詩像個孩子一樣笑了起來,自己也被感染了,心想︰你明明笑起來這麼美,為什麼就是不願笑?只要你開心,我願意輸。
「嘿!走吧。」落雪詩從五米高的獲獎台一下子跳了下來,笑嘻嘻地拍了拍冷亦羽的肩膀。冷亦羽看著她滿頭大汗,情不自禁地幫她擦拭了起來。
「哇,原來是情侶呢。」路人甲說。
「好般配哦。」路人乙說。
「好羨慕。」路人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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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亦羽听到他們的對話,勾唇笑了笑,便拉著落雪詩走了出去。
傍晚,黃燦燦地落日倒映著兩個修長的影子,一前一後,路邊的花草,就是在襯托他們的美麗帥氣。
「哎~」落雪詩突然回頭,看著冷亦羽。
「嗯?」
「我們去海邊好不好?」
「嗯。」
海邊——
「亦羽,我問你一件事可以麼?」落雪詩和冷亦羽站在海邊,落雪詩雙手放在自己的胸口前,做成祈禱的動作。
「說吧。」冷亦羽漫不經心地說,看著落雪詩現在的樣子,好美,美得就像一個天使。
「你為什麼要讓我?」落雪詩溫柔地問,眼眸里充滿了憂傷。
「因為,不想你輸,你開心就好。」冷亦羽雙手插在褲袋里,故意不看這落雪詩,臉上浮起了一絲紅暈。
「謝謝,我很開心。」落雪詩微微笑著,上前輕輕抱了抱冷亦羽。第二次,這是第二次落雪詩主動抱冷亦羽。
「嗯……」
「覺得美麼?」
「嗯。」
是啊,的確很美。
一望無際的大海,在落日的倒映下散發出金黃色的光。海面極其平靜,不時有海風輕輕拂過。落雪詩和冷亦羽兩人都不說話了,靜靜地看著那美麗的海,欣賞著日落。
「浪漫麼?」落雪詩打破了這寧靜。
「嗯……」
「我也覺得是。阿嚏!!」落雪詩不知道是不是太冷了,打了個噴嚏。
「冷麼?」冷亦羽拉著落雪詩的手,關切地問,落雪詩看著他那深邃的黑色瞳孔,一下子又臉紅了。
「我們回去吧。」冷亦羽見落雪詩不說話,以為真的很冷,便把自己身上的外套月兌了下來,披在落雪詩的身上。溫柔地對落雪詩說,就拉著落雪詩回家了。
落雪詩甜甜地笑了笑,轉過頭聞著冷亦羽外套上的清香的薄荷氣味,一個專屬他的氣味。
是的,這次的滑板比賽,讓他們兩個有了最深刻的記憶。那被遺忘的海風還在他們站過的地方無聲地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