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用劍艱難的劃開巨猿的毛皮,里面的內髒早就變成了碎末。從巨猿的腦部秦銘拿出一顆妖核,這妖核比之三級的可是大多了,最少也是一只四階妖獸。秦銘剛剛把妖核拿在手里面,還沒有等到暖熱乎。一道黑影閃過,秦銘反映快人一步,只听見「釘」的一聲,一把匕首不知從何處飛來,插進了一邊的樹木之中,只剩下了一個手柄。若不是秦銘躲得快,這一匕首恐怕就插進了自己的手臂。
扭頭看了一眼,只看到十幾個佣兵圍了過來,每個人的氣勢都很強盛。
「殺人越貨!」這四個字出現在眾人的腦中,反觀自己這邊,剛剛和巨猿打斗,眾人都受了傷,而且元氣幾乎耗盡,他們本來打算找個地方調息一下呢,沒有想到竟然會出現這種情況。
秦銘看著圍過來的佣兵,皺了皺眉頭,握緊的長劍又松開了,這個時候硬拼不是明智的選擇。
對方領頭的是一個大約三十歲的漢子,相貌平常,不過臉上的一道刀疤很是顯眼,從左眼的眼角劃到了右邊的嘴角,顯得格外恐怖。
秦銘幾個人圍成一圈,戒備的看著周圍的佣兵,這些佣兵比之剛才的巨猿更加難以對付,巨猿只知道一味的攻擊,但是這些人除了攻擊之外,還指不定會用什麼陰謀詭計呢。
「交出妖核我可以放過你們。」這個頭目單刀直入直接說道。
秦銘與黃明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黃明嘆了口氣,他們實在是太弱了,而且這個領頭的人實力不錯,自己這邊就算是沒有與巨猿打斗,戰勝他們的希望也不怎麼大。秦銘點了點頭,這種事情還是自己拿主意吧。
「妖核可以交給你,不過我怎麼能夠相信你的話呢?」秦銘笑著問道,面對這些人臉色絲毫沒有改變。
「除了相信我,你還有別的選擇麼?」那人反問了一句,雙方本就是第一次見面,發誓什麼的簡直與放屁無異,他也不屑說。讓秦銘等人相信自己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自己這邊把兵器交給秦銘幾人,但是那是投降才會做的事情。
秦銘點了點頭,這個人說的不錯,這確實是自己唯一的選擇。「好。」秦銘沒有絲毫猶豫就把妖核交了出去。
那人接過來用元氣感覺了一下,發現這妖核之中天地元氣的濃郁程度似乎比想象中的少了不少。莫不是這個少年再詐自己。但是看到妖核上面還殘留的鮮血,這一個疑問也被這個人拋到腦後了。或許是自己高估巨猿的年齡。這些妖獸生下來高階就是高階的,低階雖說能夠修煉成高階,但是成功的卻是很少。所以說高階妖獸只要是活的年數越長,妖核的濃郁程度就越大。
妖核到手,他也沒有再向秦銘幾個人要求什麼,而是對身邊的人說了一個字「走!」他身旁的扭過頭往回走去,不過一個人卻是停了下來,嘿嘿笑了兩聲,對著秦銘說道︰「那個小姑娘留下,你們可以走了。」在看到落月萼的第一眼,這個人就沒有錯過眼珠,世間怎麼會有這麼標致的可人,若是能夠得到她也就不枉此生了,況且自己已經兩個多月沒有踫過葷腥了,此時看到落月萼之後已經壓制不住心中的欲火了。
這句話讓秦銘翹起的嘴唇變得平直,眼楮陰寒的看著這個人,松開的長劍又攥的緊緊的,這個小子簡直不知死活,他們已經觸踫到了秦銘的底線。
黃明和雲洪幾人听到這人的話,紛紛拔出了長劍,「你們欺人太甚!」若是真是答應了對方的無禮要求,就算是自己活命,那這一輩子也會抬不起頭來,還不如正大光明的死來的痛快。
落月萼更是氣氛,從剛才那個領頭的伸手要妖核她就打算動手了,可是被秦銘制止了,如今這個人竟然想讓自己陪他睡覺,那就要看看他的本事了。她沒有打招呼,一聲嬌喝掌風已經發出,只見她雙手緩慢的舞動,掌風輕柔但是柔中帶剛,落葉與掌風相撞立刻被砍成了兩節。
元氣漸漸的成型,落月萼嬌喝一聲,「玄冰勁!」落月萼的元氣中好像帶有冰系的攻擊,絲絲寒氣自落月萼的手掌升起,元氣凝聚成一把白光閃閃的長劍向著那個人飛馳而去。
來劍之快,秦銘甚至都有些看不清劍的軌跡,不過他卻是看出了一點東西,落月萼的這一招好像暗含了風系的元素。與雷系的毀滅一切不同,風系走的是輕巧的路子,但是威力也不容小覷。若是先前和落月萼交手的時候,她用到這一招,秦銘想要打敗她可能還要費些功夫。
那個人沒有想到落月萼一聲招呼都不打上來就是殺招。長劍眨呀就到了他跟前,而他根本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看到這人驚慌絕望的眼神,秦銘心中笑了一聲,落月萼這突如其來的進攻,他可是感同身受。唯一不同的是秦銘的實力能夠躲過去,這個人看樣子卻是不可以。
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領頭人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個人的身前,伸手一抓攥住了長劍,不過劍勢還是沒有發生改變,繼續往前面沖去。他一腿把那個人踹到一邊,同時松開了手中的長劍。「釘」的一聲長劍釘入樹木,整個樹木連同地底的根系都染上了白霜,「轟」的一聲變成了白色的粉末。
先前那個人從地上爬了起來,臉上已經滿是汗水,心有余悸的看了看落月萼,體內的邪火已經化為汗水釋放了出來,這個時候他可不敢再說了,這次是隊長救了他,下一次呢?下一次他很有可能就變成死尸了。
領頭人看著依舊煞白的手臂,閃過一絲驚訝,他的手臂已經失去了知覺。在丹田元氣的沖擊之下,才慢慢恢復,而原本煞白的手臂也慢慢恢復了血色,他目光露出凝重之色,「玄冰勁?」他好像響起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不由得問了一句,「北海冰城的落天行是姑娘的什麼人?」
落月萼哼了一聲,並沒有說什麼話。落月萼沒有說話,他就更加確認了,玄冰勁作為地階武技可是北海冰城的不傳之秘,除非是家族直系子弟,旁支根本就不得練習。她和落天行一族的關系匪淺。此時討論她為什麼會和這些佣兵在一起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此時他在意的是自己竟然得罪了她。
這個時候追究誰對誰錯已經沒有意義,事情已經成為了定局,他問了這句話之後,一句話也沒有說,他也無話可說,說這一切都是誤會,根本就是扯淡。
再經過那個男子的時候,他臉色立刻陰沉下來,「早晚有一天你會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面,哼,不爭氣的東西。」原本事情已經很圓滿了,卻被這個小子一下子搞砸了。
他仿佛是斗敗的公雞沒有敢再說一句話,垂頭喪氣的跟在了那個男子身後。
他們走了大約十幾丈遠,一個人小跑了兩步來到刀疤頭領的跟前說道,「隊長,落家可是不好惹啊,不然我們現在過去殺了他們幾人,這荒郊野外的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
刀疤首領搖了搖頭,「我們走吧。」這種殺人越貨的事情他是不屑做的,但是那顆巨猿的妖核對他有大用處,他這次帶著人過來,就是打算擊殺巨猿的,沒有想到來晚了一步,被秦銘等人佔了先機。為了自己的目的他只有做一回強盜。
殺了他們這幾個人,在得知落月萼與落家的關系不淺的時候,他心中也曾泛起過這種念頭,但是他及時制止了。憑他的修為自然能夠看出秦銘等人的元氣已經耗費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