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幾個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前方的樹木顏色比之先前的綠了不少,而且也濃密了不少,陽光透過枝葉之間的縫隙散落在地上猶如片片雪花似的。
「等一下。」秦銘揮手讓葉雲天兩個人停了下來,自己則是緩緩的閉上了眼楮,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了最佳狀態,他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眼中閃過一道精光,隨即隱沒了下去。在這斷腸山脈之中有種讓秦銘回到妖獸森林的感覺,想到這里,他不由得想起了落月萼,想起他們在妖獸森林之中相處的一幕幕,現在回想起來還好像是昨天發生的故事一樣。
葉雲天看到秦銘的氣勢比之先前更加鋒芒畢露了,心中驚訝了一下,但是一轉眼的時間,秦銘變得好像有些憂愁,尤其是那一雙眼楮,使人不由得沉醉其中,而且秦銘的表情我十分的特別,一會笑一會生硬的。別是中了什麼邪了吧。
葉雲天拍打了秦銘一下,「你怎麼了?」話音未落秦銘眼楮驀然一寒,緊接著葉雲天就感覺自己的手臂一痛,秦銘一個干淨利落的過肩摔把葉雲天摔倒在地,沒有等到葉雲天反應過來就看到一個手肘在自己的眼前不住的放大。
這個時候秦銘猛的驚醒過來,急急收住了攻勢,手肘在葉雲天的鼻尖停了下來,葉雲天沒有想到秦銘的攻擊盡然會這麼干淨利落,若是對方再慢一點的話,自己很有可能就中招了。若不是秦銘即使收住了攻勢,剛才這一擊就能夠把葉雲天變成白痴。
秦銘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剛才再想些事情,沒有注意,對不起了。」說著他伸手把葉雲天拉了起來,葉雲天拍打了一上的落葉,同時穩定了一下自己呼吸,到現在想起秦銘剛才那凌厲的眼神,他還有些心有余悸。究竟經過了多麼殘酷的訓練才能夠有這種驚人的反應手段,現在他是知道了,日後他可不敢再在背後叫秦銘了,不,連跟他身體接觸都直接免了,自己直接用喊得。
「我沒有事情,但是你剛才的眼神很嚇人。」葉雲天呼出一口氣,到現在他的心還在怦怦直跳。還沒有恢復過來,剛才可是嚇得不輕。
秦銘干笑了兩聲,嘆了一口氣,心中說道,你現在還好麼?過得怎麼樣?三年是秦銘的一個期限,三年之後,就算是北海冰城那邊不答應,自己就算是搶親,也要把落月萼搶回來。
他並沒有在這件事情上面多解釋什麼,剛才不過是自己的條件反射,對于危險來臨身體本能的反應,這個不受秦銘大腦的控制,等到出手之後大腦才意識到。
「從這里開始我們就算是進去斷腸山脈了,我們大家要把個人的安全放在首位,那個玉如意什麼的,先別放在心上,就當做這次是個歷練。」秦銘說道。話音剛落,葉雲天就說話了。
「可是我們葉家已經輸了兩次了,這一次若是再輸了,那豈不是太丟人了嗎。不行,那玉如意我一定要找到。」葉雲天固執的說道。其實他沒有明白秦銘的意思,他不過是讓葉雲天他們兩個人調整自己的心態,若是他們兩個人帶著這種執著進入斷腸山脈的話,發生危險的可能可是比一般人多了不少,因為他們不能夠放下執著,所以有些危險他們就不那麼容易的察覺到,出事的可能性就大了不少。
但是秦銘也知道現在對葉雲天他們說這些話跟對牛彈琴沒有什麼區別,他們根本就不會听從自己的。只想著快點找到玉如意,好讓葉家揚眉吐氣。
秦銘搖了搖頭,並沒有再說什麼,也沒有解釋,這兩個小子只有親自經歷過危險之後才會知道,自己說的話有沒有道理。
三人走進了斷腸山脈,說實話那個玉如意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若是把這個東西往哪個草窠里一藏,自己這邊還不找個一年半載的啊,而且斷腸山脈的範圍又這麼大。
一定和青雲宗那個時候差不多,可能藏匿的地方與其他地方不一樣。秦銘可是沒有什麼經驗,那次秦銘根本就沒有打算進入青雲宗,所以也沒有認真的觀察,唯一得到的玉牌還是秦銘當初搶來的。可以說秦銘對這種事情沒有什麼經驗,不過他並沒有驚慌,自己找不到不要緊,只要是李志雲或者是那個盧文宣他們其中有人找到就可以了。自己大不了搶過來就是了麼。
盧文宣和詹建雲走進斷腸山脈,就好像如魚得水一般,一舉一動都是那麼的自然,絲毫沒有緊張的神情,讓跟去的冷無風驚訝不已,不知道自己家主是從什麼地方找到這種人的,這種人不是對危險毫不在乎,就是這種場景見得多了,他們已經習慣了。他們兩個人屬于的是後者。
組織的殘酷訓練至今回想起來兩個人都覺得心有余悸,但是殘酷的訓練出來的效果確實非同一般,自己這邊的警惕意識已經不用刻意保持了,意識自己就會啟動。不過這種下意識之前所要付出的努力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夠承受的了的。
新月如鉤,透過頭頂濃密的枝葉只能夠看到點點星光,「 里啪啦」火星四濺,秦銘三個人看著眼前的篝火,呆了呆神。火苗上躥下跳的照亮了他們幾人方圓兩丈的範圍,周圍靜悄悄的,偶爾傳來一兩聲妖獸的吼叫,為這寂靜的斷腸山脈增添了一分殺戮與恐懼。
秦銘掰斷枯枝扔進篝火之中,引起了一陣聲響,他們來到這里已經一天了,一無所獲。
秦銘倒是沒有什麼,但是葉雲天可就有些不耐煩了,自己一天沒有找到東西,那李志雲和盧文宣他們找到沒有,這個葉雲天十分的好奇。
秦銘自然知道葉雲天心中再想些什麼,「你放心好了,李志雲他們和我們進來的時間差不多,我們找不到,他們也不一定能夠找到。」安慰了葉雲天一句,這個小子哪里都好唯一的一個缺點就是把一些東西看的太重了,這樣雖然有了前進下去的動力和勇氣,但是這樣活的也太累了。
想到這里,秦銘自嘲的笑了一下,自己還有心思說別人,自己其實和他一樣,也是把一些東西看的太重了,兩者唯一一點不同的是,葉雲天看重的是家族,而秦銘則是看重的一個情字。
葉雲天听到秦銘的話並沒有放松心情,只是嘆了一口氣,「希望吧。」自己這邊沒有運氣找不到,別人那里自己又怎麼能夠斷言呢。
對于葉雲天的擔心,秦銘倒是沒有在意,自己這邊找不到沒有什麼事情,只要是冷家和李家那邊能夠找到不就好了麼,自己只要是把那個玉如意搶到手就萬事大吉了,這就好像當初秦銘在天墉城一樣。
不過現在跟以前不同的是,自己還要照顧葉雲天兩人,大大的限制了自己的機動性,所以這件事情成功的可能性也就大大的減少了,秦銘有心叫葉雲天他們兩個人先回去,不過看他們的樣子,秦銘這個想法也只能夠是想想罷了,根本就沒有什麼辦法實現,雖說葉雲天對秦銘頗為信任,而且敬重有加,但是這麼重要的一件事情他們是不可能讓秦銘獨自一人完成的。不是說他們怕秦銘獨吞了玉如意,只是感覺有些不太踏實,而且是心理的不踏實。
對于這種情況秦銘自然十分清楚,並且秦銘也沒有因為這個怪罪他們,這是人之常情,若是秦銘和他們對調一下,恐怕比他們還要有過之而無不及也說不定。
但是這樣下去也沒有用處,自己要想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既能夠保住葉雲天兩個人,又能夠找到玉如意的下落。
葉雲天兩個人慢慢閉上眼楮休息了,秦銘則是把身旁的方天畫戟拿在手中,呼喚出了血翅揚天雕,讓它看護著葉雲天兩個人的安全,有了血翅揚天雕在這里,光是那種上等妖獸的氣勢,就能夠讓其他妖獸不敢靠近,秦銘也就放心了。拿著方天畫戟轉身沒入了黑暗之中。
憑著自己先前的記憶,向著盧文宣幾個人的所在地斜插了過去,想要看看盧文宣他們那個地方有什麼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