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銘白了她一眼,並沒有說什麼話,嘴上雖然沒有說,但是心中卻是在說著,你這個人根本就沒有在乎關心的人,可能你連一個朋友都沒有,若是真的有讓你牽掛的人的話,那你就會明白看到自己的朋友受傷,生命只在旦夕之間的時候,你就會明白我現在的想法了。
但是現在秦銘根本就沒有心思和楊雪凝爭辯這些東西,這要是說起來的話,依照楊雪凝的性子,可能往後的一個時辰,什麼事情都辦不了,兩個人光是討論這個東西了。可是姬黔現在的身體狀況可能扛不過那麼長的時間。
「她的傷勢雖然重,但是並沒有生命危險。不過她受了龍猿的那聲吼叫的波及,身體之中有幾塊淤血堵住了血氣運行的通道,若是不及時把淤血重開的話,對她以後的進境會有影響。」楊雪凝說道,語氣之中帶著一絲惋惜,說實話她對姬黔的資質很是欣賞,這麼好的苗子若是這個時候毀了,可真是太可惜了。
听到這話秦銘急忙問道︰「那要怎麼做才能夠把淤血沖破呢?」秦銘和姬黔雖然經歷過幾次生死磨難,但是兩者的接觸不是很多,不過依照秦銘對姬黔的了解,若是修為不能夠進步,她可能會比死了更加難受,就如同當初的自己一樣,受盡家族的譏笑與欺凌。
「做法倒是很簡單,只要是有人用元氣,幫她沖開就可以了,但是中間不能夠有絲毫的中斷,若是中斷了,會造成什麼後果我也不清楚。」楊雪凝說道。
听到辦法如此簡單,秦銘呼出一口氣,懸著的那顆心也慢慢的放了下來,笑著說道︰「這麼還不容易麼,呵呵,只要是你動手,還不是手到擒來麼?」秦明在知道這運功療傷所用的時間可是超乎尋常的長,所以元氣的深厚是至關重要的。不是元氣極其深厚的人,根本就不能夠完成但是這對于秦銘來說卻是輕而易舉的事情,楊雪凝的實力可以說是深不可測,若是自己借助她的元氣,這件事情還不是很輕松就完成了麼。
楊雪凝听到秦銘的話苦笑了一聲,「如果事情真的那麼簡單的話,那就好了,我畢竟是出身妖族,元氣與人類的大有不同,所以運功沖擊經脈這種事情對于妖獸來說還可以,但是對于人類來說就有些勉強了。」
楊雪凝解釋的說道︰「我的元氣狂暴而且凌厲,若是運動進入姬黔的身體,她的的經脈不一定能夠受得了,若是經脈受損,那就得不償失了。而且就連你每次運用我的力量,對于經脈也有很大的危害。「
「什麼?那現在該怎麼辦?」秦銘問道,之後才回想起楊雪凝所說的最後一句話,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你說什麼?那你的意思是我以後不能夠借助你的力量了?」這對于秦銘來說雖然不能夠說是晴天霹靂,但是也算是即為震動,楊雪凝可是一直被秦銘作為最後的底牌,若是這最後的底牌都要被抹去,那秦銘日後遇到什麼危險,大多數恐怕是要獨自解決了,畢竟骷髏也不能夠經常的拿出來,那東西畢竟是個死物,若是被有心人察覺到,秦銘立馬就會成為大陸公敵,修煉這種至陰至邪的事物可是極其惡毒的。
「你倒是沒有什麼事情,我不知道你的經脈被什麼東西淬煉過,我的元氣並不會對你的經脈造成損傷。」楊雪凝說道。
她的話讓秦銘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暗中想到那個神秘玉珠真是要的啊,果然是沒有讓自己失望,自己的擔心現在終于解除了,但是現在難題來了,這個姬黔該怎麼辦,就現在的局勢,想要回到逐流城找葉凌雙或者是凌中天幫忙根本就來不及了。
「現在這個時候恐怕只有你能夠幫助她了。」楊雪凝盯著秦銘說道,這次進入斷腸山脈的人之中,就屬秦銘的修為最高,而且就算是在斷腸山脈里面你找到了實力強于自己不少的強者,但是人家也不會耗損自己的修為,來幫一個毫不認識從來沒有絲毫接觸的人療傷,斷腸山脈可是充滿了危險,他們運功幫了姬黔一把,姬黔是活了,但是自己的元氣就受到了缺損,這在斷腸山脈之中可是一個死穴啊。
秦銘咽了一口唾沫,對于自己的實力有了些懷疑,他怕自己的元氣堅持不了這麼長的時間,不過現在時間緊急,若是自己的元氣支撐不住的話,只有靠那些丹藥彌補了。
他眼神一定,問道,「我該怎麼辦?」
「方法很簡單你只要把元氣自她雙手的穴位進入,繞著她的經脈運行,直至完全暢通就行了。」楊雪凝說著倒是很簡單但是實際操作起來可是十分的困難。
秦銘點了點頭,從空間戒指里面拿出兩顆丹藥放在了嘴里,並沒有咽下,而是讓丹藥在口中慢慢的融化著,這樣子藥力才能夠猶如潺潺的溪水般,細水長流。
秦銘扶著姬黔盤膝坐下,扶正了她的手臂,元氣在秦銘的手中激蕩而出,進入了姬黔的身體之中,陡然而來的元氣讓姬黔眉頭微微一皺,似乎是有些痛苦的哼了一聲。
秦銘抱元守一運行起了元氣,元氣在姬黔手臂經脈的運作很順利,根本就沒有受到什麼阻礙,秦銘卻是皺了皺眉頭,按照常理來說在主人意識昏迷的時候,若是有外力來犯,她體內的元氣應該會有一些排斥的作用,但是現在絲毫沒有,由此可見,姬黔的元氣透支到了什麼程度。元氣到了她胸口位置的時候遇到的阻礙就大多了,她的傷勢在胸口的最重。
秦銘的元氣只能夠像支鑽頭似的一點點的往里面鑽,但是這樣可是很耗費元氣的,秦銘這個時候臉上已經滿是汗水。
姬黔感覺到胸口有元氣的運動,慢慢的睜開了眼楮,看到了秦銘此時正在幫她運功療傷,神情是那麼的專注,以至于汗水浸濕了他的衣服。這是再做夢麼?姬黔心中不由得想到。
「抱元守一,不要分神。」秦銘看到姬黔醒了過來,叮囑了姬黔一聲。
姬黔自然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容忽視,有些疑問只有等到過一會兒再問了。她穩了穩心神,慢慢凝聚自己體內殘余的元氣,配合著秦銘。
秦銘此時頭上滿是汗水,藥力已經完全發揮完了,秦銘這個時候只能夠靠著一股毅力硬撐著。
終于秦銘沖破了阻礙,元氣已經進入了姬黔的丹田,進入丹田之後,秦銘就立馬把元氣退了回來。姬黔的經脈暢通了,微弱的經脈也慢慢恢復了運作,口中吐出一口黑色的血塊,頭一歪陷入了沉睡,她體內的元氣這個時候正在緩緩運作著修復她身體的機能。
看到姬黔現在沒有了事情,秦銘也放下心來。臉色蒼白的站起身來,身體晃動了一下,他知道這是元氣運用過度的原因,晃了晃有些發麻的腿,重重的疲憊感傳來,秦銘打了個哈欠,靠著一顆樹木上面沉沉的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陽光透過濃密的枝葉散落到地上,秦銘站起身來,此時的姬黔早就醒了,正在目不轉楮的看著秦銘,看到秦銘醒過來之後,目光立刻移到了一邊,盯著眼前的樹木發呆。
秦銘並沒有觀察到姬黔剛才的眼神,看到姬黔已經醒了,笑著問了一句,「現在感覺怎麼樣了?」
姬黔搖了搖頭,「沒有什麼大礙了,這次真的是要謝謝你了。若不是你的話,現在我可能就已經死了。」
秦銘笑了兩聲,模了模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你這說的是什麼話,三個月前若不是你救了我的話,那今天我又怎麼會救你呢?呵呵,說感謝就真的太見外了。」
姬黔听到秦銘的回答心中有些不高興,有句話她有心問問秦銘,但是始終不好意思問,不過若是不問的話,她心中也放不下,所以她還是問道,「你救我只是為了報恩麼?若是當初我沒有救你的話,那麼昨天晚上,你還會不會救我?」
秦銘雖然不知道姬黔問這話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說道,「會的,就算是你沒有救我,我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