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盧文宣和詹建雲向著自己走過來,秦銘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手中的方天畫戟一抖,上面紅色的絨毛隨風飛舞,「好,兩個人一起來,呵呵,我喜歡。」秦銘笑著往前走了兩步,方天畫戟左右一揮,周邊的樹木被強勁的勁氣沖的斷成好幾段。
出現了一個方圓兩三丈空地,好像是一個比武場似的,盧文宣和詹建雲眯著眼楮看了看周邊的空地,他們手中的長劍一抖,一道凌厲的劍氣從他們的劍上翻出,在地上劃出一道痕跡。
秦銘方天畫戟往地上一拄,元氣在方天畫戟的底端激蕩而出,形成一道氣波深深的進入地下,盧文宣和詹建雲兩個人所發出的劍氣,在秦銘身前三尺處停了下來,與秦銘所發出的元氣相撞,發生了一聲響動。地上激起了一層塵煙。
盧文宣和詹建雲退後了一步,有些震驚的看著秦銘,自己兩個人聯手,就算是一般的地煞之境的高手,都不是自己兩個人的對手,他們沒有想到秦銘能夠這麼輕易的接下來。
秦銘退後了一步,握著方天畫戟的手又緊了緊,他皺了一下眉頭,臉色有些難看,輕聲咳嗽了一下,他沒有想到盧文宣和詹建雲聯手竟然會有這麼大的力量。若不是因為自己那套煉體功法已經練到了頂峰,對方的這一招還真是會讓自己吃些悶虧。
他收起了輕視之心,已經把盧文宣和詹建雲放到了真正對手的層次上面,心中暗暗的說道,輕敵之心確實是失敗的重要原因。自己是有些太自大了。
顧長峰的實力和盧文宣兩個人的實力對等,秦銘剛才想著顧長峰自己能夠輕易對付,想來盧文宣和詹建雲兩個人聯手也應該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沒有想到兩個人的聯手竟然會這麼厲害。
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了這個神秘的組織,他們的底牌還真是不少。
秦銘閉上了眼楮,手中的方天畫戟緩緩的遞出,渾身的氣勢陡然一變。盧文宣和詹建雲兩個人有些驚訝的看著秦銘,他比之剛才更加鋒芒畢露了。
盧文宣和詹建雲對視一眼,兩個人身形一動,長劍在手中翻出源源不斷的劍招在他們手中不斷的翻出。重重劍幕不斷的向著秦銘罩過去。黑色的劍幕猶如一個個張牙舞爪的幽靈向著秦銘不斷的撲過去。
秦銘看到那一道道黑色的劍幕向著自己罩過來,秦銘一直冷眼旁邊,臉色一點也沒有改變。
葉雲天和葉雙林看著這一招,後退了幾步,有些擔心的看著秦銘,這一招的威勢葉雲天自然是能夠看出來,比之自己的大慈大悲千葉掌可是要厲害多了。他都有些擔心,秦銘能夠接下對方的這一招麼?葉雲天估計就算是地煞之境的高手,恐怕也不能夠輕易的接下來。現在秦銘應該是後退,而不是現在的無動于衷。
盧文宣和詹建雲的劍幕已經把秦銘緊緊的罩住了,層層不斷的劍氣不斷的在往里面涌動,他們兩個人臉色有些蒼白,不過嘴角卻是露出了一絲微笑,只要是被自己這招罩住的人,層層的劍招不斷的往里面涌動,就算是地煞之境的高手,在自己的這招下也會被撕裂成碎片的。
葉雲天和葉雙林都是擔心的這層黑幕之中看去,這里面傳出的毀滅的氣勢,可是讓葉雲天心驚膽戰。
這個時候里面傳來了 的聲響,有點像是雷電的聲音,周圍的天色不知道什麼時候變黑了,濃郁的黑雲在自己頭頂方圓三丈的地方不斷的凝聚。
那源自于天地之間的威壓,讓眾人的心中都有些一絲恐懼,而此時那劍幕之中的雷電之聲也越來越濃烈。
盧文宣和詹建雲的眼中露出了驚訝的神色,因為劍幕的周邊都已經出現了裂紋,裂紋處此時在正在散發著紫色的帶有強烈雷電之氣的光芒。而且光芒越來越盛,刺的人睜不開眼楮。
盧文宣心中叫了一聲不好,「快退!」他拉了詹建雲一把,後退了好幾步。
只听到「轟」的一聲巨響,濃郁的紫光夾雜著狂暴的元氣向著周圍擴散,方圓十數丈的地方都因為那狂暴的氣勢變成了齏粉。
葉雲天身體退後了幾步,臉色有些蒼白,剛才他就已經發覺到了不對,已經退後了將近二十丈了,沒有想到還是受到了波及,他的五髒都被震的晃動了一下。
盧文宣和詹建雲就沒有那麼幸運了,他們沒有想到自己這麼強勁的攻擊,竟然會被他打破,那個時候退避已經來不及了,他們被秦銘那狂暴的元氣擊打在身上,他們已經受了很重的傷勢,口中吐出一口鮮血,癱軟在地上再也沒有動手之力了。
秦銘身著一身紫色的帶著閃電的奇怪元氣鎧甲從塵埃中走了出來,這一招雷動三千,秦銘當日再與秦滅交手的時候曾經用到過,此時再次用到威勢自然不是昔日所能夠比擬的。
李志雲听到身後那麼強烈的響動以及元氣的波動,皺了皺眉頭,他嘆了一口氣,心中暗嘆,秦銘的實力還真是厲害,自己算是見識到了。他心中已經暗暗僥幸走的快了,沒有和秦銘交手李志雲雖然一直感覺遺憾,但是這個時候听到身後那劇烈的響動,他又呼出一口氣,與秦銘交手確實不難,但是付出的代價卻可能是自己不能夠接受的,很有可能付出的是自己的生命。
秦銘慢慢的散去功力,身上那元氣所凝聚的鎧甲也慢慢的消失了,重新化作天地元氣飄散于天地之間。
秦銘渾身的衣服都被盧文宣兩個人的元氣劃成了碎片,頭上的束發金冠也被元氣沖擊的爆裂開來,如今的秦銘披頭散發的。
他持著方天畫戟慢慢走到盧文宣和詹建雲兩個人的身前,卻並沒有動手殺他們,而是蹲子,伸手把他們兩個人扶了起來。他咳嗽了兩聲,嘴角也留下了一絲鮮血。不過傷勢卻是比盧文宣兩個人輕了不少。
盧文宣兩個人相互攙扶著,才勉強能夠站立,盧文宣有些詫異的看了秦銘一眼,有些疑惑的問道︰「我們已經輸給你了,要殺要刮悉听尊便,你為什麼要放過我們?」這也是詹建雲的疑問。剛才他們兩人看到秦銘手拿方天畫戟走過來,還以為秦銘是要結束自己的生命呢。沒有想到對方卻是扶起了自己,對自己好像並沒有敵意。
秦銘擦了擦嘴角的鮮血。笑了一聲,「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共戴天的大仇,為什麼要搞的你死我活呢?不就是比武較量麼,勝負分出來就算了,又何必非要置你們于死地呢。其實我們只不過是各為其主罷了,都是身不由己。」說道這里秦銘笑著揮了揮手,「你們走吧。」
盧文宣兩個人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會對敵人這麼友善的,看秦銘的眼光都變得有些不同了,想起剛才所說的話,他又問了秦銘一句︰「你已經戰勝了我們兩個人,玉如意屬于你,我和詹建雲都沒有什麼意見,不知我們先前向王兄提出的建議,你考慮的怎麼樣了?」盧文宣眼神十分期待著秦銘的回答,他還是想把秦銘招進自己的組織,先前是因為秦銘的悟性高武功好,招進自己的組織,日後加以培養一定是組織的中流砥柱。但是現在的心境和剛才卻是有些不同了。他們這次感受到的是秦銘的友善,這是他們在組織里面的其他人身上感受不到的。若是秦銘能夠進入宗門,那可就是太好了。
秦銘自然知道盧文宣所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我還有許多要事要做,宗門的規矩約束力太強了,不如現在閑雲野鶴來的自在,呵呵。兄弟的好意,我就先行謝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