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夠听出樂曲能夠表達的含義嗎?」女子笑著說道,這個小娃只會說好話哄人,他這個年紀又有什麼煩心的事情呢。
秦銘嘆了一口氣,故作深沉的搖了搖頭,喃喃的念道︰「水調數聲持酒听,午醉醒來愁未醒。送春春去幾時回?臨晚鏡,傷流景,往事後期空記省。沙上並禽池上暝,雲破月來花弄影。重重簾幕密遮燈,風不定,人初靜,明日落紅應滿徑。」
當然了這首詞自然不是秦銘做的,說實話這首詞他連听過都沒有听過,當時楊雪凝就在秦銘的意識中說道︰「小子,只要是你說出這首詞,八成會有意想不到的驚喜。」
至于這首詞是從什麼地方來的,楊雪凝卻是沒有說,秦銘卻在心中暗暗的佩服楊雪凝,他沒有想想到這個妖獸幻化出來的姑娘還十分有才,竟然還會作詞。
那個女子在秦銘說出第一句的時候就已經震驚了,這首詞的情致比較低回,卻是形容了流歡易逝,舊歡難拾,這就好像是為自己量身打造的。
「雲破月來花弄影,重重簾幕密折燈???。」她喃喃念了幾聲,眼中泛起了淚花,「好好,說得好,公子大才,雪凝敬佩之至。」
一曲肝腸斷,天涯何處覓知音?雪凝每年的這一天都在這里吹奏這首曲子,為的就是想要找到一個能夠听懂自己曲子的人,現如今終于找到了,雖然這個知音的年紀有些小。
「姑娘客氣了,我剛才不過是有感而發。」秦銘笑著拱了拱手,這首詞打動的不止是雪凝,還有秦銘,他也被詞中的詞句深深的打動了,現在他才發現,那些詞人並不是虛有其表,而是有真才實學,能夠把自己的經歷匯成詞句廣為流傳下去。
就這一句「雲破月來花弄影,重重幕簾密遮燈」估計就能夠流傳千古。
「不過???。」秦銘心中還有一點疑問,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相問。
「公子,有什麼事情請說,雪凝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雪凝笑著說道。
「額,我听聞姑娘???。」秦銘實在是有些奇怪,這個姑娘為什麼會在這里,而且他還想知道小二的話究竟有多少可信的地方。所以就把在小二那里听來的事情說給了這個當事人。
听到外界的這些傳聞,雪凝笑了一下,「沒有想到,外面的都已經快把我傳成無惡不作的女陰靈了。嘖嘖。」不愧是人言可畏啊,傳來傳去還真是不知道會傳成什麼樣子。
「不知道這其中的事情,我能夠相信幾成呢?」秦銘笑著說道,這些傳聞真是不得了,黑的都能夠說成是白的。
「你說得這些之中,恐怕只有一件事是真的。」雪凝嘆了一口氣,「我確實是為情而死。」說道這里的時候,雪凝臉上的笑容已經逝去,臉上漸漸爬滿了愁容。
她搖了搖頭,「罷了,事情過去那麼多年了,不說也罷。」雪凝笑著說道。當年事情的真正原因又有什麼人能夠知道呢?
她之所以能夠凝聚魂魄而不散,原因不僅是因為心中有大愛,而且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她深深的看了秦銘一眼。或許這個小子能夠幫我找到他。
秦銘被她看的有些發毛,不知道她打算干什麼。
「你覺得剛剛的曲子如何?」雪凝笑著問道。
「很好。」秦銘實事求是的點了點頭,不僅好听而且威力還很大,真曉不得她這麼厲害的高手,怎麼會葬身在這里的。
「想不想學呢?」
秦銘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當然想,你肯教我?」這種樂曲不僅是好听,而且威力極大,估計等級不低,她就肯這麼輕易的給我,有些奇怪,難道是在打什麼鬼主意?
雪凝點了點頭,「嗯,我確實想要教你。」接著她話音一轉。「不過我希望你能夠幫我做一件事情。」
「什麼事情?只要是我能夠辦到的,必定不會推辭。」秦銘說道。他現在最欠缺的就是實力。有實力走遍千里,沒有實力寸步難行。
雪凝听到秦銘的話笑了笑,好機靈的小鬼,只要是能夠做到的就一定去做,做不到的自然就免談了。「我想讓幫我找一個人。」
「一個人?」
「不錯。」雪凝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追憶的神情,想來這個人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低。
「可是人海茫茫,我要去什麼地方幫你找呢?再說了,我還有要事需要辦。」秦銘皺了皺眉頭。還有一句話他沒有說,那就是她在這里不知道呆了多少年,鬼知道她要找的人是死還是活啊。
雪凝沉思了一會兒,「我現在是魂魄之體,無法在白天移動,不過我卻是能夠藏身于這支銅簫之中,只要是你帶著這支銅簫,遇到人之後我自會警告。不知這樣可好?」
秦銘想了一下,在心中問了問楊雪凝,這事可不可行。之後點了點頭,「好吧。我可以答應。」
雪凝拱了拱手,「如此多謝了。」既然秦銘對自己有恩,雪凝決定告訴秦銘一個秘密。
「小兄弟,你可知道這河水為何會長久奔流不息?」雪凝笑著說道。
秦銘搖了搖頭,他可是今天才到這里的,那里會知道這件事情,倒是听小二說過,不過人家當事人都說這件事的可信度是零。
「因為這河底有東西。」雪凝故意賣了一個關子。
听到雪凝的話,楊雪凝有些羨慕秦銘的運氣了,剛剛她讓秦銘說那一首詞,不過是以為能夠得到雪凝的傳承,但是現在听雪凝的話,看來這個河底還真是有好東西。她長嘆一聲,「為什麼自己當初就沒有這麼好的運氣呢?」
「有東西?」秦銘有些奇怪,不知道究竟是什麼東西才能夠保持河流不息。
「不錯,那個東西,我數次想要奪取,卻是無能為力,一來是它的速度太快,二來我根本就不是它的對手。」雪凝挎著一張臉說道,「而且還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被它困在這里。而且每年還要給它進獻一些肉。」想起來雪凝就十分的後悔,早知道的話她就不起佔據之心了,但是誰又能夠想到,那個不起眼的東西會有這麼大的威力呢。
秦銘模了模鼻子,原來還以為這個雪凝打算報答自己呢,現在看來她是想靠自己解除封印,可是秦銘的實力不怎麼高強,就連雪凝都被困住了,自己進去的話簡直和送死無疑啊,更讓秦銘汗顏的就是,沒有想到取肉是因為這個原因,那些人把事件過于美化了。就在秦銘打算一口回絕雪凝的時候。
楊雪凝卻是說道︰「小子,下去吧,你不行不是還有我嗎,若這個雪凝說的是真的,那你小子可真的就賺到了,因為這條河中的詭異,連我也看不清楚。」秦銘之所以讓秦銘拼一拼,一來是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二來她感覺到了那小段斷劍的威力,擋下雪凝的攻擊都不在話下,想來也能夠對付更加厲害的東西。
「既然如此,那就好吧。」秦銘說道,在心中暗暗的說了一句,「你可一定要幫我。」
楊雪凝嗯了一聲,催動自己的元氣涌向秦銘的身體,因為她看不透河中的詭異,這一次就把自己的全部實力借助給了秦銘,因為實力過于強橫,秦銘頭上的束發金冠「 」的一聲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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