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秦銘的話,眾人露出了然的神情,也猜到了屋內在發生什麼事情,有人不由得抱怨道︰「光月兌個衣服就要一段時間,完事不還早了麼,為什麼不明天再召集我們。」這話也只能夠自己小聲的嘟囔,他可不敢大聲說出來。
看到程峰和翔雲滿頭大汗的跑了進來,秦銘問了一句,「都來了麼?」兩人喘了一口氣,穩定了一下急促的呼吸,點了點頭,「都來了。」
秦銘冷笑一聲,「那就好。」
秦銘走過來壓了壓手,說道︰「兄弟們,我現在就送你們去見老大。」
「老大不是還在里面做事麼?完了應該自己出來吧,雲大哥怎麼知道?」
「你這個笨蛋,听老大說雲大哥可是煉魂之境的高手,耳力自然不是我們能夠媲美的,呵呵。」
「雲大哥是不是听了里面的動靜受不了了,不如今晚我們兄弟做東,請雲大哥去瀟灑一晚如何?」
秦銘笑著搖了搖頭,心中暗說他們死到臨頭,還有心思說笑,扭過了頭去,輕聲說了句,「動手!」
林明和林陵從旁邊的暗處跳出,手中的長劍揮舞著沖了上去,屠殺,這是單方面的屠殺,那些混混一來沒有防備,等到醒悟過來的時候,已經倒在地上十幾個人了。他們根本就不是林明兩人的對手,沒有人能夠躲過一招。
三十幾個人在短短的時間內,就被屠戮盡了,聲聲慘叫聲從院落內傳入空中。周圍的人家雖然知道這里發生了某種事情,但是他們未免自己遭殃,所以在听到慘叫聲的時候,並不是立刻去報官,而是關上了燈。這是一個人情冷漠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的社會。
林明兩人在那些人的脖頸處又補上了一劍,這樣子才萬無一失。
秦銘睜開眼楮,向著程峰和翔雲走去。程峰和翔雲一直在看著場中的情況,他們還是第一看到這種血肉橫飛的場景,只感覺心中一陣翻騰,刺鼻的血腥氣令他們作嘔。
秦銘長劍緩緩舉起,打算把程峰和翔雲也滅口,這是秦銘一貫的行事作風,斬草除根,不留一人。
言行一直在關注著秦銘的舉動,看到秦銘動了,他就立刻明白了秦銘的意圖,說實話對于秦銘的這種冷酷做法,言行是不怎麼認同的。但是不得不說秦銘這麼做是對的,因為不知道對方是否會守住秘密,所以只有死人才會幫自己保守。
不過秦銘打算殺了程峰和翔雲,言行有些看不下去了,在秦銘打算動手的時候按住了秦銘的肩膀,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秦銘凡事不可做的太絕。
秦銘微微皺了下眉頭,不過還是把劍放下了,笑著往前走去。言行的手臂順著秦銘的衣袖滑落下來。
「言叔,程峰和翔雲我就交給你教導了。」秦銘面對前面說道。他這麼說的意思已經十分清楚了。若是程峰和翔雲出了問題就是你言行的錯了。
秦銘的弦外之音言行自然能夠听出來。程峰和翔雲听到秦銘的話,也放下了心,自己的性命算是保住了。
林明和林陵在地下尸體的衣服上面擦了擦兵器,走了過來,「少爺,辦妥了。」
秦銘點了點頭,看了看天色,已經是深夜了。自己還要去顧木峰前往兗州城的地方做準備。深夜的青雲城已經沒有了白日的繁華,只有三三兩兩的路人走著。秦銘三人的身形猶如清風一般,在他們身前一閃而過。
這次的行動林陵沒有參加,而是留在客棧,秦銘讓他觀看青雲城的情況,順便也監視程峰和翔雲,並且在離開的時候叮囑了林陵一句話,若是他們有什麼別的舉動,立刻狙殺。听的林陵冷汗直冒,自己家這個少爺的行事作風,恐怕連老爺也難以媲美,尤其是他的狠辣,讓林陵這個在生死邊緣徘徊多年的老手都有些不寒而栗,只能夠在心中說一句,幸虧他不是敵人啊。
秦銘三人來到東城的福來客棧,此時客棧里面靜悄悄的,沒有任何聲響,林明攥了攥拳頭,輕聲問道,「少爺,我們什麼時候動手?」
「不急。」秦銘笑了一聲,伸手拿出一張紙條,上面寫著幾行字,這張紙條秦銘已經準備很長時間了,上面的字跡是模仿顧木峰的筆跡。內容是秦銘親自操刀。
「言叔,麻煩你把他們的信鴿偷過來。」秦銘對著身邊的言行說道,言行點了點頭,閃身往客棧掠去。
信鴿顧木峰沒有放在自己的屋內,而是在手下的房中,言行憑借著高超的身手很輕易的就拿到了信鴿,又把早就準備好的一只鴿子放在了籠子里面之後,飄然而去。
秦銘把紙條綁在信鴿上面之後放飛了之後,從後門進入了客棧,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去了廚房。看到廚房之中的東西,秦銘從懷中拿出了一個瓷瓶。
還沒有等到秦銘往水里倒呢,言行就一把抓住了秦銘的手臂,「不要再制造殺戮了,客棧里面的人是無辜的。」
對于言行的指手畫腳,秦銘皺了皺眉頭,收起了穿腸毒藥,又在懷中拿出另外一瓶,打算往里面倒的時候,看到言行詢問的目光,秦銘解釋了一句︰「這個只能夠讓人拉幾天肚子。」這里面的粉末並不是毒藥,而是一些蔬菜和水果的做成的,單一吃什麼情況都沒有,若是混著吃的話,那反應就強烈了。因為沒有毒性,所以連銀針都試不出毒來,也沒有氣味。他們這些高手也就只能夠眼巴巴的吃虧了。
听到秦銘的解釋,言行放心了,松開了抓著秦銘的手臂。秦銘翻了翻眼楮揉了一下被言行抓的有些發麻的手臂,把藥物倒進了水中。
言行雖然不贊同秦銘的卑鄙行徑,但是不得不說秦銘這一手玩的很漂亮,菜或許他們吃的並不一樣,但是他們總是要喝水的。
做完這一切之後,「等到早晨的時候看情況吧。」秦銘拍了拍手,把瓷瓶放入懷中,閃身出了客棧。
清晨,隨著一聲尖叫聲劃破天空,青雲城沸騰了。烏老大手下三十余人全部被殺,一個活口都沒有。
趙家家主也震動了,沒有想到有人竟然會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下如此大事。但是震怒是震怒,可是人都被滅口了,自己就算是想要追查也沒有任何線索。問周圍的人,他們則是說不知道。
其實趙家家主怒的倒不是烏老大的死,烏老大那個渣滓早就該死了,在城內做了那麼多壞事,說不定得罪了什麼人。但是趙明的死無疑是給趙家一個重創。而那晚比武的神秘少年也失去了蹤跡。種種事情根本就無從查起。
趙家家主在得到消息的時候來觀看了一下,除了震驚之外,還有一絲恐懼。對方下手太狠了,他看到有些人已經被刺中了致命的地方,但是咽喉處還有一道劍傷。擺明了就是想要殺人滅口嘛。
對于趙明的死他雖然痛心,但是也沒有辦法,從趙明的傷勢來看,對方的實力最少是地煞之境的高手,因為若不是地煞之境,別人根本就不能夠震碎趙明的經脈。這個人實力之強讓他都有些膽寒。因為單憑真氣震碎趙明的經脈,他還自問有些難以做到。
指定是烏老大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導致滅門,而趙明則是踫巧過來,也被那人滅口了。
這件事情在青雲城奔走相告,一時間傳的沸沸揚揚。
顧木峰一大早就離開了青雲城並沒有听到這個事情。他們已經出城將近一個時辰了,但是走了不過十里路。
原因無他,就是因為他們剛剛上馬就感覺肚子一陣絞痛,連元氣都壓制不住,這麼走走停停的,能走十里路就已經很不錯了。
「少爺,在這麼下去,我都快虛月兌了。」一個中年滿頭虛汗的說道。說話都有些有氣無力的。
顧木峰皺著眉頭,捂著自己的肚子,終究是沒有忍住,立刻下馬跑向旁邊的草叢,瞬間就听見一陣稀里嘩啦。一會兒,顧木峰從草叢之中臉色蒼白的走了出來。
看到自己的從人之中少了一人,「顧勇呢?」有氣無力的問了一句。旁邊的人苦笑一聲,指了指那邊的灌木叢,顧木峰扶著馬背,隱隱感覺這件事情有些不對。
那個顧勇如今已經倒在了灌木叢中,不過他的脖子上面卻是多了一道血痕,早就已經氣絕身亡了。
等了一會兒,還沒有看到顧勇出來,顧木峰說了一句,「顧明,你去看看顧勇。」顧明有氣無力的應了一聲,他們都快虛月兌了,再拉的話腸子都要出來了。
他撥開灌木叢看到地下顧勇的尸體,眼中現出驚訝的神情,剛剛打算扭頭通知顧木峰。旁邊的枝葉響動,一把銀光閃閃的長劍猶如噬人的蛇信般,刺向自己的脖頸。若是平常對于這突如其來的一招,他自然能夠擋住,但是現在他都快虛月兌了,雖然元氣充裕但是力不從心。反應還是慢了些。
他只來得及偏偏頭,劍尖在他的脖子上面劃出一道傷口,不過所幸的是沒有擊中要害。他不等對方劍勢轉變,手中的長劍斜著砍了過去,打算擊開對方的長劍。
而就在這個時候自己的另一邊傳來一陣「啾啾」的聲響,這個聲音對于他這個多年擺弄兵器的人來說自然不陌生,那是兵器快到一定程度與空氣產生的摩擦聲。
氣勁壓得顧明都有些睜不開眼楮,他只能夠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緊接著感覺自左肩至右邊小月復一涼,他甚至還沒有感覺到疼痛,另一邊的那個人疾走一步,劍勢一轉,在顧明脖頸處劃了一劍,帶出一道血花。顧明連聲都沒有出來就倒在了草叢里面。
等到顧木峰等人注意到的時候顧明已經倒在了地上,急忙拔劍應對,旁邊的手下也一副戒備的樣子。
這時從那邊的灌木叢中走出三個人,中間那個人略顯矮小,與旁邊的兩個魁梧漢子比起來顯得十分瘦弱。他們的相貌十分陌生,顧木峰根本就沒有見過。但是他感覺其中兩個人的身形有些熟悉,自己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但是猛然之間想不起來了。
不管對方是什麼人,在對方不問緣由就殺了自己兩名手下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他們兩邊不死不休的對立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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