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行此時打算進來找秦銘商量一下事情的,看到秦銘的樣子,他立刻四處查看了一下發現門窗完好,並不像是有人闖進來的樣子。難道這個地方還有此等能人,竟然能夠躲過我的耳目?言行不由得吃了一驚。
秦銘看到言行驚訝的神情,揮了揮手聲音都有些顫抖的說道︰「言叔,我沒事。」秦銘緩緩的拔出了匕首。
「你這是什麼意思?」對于秦銘的行為,言行感到很不可思議,搞不明白他這麼做的目的。言行查看了一下秦銘的傷勢,發現秦銘的傷口,雖然能夠看到外翻的皮肉,但是卻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讓言行十分奇怪。
秦銘嘴角抽動了一下,「借刀殺人。」緊接著秦銘把計劃跟言行說了一遍。
言行對于秦銘這個小子已經有些恐懼了,他沒有想到秦銘對敵人狠,而且對自己更狠。為了對付敵人,自殘的方式都用上了,這種敵人才是最可怕的。「你的計劃雖然很周詳,但是那個怪醫的實力可是不弱。」言行提醒了秦銘一聲,對于那個怪醫,言行總是有些莫名的恐懼。
他一把抓住一個士兵的衣領,問道︰「說,口令是什麼?不說的話我殺了你!」
那個士兵因為斷了手,臉上滿是汗水,被秦銘抓住他嚇壞了一時之間忘了回答,秦銘皺了皺眉頭,一把抓在這個人的斷手處,「啊!」他慘叫了一聲。
「說不說?」秦銘怒視著問道。並且用手捏住了這個人喉嚨。
疼痛讓這個人瞬間回過神來,看到秦銘的目光咽了一口唾沫,「說,我說,你,你剛剛問的是什麼?」
秦銘翻了翻眼楮,又重新說了一遍︰「我問你今天的口令是什麼?」
「口令?我不知道。」那個人說道,看到秦銘的眼神變得冷酷之後,他急忙擺了擺手,「我真的不知道,我們是城內的部隊,只有驍騎營和那些將軍才知道口令。」
「你可以去死了。」秦銘氣急敗壞的一拳打在這個人的頭盔上面,擊昏了這個人,這個人說的話不像是假的。現在已經打草驚蛇了,想要出城會更加不容易。秦銘揉了揉太陽穴。
平靜的出城或許不容易,但是自己可以趁亂出城啊,想到這些秦銘拍了一下腦袋,刺殺納蘭元述?這個念頭剛剛興起來,就被秦銘生生的壓了回去,那個納蘭元述可是羅源皇朝的皇子,身邊不可能沒有高手保護,再說了就算是沒有高手保護,秦銘也沒有把握能夠打敗納蘭元述。他那鳳翅鎦金鏜確實讓秦銘十分忌憚,听說那玩意又重又大,若是被那個東西打在身上,那感覺應該不怎麼樣。
放火燒了他的糧草?秦銘思考了一下,雖然糧草重地一定重兵把守,不過卻是可以試一試,這總比刺殺納蘭元述容易多了。只要是自己進去了一個火把估計就能夠解決戰斗。
雖然秦銘現在還不知道那些糧草放在什麼地方,不過他知道一般防守森嚴的地方,估計里面的東西就十分的重要。
秦銘輕笑一聲,趁著夜色搜索去了。鎮月城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若真的藏些糧草還真是不太容易找。秦銘已經找了半天了都沒有找到。
拐了一個彎,秦銘看到一個破落的院子里面有火光,他翻了翻眼楮,經過他的觀察星月皇朝的軍隊大多數都在帳篷里面宿營,不會住在院落之中的,心中好奇之下他走過去趴在牆頭看了看。
發出火光的是里面的破屋,門口還站著幾個士兵,不過他們臉上的表情十分的奇怪,他們的臉上帶著笑容,而且還不時的往屋里看。
秦銘往屋里看了一眼,不過他這個角度只能夠看到人的影子竄動。
「啊,你要是敢踫我,我一定殺了你!」一道極度憤怒的聲音在屋內響起,听聲音說話的是一個女人。
秦銘下意識的打算翻過牆頭解決這幾個士兵,不過卻是生生的壓住了這份沖動,經過了這麼多事情他已經不是那個毛頭小子了,不會這麼沖動,人是一定要救的,不過他要看清楚這院落里面的人數。
院落里面一共五個人,屋里面听聲音估計最多不會超過四個人,對付這些人秦銘是綽綽有余,不過他怕自己動手的時候引起的的動靜,那樣子不僅自己走不掉,估計里面的女子會面臨更大的災難,秦銘想的不是沒有道理,這里滿打滿算也不超過十個人,若是驚動了外面的人,那就很有可能不是十個人了。雖然秦銘對于自己的身手很有信心,但是想要無聲無息的殺死差不多十個人,秦銘還自問難以辦到,而且這些人分散的太過于零散了。秦銘還要仔細的計劃一下。
秦銘轉到院落的後面,後面並沒有人,而且秦銘發現這邊的房頂有一個大洞,他眼楮轉了轉想到了辦法。
先是小心的爬到房頂,順著洞口往里面看了一眼,屋內有兩男一女,其中一個男人抓住女人的雙手,另外一個則是在解她衣服,女子的臉色蒼白,憤怒之中帶著絕望,而且她的衣衫上面還有大片血跡,至于容貌秦銘卻是沒有細看,他掃著一眼不過是想看看里面有多少人,分別在什麼位置。以便于自己動手。
秦銘眼楮轉了一圈,現在還不是時候,他要在這兩個人完全放松的時候再下去,那樣子他才有把握,把這兩個人無聲無息的干掉。
那個男人解下了女子的抹胸,正在貪婪的看著其下的美景,女子絕望的閉上了眼楮,看來自己今天是躲不過去了。另外的那個人也在看著,嘴角露出了一絲yin笑。
月兌衣服的那個男人又開始解下女子的衣服,而那個抓手的人眼神則是順著那個人的手指移動。
「就是這個時候!」秦銘心中說了一句,小心的掰斷了擋在前面的一根木頭,帶著一陣呼呼的風聲沖了下去。
這一陣風聲讓那兩個人的動作稍稍停頓了一下,不過他們剛剛抬起頭來,那個抓手的男人剛剛抬起頭來就感覺「 」的一聲,自己的腦袋中了一拳,不住的嗡嗡作響,搖搖晃晃的到了下去。
而那個男人則是被秦銘壓在了身下,擊殺了那個人之後,秦銘的手一把就抓住了這個人的嘴,避免他再叫出聲來。而秦銘的重量也加在了女子的身上,她睜開一條縫看了一眼,又多了一個人壓在那個男人的身上,沒有等到她說話。秦銘就立刻帶著那個男人翻身下來,不等到他喊叫就一把捏斷了他的脖子。
這才有時間看了旁邊的女人一眼,細長的眉毛下黑晶般的眼瞳炯炯有神,唇紅齒白,膚質如雪,發絲有些繚亂,更為她增添了一絲性感與無邪的氣質。而且這個女子秦銘還認識,叫周雲嫣,她當時可是和陸冰源一樣,留下書信就走了,秦銘還真是沒有想到竟然會在這個地方看到周雲嫣。再往下看,秦銘臉紅的別過了頭去,還沒有等到他呼一口氣,不知道什麼時候一把刀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
把秦銘嚇了一跳,順著刀身往上面看了一下,也不知道這周雲嫣從什麼地方拿了一把刀,而且還無聲無息的架到了秦銘的脖子上面。
她一手拿著刀,一手用破碎的衣衫遮擋著自己的身體,眼神冰冷而沒有溫度,顯然是氣憤到了極點。
秦銘小心的移開刀,並沒有回頭,而是小聲的說了一句︰「周小姐,別忘了可是我救了你,你竟然恩將仇報。」
「胡說,你小子在上面看了半天,別以為我不知道!」周雲嫣喝了一聲。嘴唇抽搐了一下,手中的刀掉在了地上,捂著肚子慢慢的坐在地上。臉上滿是汗水,心中罵道,若不是自己重傷,動不得元氣,會落得今天這個地步嗎。
「額,這事情等會再解釋。」秦銘模了模鼻子不好意思的說道,他剛剛確實在上面,但是他卻是什麼都沒有看到啊,他真想大呼一聲冤枉啊,不過現在喊這個不合適。
他站起身來,對著門口喊道︰「再進來兩個兄弟,這個娘們不容易對付啊!」秦銘盡量裝出氣喘吁吁的聲音,因為這樣子音色就會有所改變,外面的這些人就不容易听出來了。上當的機會就大了許多。
听到有這好事,他們那些人在外面爭了一會兒,進來了兩個人,剛剛邁進門打眼看了一眼,就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躺在地上,他們疾走了兩步,打算問問什麼情況,不過他們還沒有來得及說話,秦銘就出手了,飛起一個剪刀腳夾住一個士兵的頭,而且這一邊的手則是抱住了一個人的腦袋,用力一擰, 兩聲扭斷了這兩個人脖子,他們在空中翻轉了一周落在了地上,秦銘在空中一個翻身單膝跪在了地上,看了看門口沒有看到有人進來。輕輕的呼出一口氣。
「怎麼回事啊,大哥,里面怎麼那麼大動靜啊?」外面的人也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不就是對付一個女人嗎,至于搞這麼大的動靜嗎?
外面只剩下了三個人,秦銘從空間戒指里面拿出長劍,小心的走到門口,想了一下那這三個人的位置,運用元氣猛地把長劍插進牆中。之後扭轉劍身,猛地往下劃了一道。
外面的人就到一邊站著的人,身形一頓,口中不住的往外冒著鮮血,而且旁邊的牆壁上面也在不住的往下滴血。
「兄弟,怎麼了?!」那個人驚叫了一聲,打算過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剛剛邁了一步,一道白色的劍芒閃過,自己就沒有了知覺。
見到自己的兩個兄弟全部被殺了,那個在火堆旁邊的人,急忙拔腿往外面跑去,秦銘順手擲出了長劍穿過了那個人的後心。
秦銘走了幾步拔下劍,把這幾個人的尸體弄到屋里,順手把外面的火堆弄滅了。「那個,那個,你已經安全了,就此別過,後會無期。」秦銘拱了拱手說道,抬頭就打算往外面走。這個周雲嫣的實力,秦銘可是很清楚的,雖說自己現在進境不小,但是她那種層次的高手對付自己可是一個來一個來的。雖說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這個周雲嫣實力這麼低,但是秦銘知道自己現在若是不走的話,那麼等會這個周雲嫣的實力恢復了,那麼自己想要跑的話就跑不掉了。
「等,等一下。」周雲嫣喊住了秦銘,自己現在重傷在身,可以說是毫無還手之力,連行走都十分的困難,或許這個秦銘可以幫自己。
「還有什麼事情嗎?」秦銘問道。
「難道你想把我留在這里嗎?不肯發揮半絲憐香惜玉英雄救美的情操?」說話的時候,因為傷重她咳嗽了兩聲。
雖然這個周雲嫣剛剛想殺了自己,不過仔細想想,估計其他的女人遇到這種事也會這樣,把她留在這里卻是不應該,秦銘不由自主的想到,我是不是太小心眼了,沒有氣度啊。
該死的,秦銘又產生了罪惡感,自己現在自身難保,更別談再帶個女人了。可是把她留在這里秦銘的良心又過不去,罷了,罷了。若是再有士兵沖進來的話,後果真是不可想象,算了,自己怎麼說也算是救過她的性命,加上這一次應該算是兩次了,周雲嫣不會因為這東西,要了自己性命吧。經過一番疏導,秦銘呼出一口氣。
秦銘嘆了一口氣,「好吧,你先換一件衣服吧,接著我們再想辦法出城。」說完了之後,秦銘就走了出去。
等了一會兒,秦銘問道︰「好了沒有?」
「嗯,你,你進來一下。」
「又有什麼事情啊。」秦銘很不耐煩的說了一句,走了進去。
「扶我一下,我走不了路。」女子說道。
翻了翻眼楮,秦銘走了過去,秦銘現在的身高比之人家矮了將近半個頭,扶她的時候還要刻意的抬高胳膊,讓秦銘感覺十分的別扭。小心的扶她走出院落,現在的街道上面滿是星月皇朝的軍隊,現在最重要的就是找一個地方先躲起來,之後再想出城的事情。
秦銘扶著她到了一個安靜的院落,不過卻是不敢點火,模索著走了進去,周雲嫣放在床上,自己則是喝了一口水。
「哎,你怎麼會來鎮越城的?」周雲嫣靠在床上問了秦銘一聲。前幾個月見到秦銘的時候,他還在天墉城,怎麼幾個月過去這個小子竟然跑到這里來了,真是十分奇怪。
不過對于秦銘的進境周雲嫣還是很贊賞的,想當初她離開的時候,秦銘還是一個煉魂八重天的修士,現在已經進步到煉魂巔峰了,雖說現在他還沒有成事,但是就他這個修煉速度,真是有些不得了。
「我到這里有些事情。」秦銘笑著說道,幫她倒了一杯水,雖然黑暗不過卻能夠勉強看清楚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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