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雨的眼楮瞪得圓圓的,頗有些驚訝,這件事她本來是打算告訴秦銘的,但是還沒有張口,他就已經說了出來,她十分奇怪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家主告訴你的?」仔細一想又覺得不對,家主若是告訴秦銘的話,那麼秦銘就一定知道小姐的去向了,又怎麼會在這里焦急的等待著呢。
「猜的。」秦銘翻了翻眼楮,對于小雨的驚訝表示無視,落月萼和百里落雲可以說是青梅竹馬,兩個人或許沒有什麼好聊的,但是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的麼。「該死的!」他狠狠的錘了一下桌子。扭頭看了一眼,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到屋門前面,正一臉微笑看著自己的落無雙。
「小兄弟因為何事惱怒?是否我落家招呼不周呢?」落無雙笑著走了進來,小雨臉上露出驚慌的神情,身子有些顫抖的行了一禮,走出門去。對于小雨的離去落無雙沒有絲毫的在意。
「沒有。」秦銘呼出一口氣,這個落無雙根本就是明知故問麼,對于落無雙,秦銘已經很無語了。
「沒有就好,小兄弟若是有什麼要求的話,盡管跟我說。」落無雙很是大方的說道。
秦銘擺了擺手,「不用了,明天我就要離開這里了。」
「離開?」落無雙表示很驚訝,「小兄弟到北海冰城還沒有多少天吧,這幾天也沒有出去游玩過,我本想著等著過幾天家族里面的事情不怎麼多了,帶小兄弟領略一下北海冰城的景致呢,小兄弟怎麼走的那麼急呢?」
打這種馬虎眼最沒有意思了,秦銘翻了翻眼楮,並沒有把這件事情說透,而是笑著說道,「我還些重要的事情沒有處理,剛才就打算跟落家主告別的,沒有想到您來到了這里,那我也就省去了告別的時間了。」
「既然如此,我就不留小友了。」落無雙笑著說道。
秦銘拱了拱手,就已經在收拾東西了,心中卻是在暗罵著落無雙,這個老家伙真是太可惡了。
清晨,秦銘和楚千尋離開落家,向著天墉城的方向走去,眨眼之間已經過去十天了,這天他們來到了皓風國的都城,騰龍城。
看著不遠處那莊嚴雄偉的城牆,秦銘眯了眯眼楮,真不愧是都城啊,比之天墉城,秦月城以及明月城可是莊嚴氣派多了,尤其是城牆上面雕刻的那條巨龍,更是給騰龍城增添了一分霸氣。
「走,我們進去看看?」秦銘雖說是商量,但是已經策馬向著城內走去。這個騰龍城他們都說過,但是誰都沒有見過,他們都听過,但是誰都沒有到過。途徑這里若是不進去的話,會讓人感覺有些遺憾,而且他還想查看一下侯羊柒的動靜,那個小子可是一肚子壞水,當初秦銘就是糟了他的暗算。
街道上面雖然繁華,不過卻是多了不少巡邏的士兵,這里是皓風國的中心,必要的保護是少不了的,秦銘的一雙眼楮警惕的看著四周,在進城之後,就從馬上下來了,因為街道上面的行人太多了,馬匹在里面穿行起來不是特別的容易。
楚千尋也在好奇的打量著這個地方,讓他有些奇怪的是,今天的騰龍城好像有些不一樣,雖說他也是第一次才到這里的。
秦銘也感覺到了今天的氣氛不是很對,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是一種直覺,「我們不要惹事。」秦銘說了一句,自己兩個人再加上司徒雲落和骷髏,在平常的城市里面或許是一個不得了的勢力,但是在這龍蛇混雜的騰龍城,卻是稍顯不如,實力不及就要夾著尾巴做人。
楚千尋點了點頭,並沒有說什麼話,楚千尋自從絕情絕愛之後,那冰冷至極的眼神,讓秦銘都感覺有些害怕,他都不知道眼前的這個小子是怎麼做到的,這難道就是極愛轉變成極恨產生的那股怨念麼?秦銘是真的吃驚了,有了這股怨念的人甚至可以改天換地!
就在這個時候一陣嘈雜聲響起,緊接著就听到有推搡的聲音從前方傳來,秦銘二人抬頭看了一眼,就看到一隊身著金黃色鎧甲的士兵向著自己這邊走過來,來往的路人紛紛躲避,給這些士兵讓開了位置。
這隊士兵身上那股彪悍之氣異常濃郁,比之漯河城中朱振的那些人可是強上不少,一看就是有心人精挑細選出來的。二十多個士兵走過之後,一個金頂轎子映入秦銘的眼簾。這轎子上面的窗簾上用金線紋著一條金龍,在陽光的照耀之下金光閃閃的,好似活了一般,尤其是那一雙龍眼不知道是什麼材質做成的,竟然散發出懾人的光芒,讓人不敢直視,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霸氣麼?
能做這種轎子的人,一定是非富即貴,龍是皇族的圖騰,里面的這個家伙既然敢用金龍做標記想來身份可不簡單,據秦銘推測這里面的人很有可能是皇親國戚。
對于轎子里面做的人,這些百姓都十分好奇,一個個踮腳伸頭往里面看,但是卻是沒有看清楚。
秦銘對于這種人並沒有想要觀看,兩者不過是出身不一樣,至于身體還不是一樣的麼,翻了翻眼楮看了一眼這些追求于權勢的人有些不屑,迷戀權勢並沒有什麼不對,但是不要過分的迷戀,若是過分迷戀的話,自己就只剩下幻想了,而自己的事業不會有絲毫的寸進。
秦銘一直堅信著一句話,皇帝輪流做,今年到我家這句話,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別看這些人現在風光,可能過幾年連他們這些人都不如,所以說不要過分的看高別人,也不要過分的看低自己。
這些人從自己身前走了過去,秦銘以為這件事情就這麼完事了呢,沒有想到異變突生,百姓之中猛然竄出十幾個人,秦銘就感覺到元氣波動十分強烈,擋在他們身前的那幾個士兵,瞬間就被那狂暴的元氣撕扯成為碎末。
一股強大的風壓自半空傳來,秦銘眯了眯眼楮,只看到一個白衣蒙面之人從不遠處的房屋虛踏而來,強勁的威壓壓迫的下面的人都睜不開眼楮,秦銘現在雖然實力大進,但是也是被對方的威壓壓迫的有些不能自已。
那人長劍一抖,劍身之上爆發出一道強勁無匹的劍氣,凌厲的劍氣仿佛無法抵抗,周圍的人能夠清楚的看到周圍的空間都有些波紋,而且那股肅殺之氣,讓眾人都感覺無法抵抗。
「劍勢!」秦銘驚了一下,沒有想到對方竟然能夠領悟這麼強的劍勢,秦銘因為有落花劍人的落花十九劍,才能夠把劍勢領悟到極高深的境界,眼前這個人的劍勢威力較之秦銘差了不少,但是也足以看出對方的領悟力十分驚人。
而就在這個時候,他手中的劍氣猛然發出「轟」的一聲巨響,竟然生生的碎裂,但是並沒有化作元氣飄散于天地之間,而是變得猶如一道道風刃,隨著那個人在半空之中旋轉。風刃般的劍氣唰唰的散落于下面,覆蓋範圍在方圓十丈。
慘叫聲不斷響起,那些人死狀極慘猶如千刀萬剮,讓人看到不寒而栗,那頂轎子自然也不能夠避免,上面布滿了小孔,而且看那個樣子,估計里面的人想要找到全尸都有些困難。
另外那個人的十幾個同伴也解決了一些士兵,此時只剩下了二十幾個士兵圍在轎子周圍,看到轎子上面的小孔,他們的臉色都十分難看,「你們是什麼人,竟然行刺王子座駕!」
半空中那個人虛空而立,听到那個士兵的話後,哈哈一笑,「哈哈,若不是王子的座駕,我們還動手呢。」緊接著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眼中殺氣漸盛,身體在半空之中翻轉了一周,長劍上面發出一道金黃色的光芒,向著下面刺去,那些士兵看到這種情況,眼中露出惶恐之色,也不顧及自己的性命,紛紛撲了過去,但是那個人的劍氣太過于強盛,途中阻擋的那些士兵,根本就不是這些武林高手的對手,死傷了不少人,劍尖與轎子頂端的金屬一接觸,砰的一聲,金屬宣告破裂。
而就在這個時候,那個人的眼楮微微閃過驚訝之色,之後立刻揮劍阻擋,只听見「轟」的一聲巨響,轎子被自內而外發出的元氣沖擊的七零八落。那個人揮劍打掉了幾根木頭在空中一個翻滾,平穩的落到地上,眼楮則是緊緊盯著此時站在轎子上面的那個人。
眼前站了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頭發有些花白,眼楮之中精芒閃爍不停,舉手投足之間都帶有一絲難以言明的氣勢,此時他負手而立看著眼前的這十幾個刺客,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就你們這幾個貨色,竟然也敢動王子殿下,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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