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下來有不少人倒了下去,當然也有一些人通過了南宮長風的考驗。
秦銘對于南宮長風的實力有些忌憚,他雖然知道南宮長風是不會用盡全力的,但是就算是對方沒有用盡全力,那麼對于他們這種修士來說也是一種打擊,有些人根本就承受不住南宮長風的一擊。
他的爆發力太強了,而且讓人難以捉模,有的時候你認為他不會出手的時候,而他就偏偏出手了,而且等你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來不及了。
南宮長風來到了秦銘的面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銘一眼,心中點了點頭,憑他的實力自然是能夠感覺到秦銘的修為,在他這個年紀達到這種境界,那就已經是鳳毛麟角的存在了。
他微微一笑趁著秦銘以為自己不會動手的時候猛然打出一拳,這種人自負資質,所以對誰都不服氣,南宮長風就是要把這個小子的囂張氣焰打下去,不然的話有這種小子在里面,會很難管教。
秦銘自從修煉雷神訣之後,出手的速度本來就很快了,但是比之南宮長風還是有些不及,他感覺到對方的攻擊之後,只能來得及伸手抵擋,但是還沒有動手,就感覺一股巨力迎面而來,他踉踉蹌蹌的退後了幾步。臉色如常,南宮長風並沒有想要出手傷了秦銘,不過是想告訴秦銘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八個字。
從和南宮長風的交手之中,秦銘也明白了一件事情,就算是有了超人的功法,但是若是努力修煉的話,也沒有什麼用處。還是那句話,若是把普通武功修煉到最高境界,那麼也是無敵的存在。
南宮長風看了秦銘一眼,輕笑了一聲,反觀了楚千尋一眼,眼中露出驚訝的神情,這個小子的修為在眾人之中是最低的,不過他的眼神,讓南宮長風有些驚訝,這種凌厲的眼神在這個小子的眼中出現,讓他十分驚奇,除了驚奇也有些驚懼。那種冰冷到一定程度的眼神,足以凍結一切。
他笑了一下,輕聲說道,「有點意思。」並沒有對楚千尋動手,而是轉身走向下一個人。
楚千尋並沒有因為對方的離開而放松警惕,全身一直進入到警惕的狀態,而這個時候南宮長風猛地轉身向著楚千尋打出一拳。
楚千尋立刻伸手擋住了南宮長風的這一拳,但是被震得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臉色煞白顯然是在南宮長風的這一招上吃了悶虧。
南宮長風點了點頭,他剛剛故意沒有出手就是像看看這個楚千尋有沒有放松防備,現在看起來這個小子的實力雖然不怎麼樣,但是警惕性倒是很好,是一個值得培養的苗子,尤其是那一雙冰冷的眼神,足以讓一些對手望而生俱。
經過一番篩選,當初的幾百個人現在就剩下了五十個。這五十個人的實力還算是不錯,差不多都是地煞之境的好手,只有楚千尋的一人的實力最低。
他們這些人都是有些好奇的打量著楚千尋,不知道他為什麼可以通過南宮長風的篩選的,難道這個小子和南宮長風有關系麼?
想來也是,這種事情在大陸上也不是沒有過。
緊接著南宮長風讓人在都城先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
至于那個皇子則是早就回到了皇宮,把自己遇刺的事情說了出來,讓自己的父親幫忙調查。
畢竟這里面的事情太過于復雜了,想要對他出手的人可是有不少,皇家那些地位之爭,有多少骨肉相殘的例子。
秦銘和楚千尋在一處客棧投宿,他本來不是一個話特別多的人,但是這件事他還是有些搞不懂,秦銘究竟是為了什麼。「大哥,你這麼做究竟有什麼意思?」
秦銘看著楚千尋笑了一下,「呵呵,我不過是想給你找個好的歸宿。」
「歸宿?」楚千尋驀然感覺渾身發冷。不明白秦銘打算做什麼。
秦銘翻了翻眼楮,他之所以要去卷雲山,就是希望那個南宮長風能夠收下楚千尋這個徒弟,但是兩個人原本並沒有什麼交集,所以行事起來有些不容易,他看看經過一段時間,這個南宮長風怎麼樣,反正現在距離天墉城的比試還有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他還有些空余。實在不可以的話,也沒有什麼辦法。
這一行一百多人出了騰龍城,秦銘這些招募的五十多人在前面,而皇子率領的那些皇家侍衛則是在後面,這樣做的用意已經很明顯了。
他們是打算讓自己這些人在前面打探,若是有危險的話,也是他們這些人先遇到,之後,皇子他們那些人就可以進可攻退可守。若是真的到了必要的時刻,他們很有可能會棄秦銘這些人于不顧自己跑路。
他們騎馬行進,有了皇家的令牌,這一路上穿州過省的十分的容易,加之他們晝夜兼程,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就已經來到了卷雲山百里之外。
夕陽西下,落寞的陽光把西邊的雲彩都染紅了,好像是綻放最後的光芒,一行人越過一個山丘勒馬停了下來,他們這些人一臉的風塵之色,明眼人一看就是經過了長途跋涉。
南宮長風一馬當先,從懷里面掏出地圖來看了看,這里距離卷雲山只有百里了,再往前面行進就進入卷雲山的地界了,他們這些人雖然武功不錯,但是長途跋涉,若是交戰的話,絕對不是那些以逸待勞的土匪的對手。
「大家下馬宿營,明天進入卷雲山!」他大聲喊了一句。
秦銘看了看遠方,這條道路,秦銘先前可是走過的,此時故地重游,有些莫名的情緒,珞瑜他們幾個人不知道怎麼樣了,黃閱呢,他則是被自己安排到楚戰雲身邊,學習他那一身驚天動地的箭術。至于楚千尋呢,他也已經幫他找好了歸宿。
秦銘呼出一口氣,把眼中那多愁善感的情緒甩了出去,眼中露出堅定的神情,前路不管是有多難,自己都要走下去。
這一路上,南宮長風對于秦銘兩個人倒是頗為照顧,這讓秦銘的心中泛起了一絲希望,不過他知道對方不過是看重了自己的資質,若是想要更近一步的話,那麼恐怕還要經歷一些事情。
皇子蕭銘也從馬背上下來,看到南宮長風之後,打了一聲招呼,「南宮前輩。」
對于蕭銘的招呼,他並沒有過多的高興也沒有過多的理睬,而是自顧自的說道,「明天我們就進入卷雲山了,你們可要小心一點。」
「呵呵,有南宮長風前輩在這里,我們還有什麼好怕的。」蕭銘給南宮長風戴了一頂高帽。
不過南宮長風對于這種阿諛奉承,根本就不屑一顧,哪怕對方的勢力強大,身份尊貴貴為皇子的蕭銘也不例外。對于卷雲山,南宮長風還真是沒有什麼信心。若是他自己的話,那麼行走過去根本就不會有什麼問題,但是帶著那麼多人,這樣子根本就不利于隱藏,他們兩個人走的是兩條完全不同的路子,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看到南宮長風沒有理會自己,蕭銘干笑了兩聲,緩解了一下尷尬的氣氛,他身後的一些侍衛嘴角有些抽動,看到蕭銘拍馬屁拍到了馬蹄子上面十分想笑,但是卻又不敢笑,他們若是笑了的話,心里倒是痛快了,不過蕭銘八成會殺了他解恨的,對于自己的性命,他們還是看的很重要的。
「我看前輩對那兩個小子很是照顧麼?呵呵。」蕭銘指的是秦銘和楚千尋兩個人,蕭銘一直都搞不明白,那個秦銘的實力還算是可以,但是那個楚千尋,分明就是一個煉魂之境的修士,在整個隊伍之中修為可是最低的了。他有些搞不明白,南宮長風招這兩個人進來是為了什麼。
听到這話南宮長風把目光看向秦銘和楚千尋,口中贊賞的說道,「他們兩個人的資質都不錯。」南宮長風先前在看到秦銘和楚千尋的時候,就已經感覺到了,秦銘的資質高的可以說是驚天動地,這麼小小的年紀竟然就達到了這麼高深的境界,楚千尋的資質雖然不錯,但是好像並沒有名師指點,所以修為落下了。不過南宮長風有信心,若是給他兩年的時間,他絕對能夠把楚千尋教成為一個高手。
說實話南宮長風漂泊半生,也像找個徒弟繼承自己的武功,但是可惜的是自己遇到的一些人都不怎麼滿意,直到看到秦銘和楚千尋兩個小子。
秦銘的資質很好,若是能夠收他為徒的話,絕對是自己的驕傲,他日後的成就一定會超過自己,自己的武功高強並沒有什麼,若是能夠教出青出于藍的徒弟,那才會讓人感覺十分的驕傲。
一夜無事,那天在皇城襲殺蕭銘的那些人好像消失了一般,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動靜了,但是南宮長風包括蕭銘對此都沒有掉以輕心,他們那些人在暗處,自己這些人在明處,真不曉得,他那些人什麼時候會給自己一口。
秦銘他們這些人正午時候就來到了卷雲山,秦銘抬頭看了看,這卷雲山確實不錯,靈氣還是那麼充裕,讓秦銘有些眼饞。蕭銘和南宮長風的臉色卻是有些不太好。
「剛剛得到消息,卷雲山的人好像和無雲城的顧家發生了事情,幾天之前顧家的高手就來到不遠處的明月城居住了下來,大有一副剿滅卷雲山的架勢。」蕭銘說道。他本就是皇族,所以得到的消息自然要比別人快捷而且準確不少。
他眯了眯眼楮,前段時間顧家和明月城林家的關系弄得很不愉快。蕭銘都有些懷疑,對于顧家的人來到明月城,身為東道主的林家竟然沒有絲毫的表示麼?還是前段時間的事情只是一個幌子,他們兩家另有目的?對于這種情況,蕭銘還真是有些不清楚。
「他們怎麼會有仇怨的呢?」對于這件事情,南宮長風也十分的驚奇,無雲城距離這里少說也有五百里,他們這兩邊完全是那種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實在有些讓人奇怪他們之間的矛盾是怎麼發生的。「不過顧家的身後可是混羅門,想要對付顧家也是不容易的。」
蕭銘點點頭,對于這兩個勢力爭斗,他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想法,也沒有想到過制止,對于他來說,這兩個勢力強勁的勢力,最好是拼個你死我活,卷雲山他們已經動手剿滅過許多次了,依舊是無功而返,若是顧家能夠借助混羅門,消滅卷雲山這一股讓皓風國頭疼多年的勢力那可真是太好了。
此時的始作俑者秦銘正在觀察著卷雲山的情況,那種緊張的氣氛,再次面對卷雲山竟然沒有絲毫的改變。他們一行人在道路中穿行,一雙眼楮緊緊的觀看著周圍,道路兩旁都是山峰周圍靜悄悄的,只有自己這一隊人馬行走的聲音,這些人包括南宮長風都有一種錯覺。進入這卷雲山之後就好像是與世隔絕了一樣,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緊張,深山之中偶爾傳來一兩聲咕咕的鳥叫,使人更覺得恐懼,這種氣氛自然的就讓人把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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