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城門還沒有開啟,秦銘在外面盤膝坐了下來。緩解著這一夜的疲勞。城牆上的士兵警惕性還不錯,見到城門下面的秦銘的時候都是戒備的看了一眼,不過看到秦銘就只有一個人,並沒有同伙的時候,他們的擔心就放了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清晨的霧氣漸漸的凝聚,有水滴嗒嗒的滴落在地上,秦銘被一陣馬車的聲音吵醒了,緩慢的睜開了眼楮,這個時候天色已經大亮了,有不少的馬車進入明月城,有些人還有些好奇的看著秦銘。
秦銘站起身來,因為元氣運行的原因,雖然在地上盤膝坐了這麼長時間,但是秦銘的人腿並沒有像常人一樣發麻。跟隨著馬車進入了明月城。
這明月城和自己離開的時候差不多,並沒有發生什麼改變,只是街道上面多了不少的人,在到處的問東問西。
那些小販子對于這些人都已經習以為常了,並沒有過多的搭理。他們這些人八成都是明家的人,前段時間不知道是誰吃了熊心豹子膽,竟然在明月城的地界殺了明家的家族嫡子明杰,明家苦苦查了許多時間都沒有結果,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把怨氣都灑在了他們這些小販子身上,他們這些人對于明家的做法雖然有些不怎麼認同,但是卻是沒有辦法,自己不過是個小攤販,哪里是根深蒂固明家的對手啊,就算是報告官府,也沒有什麼用處。、
朝廷之所以在明月城設立官府,就是問了平衡一下明月城的勢力分布,為了自己這種小攤主,得罪明家實在是有些不太明智,小攤販們對此也只能夠忍氣吞聲,甚至現在都有人在旁邊拍手,夸贊那個人殺的話,還有的人說那個人為什麼不把明家這個家族給滅掉。
秦銘在打探過後模了模鼻子,嘴角扯出一絲苦笑,沒有想到那件事情還沒有解決,若是讓明家之後明杰是自己殺的話,那麼他絕對會和林家決戰的。
林清此時一雙眼楮眯著只剩下了一條縫,正和小老虎玩耍,這是她這段時間最好的玩伴了,不知道今天是怎麼搞的,這個小家伙從早晨起來開始就蹦蹦跳跳的,一點也不閑著,這種情況林清還是第一次看到,把小老虎抱在懷里,眼神之中露出一絲擔憂。上上下下的打量了小老虎一眼,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小老虎對于林清的做法有些不怎麼配合,從林清的懷中露出個頭來,一雙詭異的白色的眼瞳滴溜溜的亂轉,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好像是對林清的做法十分不滿。
溫柔這個時候走了過來,愛憐的看著自己的女兒,現在就連府中的人都說溫柔比之先前漂亮了,而且整個人的笑容也多了。其實秦銘的事情一直壓在她的心底,這些年她雖然極力掩飾,讓自己表現的沒有什麼不對,但是她的丈夫林立卻是知道這些年其實她過的比任何人都苦。這些年林立表面上雖然沒有說過什麼,但是私底下卻是派出不少的心月復到處打探著秦銘的消息,不管是生是死,都要給自己一個消息,一是他想要知道一個答案,二是他是想讓自己的妻子安心。
但是現在好了,林立已經十分的放心了,自己的兒子找到了,而且是一個少有的少年英才,先不說他的資質十分出眾,就是他的智慧連林家一向以才智見長的林智都贊不絕口。林智在林家可是極為自負的人,能夠讓他親口承認,這確實是說明秦銘的才智已經到了很高的水平。
秦銘在處理顧家這件事情上面,無論是行為還是才智都是那麼的可圈可點,讓人挑不出一點毛病,林立都十分的慶幸,秦銘是自己的兒子,而不是自己的仇人。
溫柔走到林清的旁邊,看了看她懷中的小老虎,笑著說道,「清兒,這段時間你光顧著玩耍了,已經很長時間沒有練習功法了吧?也不怕你父親說你。」溫柔的話語雖然是責怪,但是語氣之中的溺愛卻是十分的明顯。
「娘親,清兒這段時間已經很努力了,修煉功法呢最重要的就是勞逸結合,光是悶著頭苦練的話,也不會有什麼結果的。」林清笑著說道,之後雙手把小老虎抱了起來。完全沒有理會小老虎的四個爪子在半空之中亂撓。「娘親小虎今天有些不太對勁啊,平常它不會出現這種情況。」
溫柔打量了小老虎一下,嘴角露出一絲微笑,自從秦銘把這小老虎留在這里之後,林清每天除了練習功法就是和小老虎玩耍了,讓溫柔有些無力,「沒有什麼啊,它應該沒有什麼事情吧。」她看了看也不能夠看出什麼東西。
秦銘這個時候就已經來到了林家的門前,看門的那些守衛好奇的打量著秦銘,不知道他站在自家門口是為了什麼。
秦銘從空間戒指里面模索了一陣,拿出了一塊令牌,看到那個令牌之後,那些守衛臉上的驚訝一閃而過,臉上露出恭敬的神情,「公子請進。」恭恭敬敬的說道。
看到秦銘走進去之後,那兩個侍衛紛紛議論起來,「剛才那個小子,額,不公子,拿的可是家主令牌啊。」
「不錯,是家主令牌,不曉得那位是什麼來頭,竟然讓家主這麼看重。」
「嗯嗯,我還只是听說過,還是第一次看到呢。」
他們說話的聲音雖然低,但是還是沒有逃過秦銘的耳朵,他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沒有理會那些侍衛,徑直往里面走去。林家和自己離開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兩樣,此時那些下人正在打掃衛生。
走了沒有多久,秦銘就听到旁邊傳來「 哈嘿」的聲音,扭頭看了一眼,透過院落的拱門,秦銘看到林家的演武場上有二十多個少年正在努力的練習著武藝。
金秋的天氣已經十分涼爽,不過他們身上的衣衫還是被汗水浸濕了。秦銘還在那群人之中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言行。
想到自己當初收服言行的手段,秦銘就感覺十分的好笑,言行此時在林家當起了總教頭指點這些林家子弟武功。
言行似乎有什麼感覺,扭頭看了一眼,看著秦銘正在往這邊走過來,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說實話言行對于秦銘這個小子是又愛又恨的,這個小子確實是個不世奇才,但是行事作風讓他有些看不慣,他是屬于那種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家伙,就像是上次追殺顧木峰的時候,那個小子竟然為了一己私利,打算把客棧里面的人都毒殺了。
但是話又說回來了,若是當時的秦銘真的那麼做的話,也就沒有以後那種麻煩事情了。
「言叔,你好啊,呵呵。好久不見了。」秦銘笑著打了一聲招呼。
言行上上下下的打量了秦銘一眼,眼中露出驚訝的神情,他剛才看了秦銘一眼就發現了秦銘的不同凡響,此時又仔細的看了看秦銘,眼中之中的震驚之色更加強烈,這個小子在這個短短的時間之內竟然就突破了地煞之境,實在是不可思議了。想當初自己突破地煞之境可是用了整整兩年的時間啊,這個小子真是妖孽,他回過神來,對著秦銘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多日不見,公子的進境著實讓在下震驚啊,呵呵,恐怕過不了多久我這把老骨頭就不是公子的對手了。」
「言叔說笑了。」秦銘笑著說道,「等過會我們再聊,我先去見家主。」
言行點了點頭,扭過頭去看著那些小子好奇的眼光,呵斥了一聲,「都專心點!」
那些小子顯然是被言行教訓的服服帖帖的,此時一听到言行的話,都立刻站直了身體,練習起來,說實話他們對于秦銘的身份十分驚訝。
他們之中有些人是見過秦銘的,但是當初的秦銘並沒有掩飾自己的容貌,他可是紫發紫色的眼瞳,就好像妖孽似的,讓人不敢直視。秦銘這一改變相貌,那些和他不熟的人根本就不會把這兩個人聯想到一起。
所以他們對于秦銘的身份都十分驚訝,一向不苟言笑被眾人戲稱為紋絲不動的言行,看到這個小子的時候,竟然笑了,而且態度好像還畢恭畢敬的。實在讓他們感覺驚詫不已。
秦銘剛剛走出演武場,邁出大門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就看到一道白色的東西向著自己飛過來。速度極快,就算是現如今秦銘的實力有了很大的提升,竟然也反應不過來。好在那個東西並沒有什麼惡意,但是那力道卻是撞的秦銘踉踉蹌蹌的後退了幾步,小老虎不住的往秦銘的懷里面拱,四只小爪子在秦銘的胸口不住的撓著,口中還發出嗚嗚的聲音,伸出舌頭在秦銘的臉上不住的舌忝。
秦銘一把把小老虎提了起來,用衣袖擦了擦臉上的口水,翻了翻眼楮,這個小東西的反應未免有些太激烈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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