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秦非,可以用四個字形容——氣急敗壞,恨不能把江寧大卸八塊才能解氣。
而這一切的導火索江寧,則坐在車里,面不改色地看著他,還是一副淡漠的神色,完全沒有搖下車窗的意思。
秦非一看他這個樣子,火氣更旺了,他狠狠地踹江寧的車門,一連踹了好幾腳,把車門踹出一個大坑來。
「江寧,你甭躲在里面裝死,趕緊給老子滾出來!老子今天不操-死你,就他媽的不姓秦。」
江寧依舊無動于衷,仿佛就要是跟秦非較這個勁。
秦非像個被惹急了的公牛,又踹車門又敲玻璃,嘴里面污言穢語罵個不停。
「你他媽就跟老子面前裝清高,對著沈中華那老狐狸搖尾巴發騷是吧!」
「老子真是看錯你了,還以為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主兒,弄了半天比陳大頭那里賣**的小崽子也好不到哪去,你們一路貨色。」
「還有你那個愛貪便宜的老爹,為了做生意把你賣給姓沈的老**了吧,怎麼著,你那騷**賣了多少錢啊?!」
正在氣頭上的秦非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對江寧的吼罵已經越來越過分,甚至超過了底線。
不過這也難怪,他早已怒氣沖得失去理智了。
從認識江寧那一天起,他就覺得江寧是個與眾不同的人,無論是完美的外表、還是略顯冷漠的性格,都是秦非以往從未見過的、對他有著致命吸引的類型。
盡管在追求江寧的道路上踫到各種艱難險阻,但什麼東越是輕易得不到,就越顯得彌足珍貴,他是越發的想要得到江寧,都快想出心魔來了。
上次兩人一起吃刀削面之時,相處的氣氛融洽,使得秦非心中大喜,總覺得兩人關系有了進展。誰料江寧突然失蹤一個多星期,這令他懷疑江寧是在躲著他,但即便是躲著他又怎樣,越躲著越說明江寧的心里對他有了感覺,有感覺就比沒感覺強。
他還在為此沾沾自喜,卻突然看到江寧跟沈中華那個老**勾勾搭搭的樣子!
這種當頭一棒的沖擊力,無異于新婚丈夫親眼看到妻子給自己戴綠帽子!
一向驕傲得心比天高的秦大少能不生氣、能不暴怒嗎?
秦非不管怎麼罵、怎麼踢車門,江寧就是坐在車里不下來,透過車窗,一雙眼楮直直地盯著秦非。
只是盛怒中的秦非卻沒有發現,江寧放在雙腿上的手緊緊地攥在一起,緊閉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的神色很是復雜,仿佛正在做著強烈的思想糾葛。
秦非見到江寧不肯開車門,盛怒中的他左右看了看,跑回到自己的車邊,打開後備箱翻了幾下,翻出一套車載工具箱來。
他從工具箱里拿出一個最大的金屬扳手,走回到江寧的車前,照著駕駛室的那扇玻璃,狠狠地砸下去。
只砸了兩下,玻璃就碎了,尖銳的碎碴散落下來,掉在江寧的腿上,有幾塊還順著江寧的臉龐落下,把江寧的臉頰劃得流出幾滴鮮血。
秦非扔掉扳手,手從車窗伸進去,把車門打開便撲了上去,雙手扣住江寧的脖子,竟是想要掐江寧的喉嚨。
動作之間,秦非的手也被玻璃碎碴刮傷,紅色的鮮血染在他的衣服上,可他根本無暇顧及,紅了眼似的,真有想要掐死江寧的意思。
「操-你祖宗江寧,你他媽不知好歹的玩意,老子掏心掏肺地對你,你出去給老男人舌忝雞把,我今天非得操-死你,讓你再他媽去別的男人那里發騷!」
一直坐那里不動的江寧,這時候總算抬起胳膊,揪住秦非的雙手。
秦非剛才在外面發脾氣,又踹又砸的,費了挺多力氣,江寧使勁一拽,就把秦非的手拽開了。
「別鬧了。」江寧語氣淡漠地道。
秦非哪是那麼容易消氣的?況且他都氣成這樣了,江寧還在那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這小子以為自己是誰啊!!
秦非一怒之下,把江寧拽出車廂,薅住江寧的領帶,揮拳頭就揍。
江寧竟然沒躲,挨了秦非一拳,慢慢地皺著眉,繃緊了嘴唇道︰「秦非,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要作死的!」
「放你媽的屁!老子用得著你給機會,老子先把你揍個半死,然後狠狠地操-你,非把你操得哭爹喊娘、一個月下不來床!!!」
秦非叫囂著,再次向江寧揮出拳頭。
江寧這次可不再忍了,他身子一偏,躲過這一拳,也揮拳向秦非打去。
兩人扭打在一起,拳頭沒輕沒重地落在對方身上。
秦非本來就打不過江寧,逐漸地落了下風,但是他嘴上卻不閑著,污言穢語地罵個沒完沒了,那些話里出現頻率最高的一個詞就是「操死你」。
江寧終于被秦非罵得不耐煩了,緊緊箍住秦非的手以後,冷冷地道︰「秦非,你屈尊降貴、放段來追我,為的就是想跟我上床?」
他的聲音冰冷地沒有一絲溫度,而且語氣里滿含不加掩飾的諷刺。
被制住的秦非此刻力氣用了一大半,大口地喘著氣。江寧的話沖進耳朵里,倒令他的腦子多少冷靜了幾分。
江寧拽著秦非的胳膊,將人按在那輛寶馬車的車身上,慢慢眯起眼楮瞧著秦非。他的目光逐漸犀利,上上下下、死死地盯著秦非。
秦非緩過氣來,對上江寧的眼神,揚起下巴也是極盡嘲諷的一笑︰「怎麼著?你還以為你值幾個錢不是?以前是我眼楮瞎了,高看了你,還以為你有多高貴冷艷,原來沈中華那種肥豬都能在你身上隨便模!說吧,為了你老爹的破公司,你陪沈中華睡了幾次?他那肥膩流油的肚子,你不嫌惡心嗎?」
「你真是不可理喻!」江寧皺眉道。
秦非吼道︰「我怎麼就瞎了眼在你身上花這麼多心思,你根本不配!」
「不配」這兩個字一出口,兩人都是一愣。
秦非是氣急了,他氣江寧被老**模了腰也不反對、他氣江寧對別人笑臉相迎對自己永遠冷漠、他氣江寧不跟他解釋對他不加掩飾的淡漠。
那兩個極度傷人的字就這麼氣急之下,月兌口而出了。
不配……
江寧冷笑道︰「我這種渺小的普通人,當然配不上你高貴的秦大少了,你們這些有權有勢有錢的人,不是隨隨便便一句話就可以決定別人的生死嗎?!你們不是可以見死不救嗎?!你們不是可以眼睜睜地顛倒黑白嗎?!世界的決定權永遠掌握在你們這些身份顯耀的人手里,不是嗎?!」
秦非沒想到這句話會引起江寧這麼大的反應,張了張嘴,卻沒說出話來。
江寧似乎想到了什麼令他激憤的事情,身體有些顫抖,雙眼的神色越來越晦暗。
他的聲音也變得起伏不平︰「秦非,你以往玩過多少人?男的、女的,只要你看上的是不是就會不擇手段追到手,把人拖到床上干幾次,膩了就給點錢打發走。這不就是你們有錢人愛玩的游戲嗎?你們根本不在乎別人的死活,只要自己爽了、得利了,其他人是死是活又怎樣,哪怕別人跪在地上求你,你都會冷漠的看也不看,還會說上一句︰我有更重要的事情!呵,普通人的生死在你們這些人的眼里也都不重要,還不如你們吃一頓生日宴重要吧!」
江寧是真的激動了,他的嘴角翹起,突然露出一個有些可怕的微笑,他微微湊上前,盯著秦非的雙眼看。
秦非心里一沉,他這時候已經完全恢復理智了,江寧說這些話是的樣子就像變了一個人,這個人猛然間變得特別強大,仿佛內心有著激烈的情緒,這些情緒可以將人變成魔鬼。秦非此刻竟然覺得,這樣的江寧才是真正的江寧。
江寧再次冷笑︰「你不是想操死我嗎?讓我們試試到底誰操誰。」
說著,他的臉色忽然一變,用力地拽著秦非,打開車門,把秦非塞進車里。
秦非奮力地掙扎,對著江寧連打帶踢。但江寧的體力、力度都強于他,只是幾個回合,秦非又被制住。
江寧按住秦非,另一手解下自己已經凌亂的領帶,便把秦非的雙手強硬地背到身後,拿領帶將他的手腕緊緊的綁住。
秦非大罵道︰「你干嘛?江寧,你這個瘋子,放開老子!」
江寧完全不理會,把綁住秦非雙手的領帶系到座椅上冊的頭枕處,然後按下座椅一側的按鈕放倒座椅,順勢將秦非壓在身下。
秦非雙手被綁在頭上,不知道江寧用了什麼方法,他越是想掙月兌領帶的綁縛,卻覺得領帶越掙越緊。
江寧低下頭,看著身下的男人。
因為憤怒,秦非的臉色通紅,尤其是雙頰,紅得幾乎快要滴出血了,他的衣衫早就凌亂不堪,粉色的襯衣領口大開,露出脖頸下一大片白花花的肌膚,雙手被綁著令他的鎖骨呈現出一種堪稱完美的形狀。不安地上下滾動的喉結告訴江寧,身下這個傲氣沖天的男人,其實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