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听到電話里傳來的熟悉的聲音,心頭竟忍不住狂跳了幾下。
江寧這死小子也太會找時間了吧!他剛把人領進家門,這邊的電話就打進來了,而且語氣就跟捉奸似的!
不過秦非很快就恢復了冷靜,他琢磨著江寧又沒有千里眼,怎麼會知道他往家里領人呢!再說就算讓他知道了,又能怎樣?老子早就跟你分手了好嗎?你管得著嗎?
哎呦我操,這麼一尋思,還真得就讓那死小子知道知道!
想到這里,秦非就語氣輕快地說道︰「哦,是你呀!我沒做什麼,只不過跟新歡享受難得的周末時光而已。」
話音一落,秦非似乎听到了江寧在電話另一端的磨牙聲︰「秦非,你還真是饑渴難耐,一時一刻都離不開男人,就是不知道——是你操你的新歡,還是新歡操你?!」
這話秦非就不愛听了,「我說你什麼意思?你就見不得我好是嗎?咱倆好像已經掰了吧,我願意操誰跟你沒有任何關系吧!你如果羨慕嫉妒恨了,主動把**送上來,老子還不一定瞧得上呢!」
說完,秦非就特瀟灑地把電話掛掉。
不到三秒鐘,電話又響了,秦非一氣之下把電話線給拔下來,接著,他的手機又鍥而不舍地響起。
秦非瞥一眼屏幕,就學韓劇里面那樣,把手機電池扣下扔到一邊。
消停下來,秦非抽出一根煙,有些煩悶地點燃,心中大罵江寧是個傻逼。
一根煙抽完後,金金從浴室里洗完澡出來了,上身穿著一件寬寬松松的淺粉色t恤,下面只穿了一條緊身小內褲,露著兩條光潔白皙的大腿。
金金是陳大頭按照以往秦非的口味挑選的,身為一個高級皮條客,陳大頭清楚地記得他每一位客戶的愛好,在陳大頭的認知中,秦非的愛好就是︰干淨、漂亮、皮膚白、眼楮大、身材偏細瘦。
金金走的就是這麼一個路線。
金金閃動著大眼楮朝秦非露出一個略帶羞怯又很是討好的笑容︰「哥,我沒帶衣服,看見浴室里有件t恤,就穿上了,您不會怪我吧。」
這孩子嘴巴挺甜,也很識相,見到秦非把自己領家里來了,就自動把稱謂從「秦少」改成了「哥」,拉近與客戶的距離是任何一個行業的銷售人員所掌握的基本技能。
秦非看了金金一眼,頓時有些驚訝,他還以為江寧把自己的東西全拿走了呢,原來還落下一件t恤。如果他記得不錯,這件t恤是有一次兩人去大連玩,在海邊買的,當時江寧非要買白色的,他說江寧總穿白色太單調,一定要給江寧買件粉色的,最後江寧拗不過他,只好買了這麼一件粉色t恤。
金金一看秦非的臉色,知道自己可能穿錯衣服了,連忙說︰「哎呀,我真是不該亂拿東西的,這就去換下來。」
誰知道秦非只是擺了擺手說︰「不用,穿著吧。」
反正人已經走了,還計較一件衣服干嘛?老子才不會做這麼矯情的事情!
金金立刻笑容滿面,晃悠著兩條大白腿走到秦非的面前。
「哥,你要洗嗎?」
秦非靠在沙發靠背上,懶洋洋把腿往前伸,「懶得動。」
金金坐到秦非身邊,摟著秦非的脖子,笑眯眯地道︰「那就別洗了。」說著,伸出舌頭在秦非的脖子上舌忝了舌忝。
秦非閉上眼楮,慢慢享受,這才是他秦大少應該過的、豐富多彩的生活!
金金開始使出自己的招數,在秦非的脖子、胸前挑-逗一番,然後翻身坐到秦非的腿上,兩只手去解秦非的皮帶。
一邊解,一邊隔著西褲在鼓囊的部位有技巧地打著圈按揉。
只是……讓人意想不到的狀況出現了,金金雖然賣力,秦非那卻是一點動靜沒有。
金金倒不覺得什麼,接待過的客人多了,有些人感覺來得慢,很正常。
秦非卻是大受刺激!
他看著自己的褲襠,被一個騷氣十足的少年坐在大腿上模來模去,該死的褲襠竟然毫無起色!!!
秦非頓時產生一個五雷轟頂的念頭——他不會是被江寧壓得太久,改變屬性了吧???
不!不可能!
他可是名滿北京的「金槍不倒小霸王」!
想他秦大少,混跡各種聲色場合多年,有多少花樣美男拜倒在他的身下,又有多少青春少年是被他開發了雛菊,如此威武雄壯的秦大少,怎麼可能一蹶不振了呢?!!!
一定是剛才江寧那個電話,搞得他毫無性致了,一定是的,靠,江寧那個傻逼!
秦非不知道,他在這邊罵,另一邊,江寧對著電腦屏幕看到他帶人回家的那一刻,眼楮都紅了,簡直想飛過來揍人。
還有秦非帶回來的那個人,那是個什麼貨色呀,一看就知道是從哪個夜店里搞來的,弄不好還是個小鴨子什麼的!
尤其當他看到那個小鴨子穿著自己的t恤時,江寧頭都氣炸了。
秦非也夠*的,居然就那麼放任小鴨子穿他的衣服!
江寧忍無可忍,關上電腦,抓起車鑰匙就往外走。
從他住的地方開到秦非的公寓,正常要二十多分鐘,他一路狂飆,不到十分鐘就到地方了。
所以,正當敬業的金金把秦非撩-撥夠了,跪在秦非兩條長腿的中間,解開鱷魚皮皮帶,拉下內褲,探過頭去準備把尚未崛起的「小霸王」含進嘴里,就听見屋門「 」的一聲,被人從外面強勢推開。
兩人抬頭望去,看見一個滿身寒氣的帥哥站在門廳處,那目光,都快能把屋里的人凍成冰棍了。
金金當下就是一驚,心說這不會是正主兒回來捉奸的吧?干他們這行的,最怕遇到的就是這種事,掰扯不清拿不到錢不說,沒準兒還得挨揍。
果然,半躺在沙發上的疲軟一晚上的金主兒皺眉問道︰「你他媽來干嘛?」
其實秦非見到江寧更是一驚!他心說,尼瑪還真陰魂不散,怎麼進來的?!難道死小子配了備用鑰匙?
接著就看見江寧陰冷著臉,把疑似備用鑰匙的東西收進口袋,大步朝兩人走來。
金金一看來者不善,立刻站起來想避一避,誰知道他腰還沒挺直呢,人就被江寧給拎起來了,重重的一拳打在臉上,疼得金金眼冒金星。
「哇!」的一聲,金金就哭了出來,「饒命啊,我、我只是……」
後面的話來不及說出,他整個人被甩到一邊。
江寧上前,拽住金金的脖子,把金金身上的那件t恤月兌了下來。
金金大氣不敢喘,江寧這架勢,隨時殺了他都有可能。
只是別看江寧打人的動作很重,給他月兌t恤的時候動作倒是特別輕,一下一下的,好像生怕把衣服給弄壞了。
很快的,金金就被月兌得只剩下一條小內褲,他趕緊環抱雙臂,擋住胸前瘦不拉嘰的排骨,蜷縮在一邊。
江寧把那件t恤小心地疊好,放在沙發的另一邊,這才將目光投向秦非,滿口諷刺地道︰「這種弱雞似的貨色你也看得上。」
秦非「蹭」地從沙發里站起來,怒吼道︰「你管得著嗎?老子愛找啥樣的就找啥樣的!什麼貨色都比你這種坑爹的強!」
江寧的目光慢慢地往秦非來不及提起的褲子那兒看了一眼,「你這狀態,找啥樣的都白搭吧!」
這句話就是直白的羞辱啊!
秦非兩只眼楮圓瞪,大罵道︰「操你大爺!」朝江寧就撲了過去,揮拳想揍江寧。
江寧微微一閃,避過秦非的拳頭,順勢伸出手,一把抱住了秦非,胳膊正好卡在秦非赤-luo的腰間,手指拂過秦非平滑的小月復。
秦非的身體瞬間就是一僵,臉色也變了,猛地推開江寧,有些狼狽地退後一步,快速地提褲子,系腰帶。
「滾!你給我滾!」秦非爆吼道,「江寧,你要點臉行嗎,人都走了還帶著我家的備用鑰匙,當初走時候假惺惺的把鑰匙留下,實際上卻早就配出一副私藏著,連這點小事你都要這麼陰險!還有,你這是私闖民宅,你不是喜歡打官司嗎?老子現在就告你去!」
這話本來是秦非一怒之下隨口吼出來的,但是話一出口,他和江寧兩人都愣了,打官司這個話題是兩人一直避而不談的事,現在突然被拎出來,使得氣氛瞬間驟冷。
江寧的臉色更加陰沉,站在那里沒動,兩只手垂在身體兩側。他努力地隱藏自己的不安,只是剛才觸踫到秦非身體那一刻的悸動,控制不住地在心頭放肆徘徊。
江寧沒滾,倒是金金趕緊鑽進浴室把自己的衣服穿好,開門滾了。
大門重新被關好,房間內只剩下秦非和江寧兩人。
沉默許久,江寧的臉色稍微緩和一些,「你就這麼耐不住寂寞?」
「誰寂寞?!」秦非的怒氣依舊未散,「我寂不寂寞關你屁事!你少跟老子這兒多管閑事!」
江寧的眼中有一縷難受的情緒一閃而過,「我才走了幾天,你就想亂搞了?秦非,你想得真美,什麼好事兒都讓你攤上了。」
這話一說出來,秦非都佩服江寧了,「滾蛋!我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除了無恥以外,還這麼厚臉皮。」
「這是你欠我的!」
「我他媽怎麼就欠你了?我還覺得你欠我呢!」
江寧盯著秦非,良久,說︰「你讓我亂了節奏,在我沒有放下之前,你也別想痛痛快快的。」
秦非愣住了,他看著江寧,腦袋里嗡嗡的,說不出話來。放不下?他說他放不下?
江寧走到秦非面前,在秦非的愣怔中,輕柔地吻了吻他的嘴唇,然後拿起放在沙發上的t恤,開門離去。
作者有話要說︰回來啦~~感謝沒有拋棄我的妹子們,接下來會努力更新的!2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