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寧的唇落下的一瞬間,秦非瞪大了眼楮,他以為江寧要吻他,然而,江寧卻忽然重重地一咬!
秦非的嘴唇被毫不留情地咬出血,他疼得低哼一聲,濃烈的血腥味兒在兩人的唇間蔓延。
秦非心里大罵,死小子真他媽的下狠手,咬得他半天緩不過勁兒來。
黑暗中,江寧蹲在秦非面前,冰冷的眼眸緊緊盯著秦非臉上的表情。
秦非皺著眉頭,含糊不清地罵人︰「操你大爺!江寧,你丫有病!」
江寧一言不,依舊那麼盯著秦非看,仿佛要把眼前的這個人看進眼里、看進血肉里。
就在秦非開口準備再罵的時候,江寧忽然伸手把秦非抱了起來,大步朝臥室走去。
秦非誓,他這輩子最恨公主抱!江寧的這種抱法簡直就是欠抽。
江寧一腳踢開臥室的門,向前幾步,將秦非重重地扔在大床之上。
熟悉的氛圍撲面而來,雖然身在黑暗之中,秦非卻以感覺到,這間公寓里的每個角落都和以前一模一樣,尤其是臥室,連氣息都沒有變,充滿了江寧的味道。
秦非想從床上坐起來,江寧卻猛地拽過他的胳膊,緊接著,在他還來不及反抗之時,雙手被江寧桎梏住,只見江寧從床頭櫃里拿出兩只毛絨絨的——手銬。
是的,沒錯,手銬,帶著粉紅色毛絨的情-趣手銬。
借著窗外黯淡的光線,秦非瞥一眼就看清了,這對情-趣手銬還是當初兩人在一起時,秦非一時興起買來的,當時打算給江寧用上,結果江寧根本不吃這套,這東西買回來就被扔進抽屜了。
想不到時隔三年……終于還是給用上了,只是對象為什麼會變成他?!!!
秦非的雙手被分開,每只手拷上一直手銬,手銬的另一端銬在床頭,他就這樣被大敞四開地固定在床上。
這死小子想做什麼?
秦非的心頭涌上一陣強烈的、不祥的預感,總覺得自己這是羊入狼爪,這回說不準貞-操不保啊!
江寧的雙眼緊盯著秦非,許久,許久,一言不。
黑暗里,兩人的呼吸聲愈的明顯,明顯到仿佛兩人靠著呼吸聲在對峙。
這狀況,像極了當年在車里被江寧第一次強上。
秦非現在也懶得罵了,他估模著自己在酒吧喝下江寧遞來的水時就著了死小子的道,只是他不明白江寧為什麼這麼做?就算記恨著他,他回北京這麼久了,死小子現在才想起動手了?
就在秦非百思不得其解之時,江寧伸手扣住他的下巴,緩緩地開口︰「秦非。」
秦非的臉被江寧捏在手里,顯得格外蒼白,他歪著頭,用置之不理做出無謂的抗爭。
江寧再次開口,說出的卻是一句打死秦非也想不到的話︰「你個*!」
騷*?臥槽!秦非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這話是從江寧嘴里說出來的?
秦非承認,自己前些年私生活是不怎麼檢點,稍微風流了點,如果說他「騷」,他還真不承認!
他瞪著江寧︰「你丫才*呢!你憑什麼……血口噴人?!」秦總裁認為,事關名譽,勢必捍衛!
「連酒吧的酒保你都勾引,還不承認自己是*嗎?」
「什麼酒保?」秦非低吼道,他全完不明白江寧在說些什麼。
江寧冷冷地笑了︰「裝什麼?你不是一向如此嗎,耐不住寂寞的*,這才回北京幾天,就出來勾三搭四,你別以為我沒有看到你沖著那個酒保笑。」
秦非的腦子里嗡嗡的,過了好半天他才想起來,不會是剛才在酒吧跟酒保說了兩句話被江寧看到了吧?
秦非不敢置信地看著江寧,到現在為止,他完全相信了︰江寧他的的確確有精神病,而且病的不輕!
以目前兩人的關系,老子跟誰笑關你屁事!別說笑一笑,就算老子跟人睡了,也跟你沒關系!!!
江寧盯著秦非,那眼神兒好似瞬間將秦非的念頭全部看透,忽的,他露出一個極冷極冷的微笑。
秦非的小心肝兒一顫,操,這貨不會要殺人滅口吧!
他剛想張嘴喊幾聲,江寧湊了過來,再次貼上他的唇,這次是一個極盡糾纏的吻,力道很重,深入淺出,沒過一會兒就把秦非已經流血的唇吻得紅腫起來。
而江寧的手,在飛快地解秦非的衣服,待他松開秦非的唇時,秦非已經一絲-不-掛了。
秦非劇烈地喘息著,難道又要被強?操!
江寧那雙亮的光的眼眸盯著秦非看了一會兒,忽然,埋下頭去,張開嘴……
秦非整個人都懵了,他不敢相信江寧會為他做這種事情!
以前兩人在一起的時候,他不止一次提出過這種要求,結果每次不但被拒絕,搞來搞去自己還得給江寧口。
他一直以為江寧有這方面的潔癖,畢竟以前是個直男來著,無法接受也是正常的。
他怎麼也想不到,有一天太陽會從西邊出來,江寧會主動給他做這事兒,只惜……這種情況之下,他已然沒有心思去享受了,再加上這三年來他連擼-管的次數都屈指數,所以匆匆幾下就交待了。
完事兒後,江寧沉默地站起身來,一言不地清理。
而秦非,自始至終處于大腦一片空白的狀態,精神病的想法,他著實無法理解,這他媽的到底什麼意思!
接下來,江寧更加詭異,他居然沒有其余的動作了,只是抽出一根煙來,坐到床邊的沙里,不停地抽煙。
秦非這時候才慢慢地從震驚中回過神兒,他還以為接下來江寧絕不會放過他的,自己這精心保養了三年的老骨頭肯定會被折騰散的,但想不到江寧只是坐在沙上抽煙,不動,也不說話,不知在想些什麼。
秦非心驚膽戰地等了半個多小時,江寧抽完一支又抽一支,完全沒有任何行動。
秦非懸到嗓子眼兒的心終于落下,他估模著這神經病剛才抽完瘋,現在是消停了。
漸漸放松下來的秦非感覺到了困倦,沒過一會兒就不知不覺地閉上眼楮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秦非是被凍醒的,他一直光著身子,未著寸縷。剛睜開眼楮,對上的就是一張放大的臉,江寧面無表情,俯身在他的眼前,眼楮一眨不眨地盯著他看,而且不知道已經看了多久。
秦非嚇得頓時一激靈,睡意全無,身體不由自主地向後退縮,縮了一下他忽然想到自己這樣子會不會太慫了,說好的女王姿態哪去了?于是,秦非又向前挺了挺胸脯,雖然以他現在所處的情況,再怎麼挺胸脯依舊是劣勢一方,但好歹咱輸人不輸陣。
江寧就這麼盯著秦非看著,漸漸地,眼中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神色,就像在看調皮的寵物似的。
秦非覺得很不爽!但仍舊挺著胸膛那麼跟他對視,因為他擔心自己一旦軟下來,眼前這禽獸會撲上來吃掉他……
就是吧,總不穿衣服,真挺冷的。
倆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地互相瞪了十幾分鐘,江寧忽然起身,從抽屜里拿出鑰匙解開了秦非的手銬。
獲得自由後,秦非趕緊扯過一邊的被單披在身上,滿面怒氣地瞪向江寧。
江寧自動無視,轉身打開衣櫃,從衣櫃里摘下兩件衣服,扔到床上,沉聲道︰「穿上。」
秦非一瞧那兩件衣服,都是三年前兩人同居時他穿過的,洗得很干淨,看樣子是被精心保存的。
他拿起衣服穿上,除了有一點寬松,倒也算合體,看來這三年來,自己也瘦了。
穿好衣服後,江寧看了看他,又說︰「走吧。」
走?看來這個精神病不準備向他下毒手了,這是放他走了。
那還等什麼?趕緊走吧,反正眼下的這個江寧,是沒法跟他講道理的。
能是藥勁兒過了,秦非的手腳不再感覺那麼無力,他試著走了幾步,沒有問題,便大步向門口走去。
就在他開門出去的時候,江寧也跟了上來。
「我送你。」江大抽瘋說得一本正經。
秦非想了想,覺得好漢不吃眼前虧,逃離魔爪才是當務之急!于是便跟著江寧走進電梯。
出了公寓樓,秦非現已是黎明時分,小區外面就是剛剛從沉睡中蘇醒的城市街道。
江寧帶著秦非走進停車場,秦非一下子愣住了,他看到自己的那輛蘭博基尼和他送給江寧的奧迪r8並排停在停車場,除此以外,旁邊還停著兩輛越野車,也是秦非讓張助理幫他賣掉的,想不到都被江寧買走了。
「上車。」江寧打開奧迪r8的車門,示意秦非上車。
秦非停頓了一會兒,抬步上了車。
江寧駕駛著車子駛出小區,兩人坐在車里,誰都沒再說話。
過了許久,在等紅燈的時候,江寧突然開口︰「我精神不太正常,想必你也听說了。」
秦非心里咯 一下,不太正常?是太不正常吧!
「所以……」江寧蹙起眉道,「你不要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否則我擔心自己會失去理智。」
如果放在平常,秦非早毫不猶豫地反駁了,咱倆啥關系,老子何必考慮你的感受!!!
但想起昨夜江寧那神神叨叨的表現,心知跟這人講道理基本已經不起作用了,忍吧。
秦非看著前方沒說話,江寧也不再多言,繼續開車。
半個小時以後,江寧將車子停在秦非下榻的那家酒店。
秦非打開車門飛快地下車,看來要盡快換一家酒店了,原來自己早就暴露了卻渾然不知,這廝居然知道他住哪!
秦非頭也不回地進了酒店,在酒店大廳的回廊處,他下意識地轉頭看了一眼,江寧仍舊隔著玻璃窗死死盯著他,兩人的目光恰好相踫,秦非立刻收回目光,匆匆進了電梯。
昨夜真是操-蛋的一夜,莫名其妙地被下藥,又被劫持到公寓里,本以為會被強-暴,卻想不到那死小子只是伺候著他來了一次口活兒,雖然死小子的技術真的很一般,但……射-在那小子的嘴里也算心里稍微平衡一些。
不過,根據昨夜江寧的表現,秦非以肯定,江寧是真抽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