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接過清霜遞過來的包袱,里面裝的的確是幾個樣式新穎的壽包。只是壽包里面,包的確是能代替海沉香的燻香。
雲羅笑道︰「本宮也覺的和王夫人甚為親厚,再過幾日,本宮會在鏡華閣主持牡丹花會,屆時還請王夫人賞雲羅這個臉面,定要大駕光臨。」
清霜適時地遞上牡丹花會的請柬,王氏的手都在微微發抖,這個機會,以前連侯府都得不到,更何況是他們二房?她的蘭姐兒,總算有機會了……
「多謝公主殿下!」王氏由衷地說。
雲羅笑了笑,臉色有些蒼白,王氏見狀,關切地問︰「公主可是身上不爽利?」
女人總是有那麼幾天小日子的,雲羅嘆道︰「正是,每月的這幾日里,都會月復痛難忍,坐臥難受,用了多少藥石也枉然。」
王氏笑道︰「妾身的妹妹以前也有類似公主這樣的毛病,後來她不知從哪里听來個土方子,嘖嘖,那效果真是立竿見影呢!」
雲羅來了興致︰「當真?」
王氏拿手帕兒捂嘴笑︰「妾身哪里敢欺負公主!女子月事月復痛,乃是陰氣太重,血淤而致宮寒。只要與男子行房,取男子陽氣,補體內陽氣不足,陰陽調和,便可治宮寒……這月復痛的毛病,自然就不藥而愈……」
王氏一說起來就住不了嘴,婦人之間,私底下也會說說彼此的房事。王氏見雲羅已成親,遂放開了膽子說,哪里知道她和駙馬不過有名無實,雲羅至今還是個黃花閨女!
雲羅腦子里不由浮現出,和謝允然行那事的種種畫面,謝允然結實的雙臂撐在她兩側,俊朗溫和的臉有些扭曲,因瘋狂而染上點點情動,頓時又羞又氣,偏偏不好發作。
一旁的秀雲強忍笑意,低咳了幾聲,王氏見雲羅臉上籠著陰雲,訕訕地收了聲。
王氏告辭後,雲羅氣得連喝了好幾杯茶,秀雲嚇的忙奪去了雲羅手里的茶杯︰「公主,茶水寒涼,您小日子本來就不舒服,還是寬寬心吧!」
雲羅怒道︰「都是那只駙馬害的!寬什麼心!本宮想著他就來氣!」
秀雲本來還想說,駙馬爺臨走時,還來看過她,還將她踢掉的被子給她掖好。見雲羅和駙馬爺又鬧了起來,遂乖乖地閉嘴。
過了幾日,雲羅身子上爽利了,秀雲進來說,駙馬爺在外面候著,說有事找她。
雲羅揮手,正要說不見,又想自己精神頭足了,正好是收拾謝允然的時候,遂笑眯眯地說︰「快將駙馬爺請進來。」
謝允然今日穿著石青色寶相花刻絲錦袍,發絲僅用一根寶藍發帶束起,干淨利落,烏眸沉沉,看起來像山一樣沉穩溫和,偶爾目光落在雲羅身上時,烏眸中會有掩飾不住的溫柔。
「公主,身子好些了嗎?」
謝允然第一次見女人小日子出血,還以為雲羅是害了什麼大病,後來是秀雲給他一通解釋,才幡然領悟。不過對于女孩子每月都要幾日血流不止,依然身體無恙,極為納悶不解。
「好了不少。」雲羅說。
「那就好。」謝允然揚唇,「今日來是向公主告個假,明日我有事,恐怕不能和黎先生、關將軍學習了。」
「這事可跟黎叔叔、關叔叔說了?」
「已經說了。」
「好啊!你這是存的什麼心思?最後才知會本宮,來個先斬後奏?!」雲羅抓著案上的茶碗就朝他丟了過去。
其實雲羅心知,如若謝允然明日當真有事,自然是沒有時間折去和關叔叔、黎叔叔告假的,因此提前告假,也未有什麼不妥。不過雲羅有心要教訓謝允然一番,叫她知道,自己是只會扎人的刺蝟,而不是好拿捏的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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