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羅養身體的這幾日,公主府外可是折騰的熱熱鬧鬧。
侯府庶女,竟然佩戴太後娘娘御賜的鳳釵的事,一夜間傳遍大街小巷。永安侯府的家丑可謂擺在了整個京城百姓的眼前,給人上上下下指指點點,成了京城百姓茶余飯後的談資。
又有清流文人,指責永安侯府,身為從一品候爺,卻家風不振,任由妾室妄為,由此,永安侯府的聲譽,可謂跌到了谷底。
朝堂之上,就連當今的聖上,也幾次三番地敲打了永安侯爺一番。
永安侯爺馬志遠正值政績考核之期,原本有望月兌了軍隊里的閑職,真正撈到點實權,此番因聲譽受損,晉升一事,因此擱淺。
黎家得知嫡女黎雪櫻的近況,上府來討要說法,要與永安侯府和離,侯府原本是打算,若是此次晉升有望,在軍中撈到實權,就能擺月兌這些年看黎家眼色過日子的境況。哪知加官不成,還要與黎家鬧掰,那沒什麼根基的永安侯府,失去了黎家這一大助力,豈非孤立無援?
永安侯爺馬志遠並非色*欲燻心之人,哪怕再寵愛張氏,阻了自己的前程,照休不誤!連休書都擬好了,張氏卻是個不省油的,到老太太面前哭得暈了過去。
老太太心疼不已,摔了硬話︰「若要趕走萍兒,就連老身也一起攆出侯府好了!老身就要看看,為了那個姓黎的小賤人,你是不是連你這個老娘也不要了!」
馬志遠左右為難,既不能休了張氏,前面又是自己的前途,于是他吩咐人將張氏打了二十大板。
為避免又有好事者拿侯府的妾室,說那寵妾滅妻之事,他索性將通房全都撤了,又將三名姨太太全都禁足,免得招人話柄,每日都去黎雪櫻房里,對黎雪櫻可謂溫柔小意,鞍前馬後,這才堪堪穩住了黎家,沒再提和離之事。
屋漏偏逢連夜雨,壞事總是一撥接一撥地找上門來。張氏經營的如意布坊,眼看著今年年底就能申請金印鋪了,又鬧出布匹褪色的丑聞來,買家紛紛叫嚷著賠償,甚至有買家鬧到了商務省。
商務省以商印鋪必須保證貨品質量,侯府信譽嚴重受損為由,不僅撤銷了如意布坊的商印,還將侯府底下所有鋪面的商印,都降了一個等次。
侯府財源受到了不小的打擊,再加上謠言漫天,積毀銷骨,一時間風風雨雨,侯府更是風雨飄搖。
當然這中間,其中有一大半都是雲羅的推波助瀾之功,包括如意布坊布匹褪色,也是雲羅吩咐人在染料里做的手腳。
幾日後,雲羅以低到讓永安侯府吐血的價格,收購了如意布坊,更換了四季織的招牌。
望月樓,二樓雅間。
「你是說,這次對公主下手的,是四公主?」
謝允然倒茶的手停了停,劍眉挑起隼利冰寒的冷意來。
寧清揚嘖嘖搖頭︰「得了,阿允,別這樣一副要殺人的模樣。這里是尚京,是皇城,是天子腳下!饒是你武藝高強,闖入皇宮砍了四公主腦袋,如探囊取物,你也得給我忍著,給我憋著!這個國家的法律,幾十萬禁軍可不是擺著給人看的,可別捅這麼大簍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