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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這還是亂入的廢字章節,收到月票一張,必須加更了,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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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字章節,如無意外,在明晚上替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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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寒臉色不變,只淡淡道︰「回去把人看好,晚上去半合堂領罰。」
半合堂,是天堂街的刑堂。刑罰手段狠戾血腥,不僅折磨人的身體,更是對心理的一種的巨大考驗。進了半合堂,絕不會死,但會讓你絕不想再活在世上。
阿強松了口氣,半合堂已經是他料想的輕松的刑罰了。
以姜寒的狠戾,已是法外開恩。進了半合堂,有本事的,都可以憑著強硬的身心素質,逃過出來之後痴顛的噩運。
「多謝寒哥!」
喜悅之情溢于言表,他恭敬地退出了房間。
「你們誰是寧雅欣的表妹?」
姜寒斜斜地倚在沙發上,望著垂著頭的兩人,桃花眼上吊,口氣半含調侃不屑。
兩人都埋著頭。
姜寒眼楮一眯,挑起重重危險。
他的手一下一下底敲在沙發邊上,冷笑︰「看來你們真是不懂天堂街是什麼地方了。拿著個寧雅欣,就當自己是個寶了,是不是?」
「我……我是……!」
丁暖暖抬起頭,望著姜寒,嘴唇發紫。
「你?」姜寒揚眉。
「是的……!我就是寧雅欣的表妹,夏未寧。」開了頭,後面的就順利多了。
丁暖暖沒想過,自己為什麼要這樣做,更沒問過自己值是不值。
很多事情,做的時候總是憑著一種與生俱來的直覺,並未考慮過太多,而這種直覺,恰恰是最胸腔里那顆跳動的心,最誠實的頻率。
姜寒從上到下地打量著她,眸中不無輕蔑。
就在此時,只見一直被捆綁著的夏未寧,突然間掙開繩索,像一只鳥兒般迅捷地躍起——
刷刷刷,房間里三把黑色的槍齊齊指向夏未寧。
夏未寧手中緊緊地著一枚鏡子碎片,仿佛那是一塊無上至寶,連自己的手被劃傷了都不知曉。
而那枚鏡片,正對著站在窗前的那男子的頸項。
夏未寧手心都在發抖,當她看到寧宅前的黑衣人時,便已猜測到,寧毅的債主找上了門。
于是,她將自己梳妝鏡摔碎,藏起了一片碎鏡。
綁她們倆時,阿列不經意間模到了她的衣兜,手微微頓了頓。
當時她嚇得一動也不敢動,就怕阿列發現她的衣兜里藏了一片碎鏡子。
男子靜默不語,清冷的眸依舊尊貴,仿佛現在被威脅的人不是他,他只是一個看戲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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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直在等最佳的時刻,方才姜寒將注意力轉移到暖暖身上,給了她絕佳的契機。「我才是夏未寧,她與寧家沒有任何關系。」
她看著姜寒,努力壓抑著翻涌的心海。
這個被她威脅著生命的男子,尊貴得讓人無法觸及,剛進來的時候,她甚至以為這個男人才是姜寒。
這股尊貴、不怒而威的氣勢,令她從心里怯懦和恐懼著,然而,現在有三支槍齊齊對著她,她不能怯懦。
否則,她就輸了。
她賭上一切,將輸得連本帶利,血本無歸。
「叫你的人,把和我一起抓來的女孩子放了,我要看到她平平安安的出天堂街。」姜寒玩味著夏未寧的話,問道︰「只放她一人?」
「她與寧家沒有任何瓜葛,不該與這件事牽扯上任何關系,更不該來這天堂街!」
也就是說,舅舅、舅母的生死與她無關麼?
真是涼薄的親情呢。
姜寒盯著她,眸中泛起層層冷意。
「你認為,你有資格和我談判麼。」
她只有一片碎鏡子。
而現在屋里的三管槍,都齊齊地對著夏未寧。
被她威脅的男子,依舊不動聲色,只是清冷地望著這一切。
「打電話,放了她,現在,馬上!」
她緊緊抓著碎鏡子,鋒利的邊緣劃傷了她的手,血液汩汩流下。
她將碎鏡子照著男子脖子一推,卻在離男子脖頸一厘米出,停下。
她的手,在發抖。
這是她第一次,將利器對準別人的脖子。
只要她輕輕一動手,血液就會像噴泉一樣流出來,沾滿她的手,這個人就會從世界上消失。
這種抹殺生命如同刈麥的感覺,令她恐慌。
似乎感覺到了夏未寧的恐懼,男子發出幾不可聞的一聲輕笑。
這聲輕笑,如同一記重錘,將夏未寧狠狠敲醒!
要想生存下去,就要對別人狠得下手,對自己更要狠得下手!雙手不沾鮮血,自己的血有朝一日就會濺到別人手上!
她重重地將碎玻璃片推進男子的脖頸。
殷紅的鮮血,順著男子修長完美的脖線流下。
猶如鮮血,流過完美精妙的瓷器,有種誘。惑般驚心動魄的美。
「你試試。」她聲音有些發啞,「只要你試得起。」
從這人的氣度來看,他的地位絕不下于姜寒,倘若在姜寒的地盤上,出了狀況,姜寒絕不是那麼容易能月兌身的。
見到這絲血,姜寒痞子般的眸掠過一絲寒意。
他冷冷地望著夏未寧,口氣寒得幾乎能讓人結冰。
「夏未寧,你若威脅的是我,你尚且只是一死。可是你威脅的是月少。」
他笑著,眼神冰寒,口氣中竟帶了絲憐憫。
「我狠,阿列他們都知道。我曾經把一個背叛我的屬下的皮,活活剝下,他渾身是血,不成人形,卻依舊還活著。我又讓人,再把這張剝下來的皮,用針線一針針縫回去。」
他頓了頓︰「你可能想象那萬針穿刺的痛苦?這一切阿列都親眼看著,饒是以他那般承受力,也是整整兩個星期毫無食欲。」
站在一旁的阿列听起姜寒說起此事,似是想起了那日的慘景,臉色一片鐵青。
他望著夏未寧︰「你可知,月少比我狠上一百倍。」
夏未寧的手,微微一顫。
不是為著那一句比姜寒狠上一百倍,而是為著姜寒那一聲,月少。
連姜寒都得尊一聲月少,這個男子,究竟在天堂街,擁有怎樣尊貴的地位?
姜寒望向祭月︰「月少,你還想看戲到什麼時候?」
「你若是想,一根小指就能摁得她永無翻身之日。總而言之,你的傷,是你自找的,與我鐘介所無關!」
祭月依舊冷冷淡淡,只靜默地看了她一眼。
他側了側頭,脖間的血液便順著他優美的脖線,向鎖骨滑去。
有一種薔薇滴血般的妖異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