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此小護士正是喬少安嫡嫡親的親妹妹,名叫喬亦菲。她今年剛高中畢業,高考過後閑在家里太無聊,就自告奮勇要來診所打工。他被纏得實在沒辦法,只得勉強答應。
不過喬少安沒有想到她才來第一天,就會撞在殷墨宸的槍口上。
「好了,這麼大人還哭鼻子,回去你爸爸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喬少安母親去世得早,一直以來都很疼愛這個妹妹。
喬亦菲抬眼望向他,邊抽泣邊可憐兮兮地說道︰「我爸爸也是你爸爸。」
「好吧,我說錯了。」喬少安拿她向來沒有辦法,舉起雙手作投降姿勢,見她情緒穩定不少,便說道,「你先出去吧,我要給這位叔叔冶病!」
說到最後一個字時,他故意咬重音,帶著點摩拳擦掌咬牙切齒的意味。
喬亦菲以眼角余光瞥了下病床上表情冷漠的男人,終于乖巧地點了點頭,離開了。
她剛一走,喬少安就將病房的門反鎖了,惡狠狠地捏著拳頭,繞過滿地的障礙物逼近床邊︰「殷墨宸,你丫適可而止吧!要瘋要鬧也該有個限度!你丫去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現在像個人嗎?還好意思借題發揮欺負小女生,我都替你感到可恥!」
在被蒼龍打暈醒來之後,他就直接將蒼龍調去了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南非小荒島,此刻估計蒼龍正在一邊挖礦一邊痛哭流涕呢!
殷墨宸這招也的確夠毒夠狠,把讓送去偏僻的荒島改造也就罷了,居然讓他個學兵器工程的去進修西方神學,對上帝懺悔,這比直接捅他幾刀還讓人痛苦!
「喬少安。」殷墨宸淡淡睨了他一眼,語氣里帶著三分嘲諷七分蔑然,「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得什麼主意!」
治愈受感情傷的男人,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他盡快投入到一段新的感情中。
某醫生讓自己的親妹妹來給他當特護,司馬昭之心已經很明顯了。
喬少安被他看穿了目的臉上沒有任何尷尬或難堪,反而大大方方地攤手承認︰「沒錯,我就是想告訴你,人死不能復生,你節哀吧!更何況為了一顆小草錯過整片森林,殷墨宸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不灑月兌了?」
在他的記憶中,這個男人很少動怒,上次動怒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而這一次,他竟然為了個認識時間都不到三個月的女生狠狠懲罰了自己的心月復,甚至每天都以近乎自殘的方式在發泄。
「呵!」男人听完他的話忽然笑了起來,笑容肆虐而妖涼,讓人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根本不明白,葉之夏對殷墨宸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或許只有將來他也遇到這麼一個令他愛得死心踏地的人時,他才能真正理解自己如今的心情。
有句話說的好,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
自己不正是如此嗎?在與小丫頭朝夕相處的過程中,不知不覺就讓她融進了自己的生活。
現在想戒掉,又豈是輕易就能辦到的?
這部分的過度只是大叔內心的掙扎,沒有小三,也不能算是虐。要他放下葉之夏,認清她已經不在人世的‘事實’,總是需要一個過程的。妞們喜歡大叔,不也是因為他對夏夏的寵愛縱容一往情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