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國帝王車架……」
許是這威勢過于嚇人,十里長街,一片死寂,只余回聲震落半懸的雪,瑟瑟有聲。
玄武國司徒澈便以這般姿態進入了朱雀國雀城。
二樓上弦站著的容止,搖著折扇,打量著那車隊,不由眯起了眼楮。
這時,那馬車窗口的黑色織錦簾子竟是無聲無息的掀起一角,露出一抹明黃色來,那是一角的衣袍,千金一匹的上好的料子。
容止不過低垂了下眼簾便對上了那人烏黑的眼眸。
那人的目光,冰冷,像是某種恐怖而強大的無機質生物正在打量著到口的螻蟻般的食物。
偏偏,容止竟是那般柔和一笑,日光下那笑刺目而明亮,幾乎將那車隊散發的凌厲之氣給吹散。
「你說嬌……玉唐兄會不會就在這車隊里?」鳳清絕蹙眉說。
容止搖著折扇,說︰「這個……你可以去問問司徒澈……」
鳳清絕不語。
容止笑著走回到座位上,說︰「鳳兄不必為白兄擔心,以我對她的了解,哪怕是有人抓了她,倒霉的也只會是抓她的那個人……」
鳳清絕皺眉,問︰「為何?」
容止笑,說︰「這個……哈哈……這個……不若我給你舉個例子,記得有次白兄被毒王給抓走,大家都以為她定然是死定了……沒曾想,最後死的人卻是毒王……白兄不僅學成回來,還帶來了日月神水……所以,我還是比較替抓她的那個人擔心。」
鳳清絕皺眉,沒有說話。
雖然,他也知道,她的確機智過人,但腦子不靈光有時候也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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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朱慎之為歡迎玄武國皇帝司徒澈的到來特設宴款待。
宴會就設在凰羽殿。
大殿正中有一約莫兩米的朱漆方台,上面安放著金漆雕龍的寶座,背後是雕龍的屏風,方太兩側有六條高大的蟠龍金柱,柱子上盤繞有矯健的金龍,坐在上面的便是朱慎之。
約莫兩個台階之下,坐著的是司徒澈,而他的身側卻還跟著一蒙著面紗的妙齡女子,據說是傳說中以舞名動天下的喬郡主。
再往下,司徒澈的斜對側坐著便是容止,容止的旁側是鳳清絕,與容止相對而坐的是右丞相唐雲山。
再往後便是慕容元帥與慕容流雲……
朱慎之笑,說︰「早听說,玄武國皇帝有英武之姿,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司徒澈笑笑,說︰「澈亦是早听說了朱雀國皇帝親和愛民,果然傳說不假。陛邊人才濟濟,著實讓澈羨慕。」
……
兩人一來一往都是些套話。
容止只在笑卻不語。
然,司徒澈旁側的喬郡主卻好似有些做不住了,她傾身到司徒澈的耳畔,說︰「四哥哥,我尿急……」
司徒澈甚至不看她,說︰「憋著……」
司徒喬瞪了他一眼,想轉頭看看不過幾米處的那人,這時卻覺得肩膀一痛,穴道被點,她身子一下子便僵住,不由咬住唇,那眼眶里似閃爍著淚花,晶瑩剔透,明艷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