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這話,鳳清絕卻沒有理,徑直走回桌子後坐下。
容止卻笑著答道︰「正是我朝九門提督沒錯。陛下的這位無涯將軍,劍法倒是不錯,只可惜好似眼神不怎麼好……」
司徒澈笑,抿唇,說︰「是敵是友分清楚便好……」
……
整個宴會便在這你來我往的交鋒中度過。
一路將近兩個時辰的宴會,那喬郡主卻是一動未動,宛若冰雕。
媽蛋的,老子也想動,不是被點穴了嗎?怎麼動?
可惡的四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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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下,容止搖著折扇走在前面,鳳清絕跟在後面。
走了半段,他卻忽而停下步伐,待鳳清絕從他身側走過的時候,伸手用折扇拍了拍他的肩膀。
鳳清絕有些精神恍惚,轉頭看他。
容止笑得意味深長,說︰「你有沒有覺得,司徒澈身旁的那個喬郡主有些特別?」
「特別?」鳳清絕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容止笑,說︰「司徒澈半個月前出發,可沒听說帶什麼郡主來……可到了這,卻偏偏多了個喬郡主……論說郡主處使他國,一般只有三種情況,一是選駙馬,二是定親,三就是成親了……可今日這郡主卻除了在司徒澈身旁做木雕之外,好似沒什麼其他的動靜。你不覺得奇怪嗎?」
鳳清絕皺眉,不怎麼明白容止的意思。
有什麼奇怪的?
不是說那喬郡主病了嗎?
不喜歡動也是理所當然的,雖然看起來有些僵硬,說不定是天生的。
容止見鳳清絕還是沒有醒悟,便有意提醒,說︰「你不覺得,那喬郡主的背影有幾分眼熟嗎?」
眼熟?鳳清絕壓根就沒有去瞥那個所謂的郡主,著實不知道這眼熟從哪里來。
容止見鳳清絕還是一臉呆怔,隨後搖著折扇走了,說︰「我就說到這里,剩下的還是鳳兄你自己去參悟吧……我又不是沒事閑著的月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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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上。
司徒喬一把掀開自己臉上的面紗,開始大喘息,說︰「憋死我了,憋死我了……」
司徒澈轉頭瞥了她一眼,搖頭,沒有說話。
司徒喬卻是嘿嘿笑著湊了過來,伸手拽住他的袖子,說︰「四哥哥,四哥哥……」
司徒澈沒有抬頭,也不理她。
司徒喬卻是笑眯眯的繼續說︰「四哥哥……嘿嘿……四哥哥……你今天晚上會不會很忙啊?我听說……那個誰……就是那個泫雅姐姐……」
她這話一說完,迎來司徒澈抬頭掃來的目光,驟然對上那目光,司徒喬猛地閉了嘴,說︰「呵呵呵……我沒事,我是說,我好困,先睡會。四哥哥你繼續喝……」說著急忙躲到角落里閉上了眼楮。
司徒澈掃了閉上眼楮裝睡的司徒喬,搖了搖頭,繼續低頭喝酒。
片刻,他撩起車簾看看外面。
不知何時,天空竟下起了雪,銀白色的花瓣洋洋灑灑,從夜空里漫天飛舞。
讓他不由想起了多年前的那個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