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走回房間的時候,遠遠看到那站立在房間里的女子。
顯然是經過了仔細的打扮,可還是難掩行程間的疲憊,白皙的臉龐上點了些胭脂,,唇上抹薄薄的紅,才使得那眉宇間的色彩鮮活了些。
素色的流仙裙上繡著幾多淡藍的花,如墨的長發用荷藕色的緞帶挽起,頭上斜插著一紫薇花的簪子。
見到司徒澈的一瞬,翩翩然行李,說︰「玉兒見過陛下。」
司徒澈皺眉,擺手道︰「起來吧。你怎麼過來了?丞相知道嗎?」
水玉兒看到司徒澈顯然有些害羞,臉紅紅的,咬著唇,說︰「我留了書信給父親。」
司徒澈沒再繼續這話題,問︰「你這麼風塵僕僕的來,是為了什麼事情?」
水玉兒張了張了唇,卻見這周圍有人,又閉了口,司徒澈看到便擺手示意人離開,帶上了門。
「說吧。」司徒澈說,他揉著額頭,連續趕路又忙碌了一夜,他已經好久沒有睡過,累得狠。
水玉兒卻是走過去,站到了司徒澈的身後,輕輕揉著額頭,才說︰「前段時間,遇到了位白姑娘,見她可憐就帶著她來了。不知道,玉兒這般做對不對?」
「白姑娘?哪里的白姑娘?」司徒澈問,依然是沒有太在意。
水玉兒說︰「是……白蘭芷……」
白蘭芷?听到這話,司徒澈猛地掙開了眼楮,顯然他很驚愕,問︰「你怎麼踫到她的?」
水玉兒咳嗽了下,說︰「在路上,她也要去朱雀國正好踫上。路上好像遇到了劫匪,只剩下了她一個人,還生了病。我見她可憐,就收留了。沒想到,她竟然是白虎國的那位白蘭芷……」
「你怎麼看出來的?」司徒澈問。
水玉兒說︰「我們這一路同吃同睡,我一直照顧她生病痊愈。她見我人好,非要與我結拜姐妹,然就告訴我了。」
司徒澈︰「哦。」了一聲,沒再說話,閉著眼楮不知道在想什麼。
水玉兒繼續道︰「她說來朱雀國是為了找那個白虎國原來的丞相容止的。還說……」
「還說什麼……」司徒澈道。
水玉兒咬了唇,說︰「她還給說了很多她和容止的事情。說他們本來就是兩情相悅,奈何有緣無分。以前是他來找她,現在換她來找他的……她在白虎國過得苦,沒了他,就覺得這這日子好像看不到光似的……一日也過不下去了,就逃了出來……現在怕是白虎國那邊正在找呢。」
听到這話,司徒澈的嘴角卻是彎起一抹似有若無的笑,說︰「她是來找那容止的?」
水玉兒點頭,說︰「是。」
听到這里,司徒澈且是拍了拍她的手背,說︰「玉兒做的好。」
水玉兒低頭的瞬間,彎起一抹笑,聲音卻沒甚波動,說︰「謝陛下夸獎。這是玉兒該做的。玉兒為了陛下,什麼都可以做。」
司徒澈卻似沒有注意到水玉兒說了什麼。
卻是想到,容止啊,容止,你雖聰明絕頂,千算萬算,卻是算不出明天,改變不了過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