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曉婉沒有回頭,可卻有淚水不斷的從眼眶里滑落,一滴一滴,不受控制。
「對不起?你對不起我什麼?我沒什麼對不起我的……」唐曉婉說著,聲音竟似在顫抖。
司徒澈說,且有清淚從眼角我滑落,說︰「我知道你不喜歡看到我殺人……可我還是仍做給你看……我知道你千方百計不過都是為了我好,可我卻總是不明白……我知道那日里我將那些東西用到爭權奪利上來,你傷了心,可我還偏偏讓你傷心……我知道你想過回我們從前的生活,哪怕沒有富貴,哪怕沒有權位,甚至吃不好,穿不好……我知道丫頭一直是這個世界上對我司徒澈最好的人,而我司徒澈卻總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辜負你……丫頭別走了……這里才是你的家……有澈哥哥的地方才是你的家……」
司徒澈說這話的時候,竟然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唐曉婉轉頭看他,扶著他問︰「你怎麼了?沒事吧?哪里不舒服……快說啊……」她緊張的在他上下模索。
司徒澈卻是笑笑,到亭子里坐下,說︰「沒事,老毛病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唐曉婉怒道︰「都咳出血了……你還說沒有事……你找醫師看了嗎?到底是哪里有問題……總歸要有個說法吧……」
司徒澈卻是笑了,看著她,說︰「只要日日能這般看到你,我的病也就好了……」說著,他伸出手拉住了唐曉婉的,說︰「曉婉,不要再離開我了……好不好……三年里,這宮里唯有我一個人……你知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
許久,唐曉婉沒有說話。
天空雪還在飄。
火紅的燭火在紅色的燈籠里燃燒,掛在那涼亭間,一男一女,一黑一白,竟使得這整日若冰窟般的北國皇宮透出幾分溫暖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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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止正窩在榻上看書,這時墨客敲窗進來。
墨客說︰「今日司徒澈去唐家提了親,驛館里也沒什麼動靜,一切看起來都很平靜。只是有一點……」
「哪一點?」容止挑眉。
墨客說︰「原本跟來的那個水姑娘,卻是不見了。好似就在夫人失蹤的那一日。」
容止皺眉,說︰「你今日看那司徒澈與平時有何不同?」
听到這話,墨客不由咳嗽了下,說︰「主子,屬下對那玄武國皇帝本來就不熟。而這幾天連著見面周圍都是有層層的暗衛,因此也只能遠距離的看看,也只能看到個側臉罷了,有時甚至只能看到片衣角。」
容止不由瞥了墨客一眼,說︰「那葉無涯可還在?」
墨客說︰「今日有人從驛館里離開,好似就是那葉無涯。」
容止皺眉,沒有再說什麼,示意墨客離開。
這事情越來越蹊蹺。
那日刺殺之後,他們沒有找到曉婉,只看到崖邊的斑斑血跡,崖下也派了人,都沒有什麼發現。
還有,最近那司徒澈有些奇怪,一些宴會之類的應酬基本上都推卻了,獨獨只去了那唐府求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