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行得並不快,白蘭芷坐在馬車里,心情卻有些忐忑。
今早起來看到了容止的信,說是接她去玄武。
這事情在她看來有些奇怪,畢竟現在她是有孕在身,實際上並不方便遠行。
可她又說不出哪里不妥,最終還是被安排著這般上了馬車。
原本還是有些容府中人跟著,可待到出了雀城,卻只剩下了她,還有馬車外那個駕馬的人。
那架馬的人有些奇怪,不怎麼說話,還帶著個斗笠,一直低著頭,連模樣都看不清。
可對她倒是不錯,無論吃的睡得都是安排的極好,且都是按照了她的喜好。
白蘭芷有些奇怪,她與這人也不過剛認識,這人怎麼好似這般了解她。
一路上,兩人也不怎麼說話。
白蘭芷有時候會有孕期反應,吐得厲害,他就在一旁站著,待她吐完了,就會遞過一壺水來。
白蘭芷喝了之後,卻是清甜的味道,才知道里面的水是放了點點酸酸的,里面放了她最喜歡的酸梅。
白蘭芷有時會問他幾句話︰「我能問下,你叫什麼名字嗎?」
那人卻是連頭都不抬,只說了兩個字︰「冷烈。」
「冷烈。」白蘭芷喃喃的說著。
從這之後,兩人也開始了淺淺的交談。
「你家是哪里的?」
「玄武。」
「你是玄武國的人?」
「是。」
「那你怎麼來了朱雀?」
「找人。」
「那現在找到了嗎?」
「找到了。」
……
「你為什麼一直擋著臉?」
「習慣而已。」
「為什麼有這種習慣?」
「忘記了。」
……
「你在牧之身邊是什麼職位?」
「沒有職位。」
「那你是和墨客差不多?」
「……」
……
「你說,到了玄武,若是見了曉婉,她會不會生氣?」
「不會。」
「對啊,曉婉是那麼善良的人,定然是不會與我生氣的。其實我沒有要搶走牧之的意思。」
「嗯。」
「我只是想呆在他身邊而已,我這樣,是不是令牧之很為難?」
「不會。」
「可我還是擔心,若是因為我,牧之和曉婉鬧了別扭,我真的會不開心。」
「嗯。」
「你說牧之會喜歡我肚子里的孩子嗎?」
「你能安靜一會嗎?」
「……」
……
「你生氣了?」
「沒有。」
「其實我平時並沒有那麼多話,可自從懷孕之後,心就覺得悶悶的,什麼都開始怕。我怕會給牧之帶來麻煩。還怕照顧不好孩子。還好生孩子會痛。我真的好怕。」
「什麼都會過去的。」
「你說得對?對了,你成親了嗎?」
「沒有。」
「那你有喜歡的人嗎?」
「有。」
「那她喜歡你嗎?」
「不知道。」
「那你為什麼不問問她?」
「沒機會。」
「機會都是自己爭取的。你看我,不就是為了爭取自己的愛情,從白虎來到朱雀,到現在我和牧之,我們有了孩子……」
「你能不能不要總是牧之牧之的?」
「……」
……
「冷烈,你能不能與我說會話?」
「好。」
「我好想牧之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