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蘭芷緊咬著唇,片刻才開口,「其實……我早就感覺到了不對勁,從牧之的反應,到後來他離開去了玄武,我早感覺到了哪里不對。我猜到會有什麼難于預測的地方,可是我真的沒有猜到是這個。我不敢想,雖然我也曾懷疑,但是我不敢。因為我不知道,若是不是容止的話,又會是誰?殺人的惡魔?還是哪里來的采花賊?或者是哪家喜歡偷香的公子哥。這些我都不敢想,雖然我也曾懷疑。我害怕。我也受不住。于是,我只能想著那人就是牧之,因為我怕若不是牧之。我該怎麼辦?到後來你來了,若是我說,從你為我駕車的那天起,我就聞到了你身上有種特殊的味道。那味道很熟悉,熟悉到哪里我閉上眼楮好像都能夠聞到。那是那夜里那男人身上的味道。可是我還是不能確定是不是你。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樣的人,我不知道若真的是你的話,你又想要怎麼樣?是殺了我?還是?我也不知道你是不是喜歡我。于是我只能等……我只沒想到,你對我那麼好,更沒想到,你竟然對我坦白……我慌了,亂了,我不知所措,可對你還是有恨,因為你真的差點毀了我的一輩子。因為我不可能欺騙自己一輩子。牧之會娶我,可是他不會踫我的。若是他踫了我,我定然會感覺到不對。若是他不踫我,我也會知道。于此,真相應在我的眼前,不過是早晚的問題。可還好,還好我沒用挨到那個時候。還好,就還好我沒有成為那個攪了牧之幸福的女人。還好,還好……」
西門追日與年無雙並肩站在屋檐下,看著那相擁的兩人。
西門追日撞了撞他的肩膀,「看起來很浪漫。」
年無雙笑,低頭看她,「我們也來電浪漫的。」說話間,竟是低頭吻住她。
那****的嘴角印在她微熱的唇上,西門追日心頭滑過一陣驚濤巨浪般的欣喜。
這家伙總算不是個榆木疙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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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容止與唐曉婉正邁著夜色,乘船翩翩而行。
玄武**士無所不常,唯獨水路不行。
許是因為北方人士,坐上船之後便上吐下瀉,諒你是將軍還是元帥,一上船便沒有了招架之力。
因此這些年來,玄武國雖說武器發展不錯,但論水上卻還是極其薄弱。
因此容止便選擇了水路。
一路之上看遍天下景色,順道與自家娘子了那久別勝新婚的想念,總算不算件乏味的事情。
兩人躺在甲板上看著頭頂璀璨的星星,容止笑,轉頭看向唐曉婉,「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唐曉婉問,語氣帶了些漫不經心,好似快要睡著了。
「冷烈已經與蘭兒說出了真相,而蘭兒也已經原諒了他。兩人現在已經若一對神仙眷侶過上了世外桃源般的生活。」容止說,眼楮閃爍著錚亮的光,這些日子以來糾纏在他心頭一直無法抹去擔憂著的事情總算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