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唐曉婉忽而有些傷感,容止看出來了,模了模她的臉,問︰「怎麼了?怎麼突然心情不好了?」
唐曉婉看著容止,稍稍傾身,趴在他的懷里,「只是突然想起了很多以前的事情,想著再也回不去了,感覺很不好。」
則話讓容止一頓,他眉毛明顯蹙了一下。
因為對于容止而言,唐曉婉的過去便意味著是司徒澈,他還以為她想得是司徒澈,他總不會知道在司徒澈之前她原本還有另外一個過去。
容止也忽而感覺到一陣心痛,他真的很想問問,到底他有什麼好,你就這麼忘不了她?
可是听著唐曉婉那般黯然神傷的口氣,他竟然說不出口,他怕她傷心,因此總不會去故意提及那些令她傷心的往事。
他有時候也會任性的霸道的讓她只記得他,可他也很清楚,司徒澈她不可能忘記,那是一輩子的記憶,人怎麼能說忘記就忘記。
唐曉婉感覺到了容止的安靜,抬頭看他,看到他的神情,不由蹙了眉問,「相公,你怎麼了?」
容止哭喪著臉看她,「唐曉婉,你就那麼忘不了他?」
唐曉婉一怔,「誰啊?」
「你說誰啊?」
唐曉婉忽而笑了,「你說司徒澈啊?」
「難道還有誰?」容止怒。
唐曉婉忽而笑開了,伸手拍拍容止的臉,「你想什麼呢?我剛才說得不是他,是另外的人。」
「什麼?難道你心里還有另外其他人?唐曉婉,你的心到底有多大,裝那麼多人,你只裝我自己個,不就行了嗎?嗯?」容止怒。
唐曉婉笑,伸手點點容止的腦袋,「瞧你那吃醋樣。我說的是我的親人,父親母親。你以為我說得是誰?」
容止蹙眉,「你會想他們?若是你想的話,我明日便帶你去見見就好了。他們不會為難于你的。」
唐曉婉一愣,知道容止是誤會了,以為唐曉婉指的是唐府里的那些人,但實際上根本不是如此。
她從一來到這個世界就被押上了送完玄武的列車,她甚至連唐曉婉的生身父親都沒有見過,遙遠的,只記得新夫人和諸多庶子們冷笑的嘴臉。
她對唐家人的印象,除卻爾虞我詐,勾心斗角,冷血無情之外真的就沒有別的什麼印象了。
她小時候唯一的溫暖便是來自司徒澈。
那時,若不是因為去到玄武遇到了一個司徒澈,或者她早已不在這個世界上,成為了孤魂野鬼。
說來說去,竟還是司徒澈。
總還是跑不了一個司徒澈。
總還是司徒澈。
這話,唐曉婉自然不會說,現在不會,以後也不會了。
或者不日,她的澈哥哥就會掀起一場四國之間的大戰,甚至他們可能兩軍對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
哪怕到了這一刻,唐曉婉仍然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澈哥哥會想要戰爭?
有野心的人真的很可怕。
她只能盼望著,這一天能夠再慢些,再慢些的到來。
因為她實在是有些承受不住。
她希望她的澈哥哥永遠活著,可也不希望有戰爭,而若是想要停止戰爭的爆發,唯一的辦法便是殺了司徒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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